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一瞧见她卯着劲儿和自己对着干的那副德行,就想笑。事实上,他真的笑了出来。
盛夏一听见他那又轻又低的笑声,不知为何,只觉得两颊发烫,火热的让她感到一阵的不舒服。她哼了哼,伸手推开他,就那么把衣服挂在脖子上,大喇喇的躺倒在床上。
“起来,穿衣服。”沈易知道她这是闹脾气,不过言语之间却没一点温柔。
盛夏心想,明明是他要带她出来玩的,明明是他破坏了她的冲浪大计,明明是他把她弄得浑身疲软,现在连哄她一句都不情不愿。这么一想,更是闭紧了眼,绷着了腿,一言不发,但就是赖着不动。
奇怪的是,沈易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倒也没让她穿衣服。
等了大半晌,房间里都是静悄悄的。盛夏只是闭着眼睛,没有睡着,她能够听到近在咫尺沈易的呼吸声,两个人的呼吸此起彼伏,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肚子倒是先不争气的发出了“咕咕——”的声音。
…卧槽。盛夏心想,最近两天真是出师不利,尽干丢人的事。她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气场,全被这么一声肚子叫给破坏了。
越想越不爽,盛夏骨碌翻了个身,脖子上挂的衣服就那么被她摆弄,她烦躁的抽过被子,搭在脸上。没一会儿,又“刷”的把被子撇开——被子上都是他们两个交融过后留下的味道,闻着就臊人。
“起来,穿衣服。”沈易说完,答吧一声拨弄打火机,把烟点着。他头发上还挂着水珠,一滴一滴的往下掉,上身没穿衣服,身材一如她记忆中的那么好。
她听到他的话,睁开眼盯着他看,袅袅的烟雾升腾而起,灯光和烟雾笼罩之下,沈易的脸看不真切。盛夏只能看到那冒着红色火星的烟头,一闪一闪的。她哼了声,再次把沈易的话忽略掉。
沈易见状,笑了笑,他把烟叼在嘴里,下一秒,毫无预兆的站起身来,盛夏一惊,只见他一个大跨步就来到了她的跟前,高大挺拔的身材出现在她的视野里,盛夏的瞳仁渐渐放大,却见他坏坏一笑,俯身下来,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用力一拽抓着她的双手就把她捞了起来。
力道有点大,可是她却并不觉得疼。
被抓起来之后,她被他拎着,被迫与他对视。
他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叼着烟,漆黑的眼睛微眯着,目光犀利尖锐,盛夏盯着看有点出神,她意外的在他眼底找到了一丝难以预料的柔情和促狭。
正出神之际,他忽然单手掐住她的腰身,盛夏痛的“唔”叫出了声,沈易低沉的笑了笑,兜头把她的衣服从脑袋上扯了下来,发丝散乱,他一手把她推到床上,一手抽着烟。
动作迅速,他单手解掉了她身上的内衣,随性丢到一旁。现在她是裸着上身,被他看了去,盛夏连忙手忙脚乱的挡住自己的欺负,她躺着气呼呼的瞪着沈易,叫出来,“沈易!你干嘛?”
他猛抽一口烟,伸手把烟头搁在床边的桌子上,捻灭,复又重新压到她的身上。
“不是不想穿衣服么?那我们就不穿衣服。”他说完,双腿压着她的膝盖,盛夏看不清楚他的动作,只知道等他直起腰身的时候,那巨大的物体展现在眼前。
她红了脸,立刻求饶,“我!我错了!我这就穿衣服!”
“你快让开!”
沈易轻哼一声,箭在弦上,他不可能就这么放过她。压下身去,他抵在她的胯间,轻轻的蹭啊蹭,他的腰身下沉,那物体蹭到了她的大腿边缘,盛夏原本便敏感的厉害,此刻又紧张,全身的血液似乎突突的一个劲儿往脑袋上窜,直烫的她眼眶酸热。
她推了推沈易,“……你……”
“现在知道错了?”
“知道了,知道了。”
“还敢不听话吗?”沈易的脸埋在她的脖颈,蹭着她的肌肤,痒痒的,盛夏缩了缩脖子,忙点头,沈易轻声“嗯”了下,她便咬着唇瓣连连摇头,“不敢不听话了。”
“……”沈易的手开始不安分,一边在她耳边吹气说“乖”,一边毫不留情的进入。
盛夏感觉到那种熟悉的胀痛感,狠狠地皱了皱眉,在沉沦不清的欲|望里,她昏昏沉沉的想,沈易这个混蛋*……#¥#¥……
一晚上终于还是没有吃饭。
盛夏原本以为沈易折腾了一天也就够了,谁知道是她想的太天真了。
接下来的三天里,她几乎就没下过床。
再一次的欢爱过后,盛夏精疲力尽满身大汗的躺在床上想,这真是一场不能更懒不能更省钱的旅途。两个人几乎没去什么地方,有一大部分的时间贡献在了这张床上了。
从国内睡到国外,她看着头顶奢华的水晶吊灯,忽然觉得很好笑。
临近回国的前一天,沈易洗完澡出来接到了赵晨曦的电话。电话里她说要对沈易表示感谢,沈易扬了扬唇,没有说什么,而是直接挂断了电话。
正如之前和秘书长说过的一样,赵晨曦对他什么心思他一清二楚,赵晨曦背着他做过什么,他也一清二楚。公司里最近接连两三次发生过的大事,譬如三千万支票那件,以及盛夏收到的那些恐吓邮件。即便其中没有她亲自的参与,也跑不了她的。
他之所以没有动赵晨曦,一来是因为赵晨曦后面还有个赵家,二来则是因为她和白若的关系。
白若…
他摇了摇头,把浴巾丢到盥洗台上,看着镜中的男人。
眉目深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