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归和盛夏均是一怔,两个人反应过来,松开了手。盛夏揉着手腕走到宋卿归一旁,而宋卿归则是转身看向沈易。
他轻轻一笑,“沈总也在这里?”
沈易没答,只是噙着笑看盛夏。
“盛夏,你怎么也在这里?”站在一旁的赵晨曦一看到盛夏就沉不住气,张口就问,“你偷听我讲话?”
盛夏揉手腕的动作停了下来,她好笑的看着赵晨曦,一脸的无语。
她上前一步,距离沈易和赵晨曦两个人近了一些,抬起头,灯光的照耀下,白皙洁净的脸颊更加衬得如同美玉一样无暇,明亮的眸子漆黑幽深,柔雅温和的灯光之下更显的璀璨。
更加吸引人的是,她现在身上穿了一件红色的小棉袄,将她的美发挥到极致。
红色,热烈而张扬,偏偏她长得又是那种十分冷艳高贵的类型。炽热与冰冷,两种极端的美搭配在一起,想不到竟然是这么的震撼人心。
沈易看的有点痴。
他低下头,身子微倾,看着她几乎近在咫尺的小脸儿,挑了挑眉,“你要说什么?”
盛夏本来是看着赵晨曦,现在见沈易这个架势,以为他这是担心自己找赵晨曦的不是,联系到两个人在包厢里说的那两句话,忍不住冷哼一声,脸色也变得十分不好看。
——善变的男人,果然还是善变!
——花心的男人,果然还是花心!
——经常和女人混在一起的男人,如果有一天让他浪子回头,那还不得憋死?
她真是傻,当初他有多爱白若,可即便那个时候,他身边的女人都如云团簇簇。更何况是现在,他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她,就放弃那世界之外的大片森林呢?
没有人会因为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沈易更是这样。
可笑的是,她傻的可怜,竟然相信沈易的感情?
沈易对她讲几句花言巧语、甜言蜜语,再对她那么好一点,她就真的以为沈易是喜欢她的了,甚至都忘了两个人之间还有一个白若呢,甚至忘记了沈易这个男人,最擅长的就是玩弄女人的感情,然后在厌弃之后,狠狠的把对方甩掉?!
…
盛夏想到这里的时候,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像是凝固了一样,变得迟滞,变得冰冷,变得麻木。她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捏住,指甲扣到肉里也不觉得疼,只是看着沈易。
那张脸似笑非笑,眉目含笑,唇角上扬,但是…却让人感觉不到一点点的温暖。
盛夏想到了之前沈易和她说过顾太子的一段话,他说顾太子是典型的fēng_liú面相,多情又薄情,现在,看到这样面如桃花的他,盛夏心想,典型的fēng_liú面相,应该说的是他自己才对。
“夏夏?”
长时间的沉默让其他人感到一丝丝的不安,站在她身后的宋卿归说到底还是了解盛夏,她紧张生气愤怒时候最喜欢攥紧拳头,刚才他无意中看到,担心她做出什么事,这才出声提醒她。
盛夏回过神,偏过头朝着宋卿归微微勾了勾唇,“我没事。”
再回过头,她站直身子,面无表情的看着赵晨曦,轻轻一笑,“赵晨曦,你在开玩笑吗?我偷听你讲话?真是好笑,你有被迫害妄想症吗?你算什么东西我要偷听你讲话?国家领导人?还是恐怖组织的头目?要不就是什么在逃的杀人犯?我偷听你讲话能得到价值几百万的消息?”
“你是不是把自己想的太伟大了点?”
“你!”赵晨曦早就知道盛夏的伶牙俐齿,这会儿又被她又狠又准的反驳,面子上当然是挂不住的,她轻哼一声,拉了拉沈易的衣袖,“如果不是偷听的话,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我的房间门口?”
“这走廊是你家的?写你的名字了?除了你,不许别人走不许别人过不许别人踩了?”她毫不畏惧的瞪了她一眼,“我在这路上走的好好的,鬼才知道你在这个包厢!”
“我要是知道你在这个包厢,打死我都不想从这里过,多晦气啊,你这刚刚倒了大霉的人,要不是你为难我,我现在都不想和你说话,免得沾上一身霉气!”她砸吧砸吧嘴,双手背到身后,打量式的抬头看了看四周,“沈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盛夏!别以为你伶牙俐齿就可以掩盖事实!如果不是偷听,那么你好端端的怎么不去别的包厢门口,偏偏就到我这个包厢门口?”
“赵晨曦……”盛夏皱了皱眉,一脸的为难,赵晨曦见状,冷了冷眉目,语气十分不好的说,“干嘛?你最好解释清楚!沈总在这里,我看你怎么胡搅蛮缠!”
盛夏看了沈易一眼,露出一笑,再次看向赵晨曦,“反正你就是一口咬定我偷听你讲话了是吧?”
“不是我一口咬定,是事实就是这样!”
“好好好……是事实…又怎么样?我偷听了,你能把我怎么着?”盛夏懒得和赵晨曦讲道理摆事实,沈易也在这里,她有什么小心思小把戏的话,肯定会被拆穿,与其这样,她就坦坦荡荡的承认了!
她不信以赵晨曦的智商,能因为这小小的屁事翻出花来!
“……你…”赵晨曦没想到她招的这么快,她那些恶毒的话还没想好要怎么说,就被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别提多别扭了。
赵晨曦气的恨不得脑袋冒烟,可是再看盛夏,非但没有一点点被人抓破后的不安焦急和难堪,反而一脸破罐子破摔的德行,那嘴脸要多嚣张就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