宁善估计也是担心极了,语无伦次的骂了她许久才停歇,一旁的严漠臣都听得直皱眉。
等他停了下来后,夏苡薇才没什么力气的说:“我在医院。”
“什么?!”
“我没什么事,就是发烧了,去医院打个点滴。没告诉你们是怕你们担心,对不起。”
听她病了,宁善口气也软了:“那也要打电话通知我们一声,莫濯南昨天找了你一天一夜,我在这边开会也被他的电话搅得心神不宁,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对不起。”她又说了一次。
宁善撇撇嘴:“好了好了,知道你没事就好。我……我也不是和你生气,只是被吓到了。你快点回去吧,有空赶紧拨个电话给莫濯南,我看他都快疯了。”
夏苡薇嗯了一声,才结束通话。
严漠臣将车子这时也开进她的小区,停在一旁后,先下了车,然后绕到副驾驶的位置,将她小心翼翼的扶下来。
他怕她不方便,特意开了轿车来,这样下车也不会费什么力气。
“我先送你上去。”
夏苡薇摇头:“不用了,我都到家了,你还有什么担心的。”
“不行,我得看你进屋才……”严漠臣的话突然停顿了一下。
夏苡薇皱眉,顺着严漠臣怪异的视线转过身,也跟着愣住。
莫濯南就站在距离他们五十米的地方,身上的衣服不复整洁,反而向来一尘不染的衬上上多了许多褶皱,他没有带眼镜,所以很轻易便看到他眼底一片青紫。
难道,他在这里等了她一夜?
莫濯南只在夏苡薇回过神的那一刻,迅速打量了她全身,然后,便将视线转到严漠臣的脸上,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连迟钝的夏苡薇都察觉到气氛的紧绷。
夏苡薇看看莫濯南,又看了看严漠臣。
莫濯南虽然曾在她面前对严漠臣动过手,但她最担心的还是严漠臣。她为莫濯南做了流产,严漠臣不知在心里多怨他,只怕这一见面……
严漠臣忽然转向夏苡薇,将她的包塞到她的手里,对上她有些疑虑的眼睛,一笑:“他来了,我也该走了。好好休息。”
嘱咐完这一句,严漠臣就转身上了车。
她现在身体虚弱,他即便多想狠狠地揍莫濯南几券,现在也不是时候。
严漠臣离开后,夏苡薇在原地有些踌躇,不打电话给他,就是因为面对他时她没有办法说谎。此刻,她一夜未归,又和严漠臣在一起,不知他会不会……
她还没想出对策,就听到他略带急促的脚步声。
“我……他……”
一个紧窒几乎窒息的拥抱截断她所有的解释,他的手抱得她有些疼,要开口时,却感受到他的手都在颤。
“濯南……”
“夏苡薇!”他恶狠狠地叫着她的名字,咬牙切齿,一字一字说得都很用力。
“夏苡薇!”他恶狠狠地叫着她的名字,咬牙切齿,一字一字说得都很用力:“下次你再无故消失,我就登寻人启事,让全世界的人都帮我找人!”
他的胸口上下剧烈的起伏,二十几个小时没有联络上她,想必真的吓到他了。
夏苡薇被他勒着难以呼吸,但想到他这些时间的煎熬,又觉得心疼,也许,该事先胡编一个理由通知他一下的。他们的关系刚刚缓和,她知道他一直很不安,生怕她会一言不发的离开。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小声的说。
莫濯南这才双手握住她的肩膀,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她。见到她毫无血色的脸和唇,目光一震:“怎么回事?脸色怎么这么差?”
“我……有点不舒服,去医院挂了一晚的点滴。和严总也是在医院碰上的,你不要误会。”
他皱眉,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掌心一片冰凉,一丝温度都没有:“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让我陪着你?”
他似乎并未严漠臣的事情生气,夏苡薇心里也松了口气,对着他摇摇头,按住脸颊上轻柔摩挲的大手:“你公司的事还忙得焦头烂额,我不想打扰你。而且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地?”
“你最好没事,否则我会忍不住想打你一顿。”
他恶狠狠地威胁,夏苡薇挤出一抹讨好的笑。
莫濯南无奈,面对她这样,无论如何也生不起气来。
“上楼吧,今晚我陪着你。”
“那你公司的事。”
“我等你睡着了,在客厅里做完就可以了。”
“那不是很辛苦?”她咬唇,这个时候的她非常脆弱,的确需要莫濯南陪伴,可又怕这样身体会支持不住。
“没关系,如果我累倒了,正好可以有个理由休假,好好陪着你。”
夏苡薇反抗不了,只能让他陪着她上楼。
电梯停在她公寓锁在的楼层,夏苡薇脚步虚软,几乎无法行走,莫濯南只以为她还没有恢复,便搀扶着她,走得十分缓慢,也耐心的从不催促。
夏苡薇几乎连开门的力气都没有,莫濯南接过她手里的钥匙,就要开门。
这时候,莫仲彦的房门突然打开。
夏苡薇在这边静候莫濯南开门,听到动静,转头看过去,然后愣住。
莫仲彦也没料到这么巧,会在这个时候和夏苡薇他们碰面,视线扫到莫濯南的声音,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大哥?”
夏苡薇不知该惊讶于莫仲彦的关系,还是该惊讶傅欣宜的出现。
显然,傅欣宜和莫仲彦是认识的,毕竟傅欣宜时从莫仲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