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酒吧包厢里,灯光暧昧,烟雾缭绕,这原本应该是声|色|犬马的场所,却到处充满着男人痛苦的低吼声,一阵接着一阵,迄今已经持续了两个小时。
包厢的正中央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男人低垂着眉目,两指之间夹着一支香烟,那支香烟已然烧到了尽头,在他脚下,横七竖八的丢着十几个烟头,烟灰落在上面,一派凌乱。
仍旧有男人痛苦的呻|吟低吼声传来,抽烟的男人等的有点不耐烦,他就着香烟使劲儿吸了一口,然后把未燃尽的烟丢进酒杯里。
“刺啦刺啦——”的动静后,烟头浮在酒里。
沈易端起酒杯,站起身,向前走了两步,停到一个男人跟前。那个男人正是之前的黄毛,沈易吩咐李情深把黄毛和矮子留下,那些个小喽喽教训教训便都放了。
说是放了,其实也离死不远。之所以没有做的那么狠戾血腥,不过是不想让那些叔叔们抓到任何把柄。只要一天那些叔叔不服服帖帖的,他就一天都要受他们的牵制。
想到这里,沈易的眼眸暗了暗。
“你要自己动手吗?”一旁的李情深收起皮鞭,走到沈易身旁问道,他穿着一件暗黑色的衬衫,身材被衬托的十分好看,十足的禁欲系男神。
沈易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从他手里夺过那条皮鞭,抵住男人垂下的脑袋,缓缓抬起。
黄毛已是满头大汗,眼睛迷蒙的睁开,见到来人是沈易,瞳孔骤然一缩,尽管已经精疲力尽,可是此时依旧拼尽所有的力气,想要躲开沈易,他嘴里低低的请求着,“三少…三少…我错了…是我贱…我该死…求你饶了我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断断续续,嗓音嘶哑,他太阳穴两侧的青筋暴起,看的出来,短短两句话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既然知道自己该死,又怎么好意思求我饶了你?”他淡淡的哼着,忽然抽出皮鞭,黄毛猝不及防,得到支撑的脑袋忽然猛地垂了下去!
“三少…饶了我…求求你…求你…饶了我!”
沈易冷笑,他扬了扬眉,“饶了你,不是不可以。我给你个机会,好好想想自己该怎么回答。”
黄毛听到事情有反转,撑着一口气抬起头,用充满希冀的目光看着沈易,“三少您说…”
“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三少…”
“我问,这次的事情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黄毛的脸色一变,幸好他是被绑在凳子上坐着的,不然一定会双腿软的摔到地上。
“怎么?不能说?”沈易没有耐心,他的耐心只用在盛夏一个人身上。等了两秒钟,见黄毛没回答,他轻笑着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黄毛看着那晃动的酒杯,心里一股寒意涌上来,密密麻麻的恐怖爬满全身,“三…三少…没…没有人…”
他话没说完,沈易就笑着用手势打断了他,只见沈易朝李情深看了一眼,李情深会意,上前一步,到他跟前。
黄毛骇然,这两天和李情深的相处中,他是彻底知道了这个男人的手段,完全不同与沈易的狠戾果断,然而却比沈易更让人感觉到恐怖。
沈易像是龙卷风,那李情深就是阴风阵阵。
沈易是痛痛快快的送你去死,可李情深是一刀一刀凌迟。
“三…三少…这是…呃…”他被李情深忽然掐住下巴,沈易微微一笑,在黄毛无比惊悚的目光中把装了烟头的酒杯递给李情深,李情深立刻就要朝着他的嘴灌去!
“我说!我说!是沈硚!是他指使的!”黄毛一咬牙,闭着速说道。
沈易听完笑了笑,“早说不就完了?”他斜了李情深一眼,“把这杯酒给他喝了,然后关起来,还有用。”
“是。”李情深说完照着黄毛的嘴巴就把酒灌了进去,沈易处理完事情,看也不看出了包厢。
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了,不知道盛夏逛完街了没?他摸出手机,给盛夏打了个电话。
“逛完街了么?”他问。
“嗯…还没有…”盛夏累的有点惨,甚至有点暗暗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同意顾太太的提议!到最后受罪的还是她!
“什么时候能结束,我去接你。”他听着她疲惫的嗓音,他的语气不由自主柔和下来。
“不用…还不知道到几点呢。”盛夏说,朝不远处正在试衣服的顾太太看了一眼,“要很晚。”
“不管多晚,我都去接你。”沈易说道,盛夏许久都没说话,他知道她的心思,补充了句,“我想见你,逛完了记得打给我。”
“好。”盛夏说完,匆匆挂断电话,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脸颊滚烫。
沈易挂断电话,见李情深候在身旁,他挑挑眉,“怎么?”
“一个说是沈硚,一个说是沈宗,你说到底是谁?”李情深问,黄毛和矮子两个人的口径完全不一样。
“很快我们就会知道到底是谁。”沈易朝他点点头,刚要跟他分享自己的想法,手机响了。
他脸上露出那种温和的笑容,李情深大概猜出来那头的来电可能是盛夏,谁知道沈易把手机拿出来看了一眼,便变了脸色。
李情深耸肩,见是白若,自动的朝后退了一步。
“什么事?”沈易接通电话,这两天白若缠他缠的有点紧,他本来想再过段时间,等她身体完全无碍了再告诉她解除婚约的事情,他也不想再让盛夏因为他和白若伤心,可没想到白若越来越黏他。
他决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