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太太没理他,翻了个白眼,探头朝里面看去,“夏夏?”
“她累了在睡觉。”沈易哼了一声,目光冷冽如同利箭,对着顾太子嗖嗖嗖的一顿发射。顾太子耸耸肩,不动声色的如数收下,“学弟,我们来找你们,看起来不是很欢迎?”
“破坏别人夫妻晚上的性生活,你觉得,我应该对你们的到来感到欣喜吗?”沈易不羞不臊的说着,斜了一眼顾太太,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顾太子低低的笑了声,不动声色把他搭在门口的手拿开,安然得空,一溜烟的进到了房间,蹦蹦跳跳的找盛夏去了。
“学弟,你要与学长同甘共苦,学长今晚没有性生活,你怎么能有?”顾廷森低低的笑,声音如同低哑的大提琴,要是小姑娘们在这里,绝对能被迷得神魂颠倒,可沈易在听完他这句话,只想揍他揍他揍他。
顾廷森笑着进到房间,里面的大沙发上,两个女人已经坐好了,在她们面前是几副扑克牌。
安然看到自己老公也进来了,笑眯眯的隔空来了一个飞吻,她招呼着大家,“来来来,我们飞机上睡了很久,晚上反而睡不着了,特意来找你们一起打牌,夏夏,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她挤眉弄眼,话里的暗示十分显然,盛夏脸皮薄,在这种事情上本来话就不多,而且现在两个大男人都在,她是打死都不会开口接话的,红着脸抓起桌上的扑克牌,专心致志的洗牌。
沈易哼了一声,懒洋洋的拖着长腿走过来,见到顾太子看着顾太太那宠溺的几乎要溢出水的德行,心里一阵鄙视。
“你愣着干嘛?不过来吗?”盛夏洗好了牌,冲着沈易道。
沈易应了一声,走到盛夏身边的空位坐下。他一坐下,顾太太就嘿嘿一笑,“我们打斗地主啊!嘿嘿,夏夏你会玩吗?”
盛夏想了想,说,“会。”
“那好,那这局夏夏坐庄。下一局咱们顺时针来,赌注嘛……”安然扫了一圈,从身后又抽出一副牌,用纸牌当筹码,分好之后放到其余三个人面前,“诺,用这个。”
顾太子却不同意了,笑的意味深长,他搂住安然,微笑着对沈易他们二人说,“一局一万,来不来?”
沈易一听这话,嘿了一下,他正对顾氏夫妇打扰他夜生活的行为感到非常愤怒,恰好愁着没地方发泄呢,这倒好,他接下顾太子的话,冷冷的道,“怎么不来?开牌。”
于是四个人大半夜,在巴厘岛最奢华的酒店里,最昂贵的总统套房里,热火朝天的打起了牌。
…
盛夏平时不怎么玩这个,好在脑子不是很笨,前两局打的不顺手,输了两次,后来便逐渐上手,越打越顺,虽然没能赢,但也不会输。
顾太子家里的那个纯粹就是瞎玩,会打是会打,但是再好的技术也耐不住抓了一手烂牌啊,到后来运气实在太差,一口气输起来没完。
沈易噙着笑,异常冷艳的观察着战况,两个女人半斤八两都不中用,两个男人却能在如此紧张糟糕的战况中,力挽狂澜,战的你死我活。
打到后来,盛夏和顾太太纷纷变成了一脸崇拜模样,各自对各自老公表达了深深的敬佩之情,这样就更加激化了两个男人的斗志。
盛夏和安然到临近清晨的时候就扛不住了,实在是太困,眼皮子耷拉下来,脑袋也开始小鸡叨米。安然倒头睡着之后,盛夏毫不示弱,沈易出牌的间隙,再一抬头,发现她已经睡了。
他看了顾太子一眼,轻轻的把抓好的牌丢到桌上,尽管这一局他的牌非常不错,不过……
“今天到这里,你欠我的六百万记得打我账上。”他站起身把盛夏抱在怀里,目光落在安然身上,轻轻一笑,“学长还不把你家的那只抱回去?”
顾太子伸展了下胳膊,同样站起身,不由分说的抱着睡成小猪的安然,意味深长的笑道,“学弟好好享受。”
他快步不停留的离开了。
沈易把盛夏丢到床上,盖好被子,想着顾太子临走前的那句话,再次深深确定,顾太子是个变态,他可没有在女人睡着的时候,做那种事情的变态癖好。
…
再次醒来,窗外灰蒙蒙的,盛夏动了动身子,发觉一阵酸疼。她皱了皱眉,翻个身,这才发现自己窝到了沈易怀里。
他不知道醒来有多久,眼眸乌黑深邃,看着她似笑非笑的。
她的脸颊倏地热了,只觉得空气都似乎灼热了起来,盛夏垂下眸子,张了张嘴,语速很缓的说,“现在几点了?”
“还早。”沈易看也没看,直接回答,“睡饱了吗?”
“恩……嗯?”她顿了顿,像是现在才想起来昨晚的事,她看了看沈易,问,“顾太太回去了么?”
“嗯。现在应该在忙。”
“嗯?”盛夏眨眨眼睛,“这么一大早就忙?他们出门逛了么?”
“不知道。大概还在做运动。”
“……”哦。盛夏尴尬的嗯了一声,她挣扎着从沈易怀抱里出来,蹭到了床边,“那我们今天去哪里?”
“哪里也不去。”沈易伸手从桌上拿过来手机,丢给她,“你自己看看几点了。”
盛夏一看就晕了,她以为是凌晨五六点钟,还没日出那会儿,结果竟然傍晚了。她从床上跳下来,边穿衣服边对他说,“好吧,那我饿了,我们起来去吃饭吧。”
……睡醒吃,吃饱再接着睡?
沈易白了她一眼,发觉她压根没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