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许多人不看好的眼光中,盛夏和宋卿归在一起整整两年。
到了大三,那些盼着他们赶快分手的人也都觉得没什么盼头,对于盛夏和宋卿归的话题显得兴致缺缺。
别人怎么看他们,那是别人的事情,宋卿归和盛夏还是一如既往的过日子,早上起来他会送早饭给她,还会像当初一样偶尔会陪着盛夏上课,临近期末考试两个人大早起齐齐奔赴图书馆刷一整天的题目。
终于大三的期末考试结束,盛夏的成绩算不上太糟糕,主要还是沾了宋卿归的光。
她的作品从来都不错,每每都会得到各个老师的夸奖,但是她的文化课一直以来都是一件让她头疼不已的事情。文化课需要记忆的东西无论多少,对于盛夏来说,都是痛苦不堪的折磨。
她懒得记。
不过自从有了宋卿归,他帮盛夏总结了一些规律出来,记起来竟然轻松了很多。
成绩出来后,奋斗了一个月的盛夏终于松了口气。室友们有些外地的正忙着收拾行李,而她家在本地,回到宿舍一时找不到事情做,恰好接到宋卿归约她出去的电话,于是下楼。
早上醒来就发现是天色阴沉,谁想竟是下雨了。盛夏站在宿舍楼下,一眼就看见了白衣黑裤,手执着黑色雨伞的宋卿归。他的头发和瞳仁一样漆黑,安静的雨幕里,听见声响,他朝着盛夏看过来。
清浅的神情,淡淡的,像是这细雨一样,润物细无声,但却深深种在她的心里。
她站着没有动,宋卿归轻笑一声,他朝着她缓缓走过来,脚步沉稳没有迟疑,每一步踏进水里,就像是踩着拍子踏在了她的心上。
美人如玉剑如虹。
不知道为什么,盛夏莫名想起了这么一句十分矫情的话。转眼间宋卿归已经走到跟前,他低下头对她笑道,“出去走走?”
“恩,好。”盛夏点点头,钻进了他的伞下。宋卿归身上带着淡淡的清香,混合着雨水的潮湿,出乎意料的好闻。
尽管下着蒙蒙细雨,但依旧有不少人在校园里面溜达,冷风吹过,吹得盛夏直打哆嗦,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南城的冬天,总是下雨,又冷又烦。要不就像人家大北方那样,下一场大雪好歹冷的实在点。说起来,我记得南城这么多年来好像就下过一场雪啊,还是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那场雪可大了,到我膝盖那么深呢。
喂,你还记得吗?”
盛夏问宋卿归,宋卿归摇了摇头,“你很小的时候我应该还没在南城。”
“哦~”宋卿归的话盛夏明白,他是十岁那年才来到南城秦家的,而她所说的那场大雪大概就在她四五岁的时候。虽然没能和宋卿归一起回想过去,盛夏的情绪没看出来有多失落,她把手伸出伞外,雨丝很小很柔,软软的贴在她的掌心上,盛夏笑了笑。
却听这时候的宋卿归问她,“寒假打算做什么?”
“唔,还能做什么?在家里待着咯,偶尔和你约会,然后死宅咯。”盛夏笑嘻嘻的说,哥哥盛世出门当兵两三年了,没人带她出去玩,她大多数时候都是宅在家里的。
“要不要去看雪?”宋卿归又说。
“雪?”盛夏问,转过头来看宋卿归,“你说的是去哪里看雪?咱们南城可是不行。”
“当然是有雪的地方,”宋卿归笑了笑,“我带你去。”
盛夏不知道宋卿归提出来要带她去冰城旅游到底是心血来潮还是早有打算,总之在他们商定后要去看雪的三天之内,宋卿归制定好了路线图,买好机票和旅行要带的东西,出发那天,亲自到盛家来接盛夏,两个人踏上了征程。
而宋卿归说的一起睡觉的事情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
从略显寥落的机场出来,迎面就是呼啸的冷风。
零下三四十度的地方,盛夏穿着厚重的及踝大棉袄,裹着深蓝色的毛绒围巾,尽管头上戴了帽子,可是围巾还是一丝不苟的把她的脑袋全部给罩了进去,最后在脖子上打了个结,她就这样摇摇晃晃的像只大企鹅一样,闷头闷脑的跟在宋卿归身后走着。
下午三点,天空暗沉的像是要压下来一样,到处都是灰蒙蒙的,大风卷着冰冷的雪粒,扑簌簌的朝着人的面门刮来,盛夏只录了两只眼睛,一看这直往眼睛里跳的小雪粒,闷闷的骂了一句,随后狠狠抽了抽鼻子。
下一秒狂风静止,她被人拉到了怀里,那人替她挡了所有的大风,他的怀里显得特别暖和安心。
“再说脏话看我待会不扯了你的嘴巴。”宋卿归笑着警告她,盛夏哪里会怕他?在她眼里,宋卿归的就警告那完全可以无视的,她笑呵呵的调侃道,“你来啊来啊来扯啊,你敢欺负我我就哭给你看!哼!”
“这破地方冻死人了!啊!冻死了冻死了!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到住的地儿啊!”盛夏嗷嗷叫,“要是两分钟之后还不能到的话,我看我估计就要横尸街头了——哎!哎哟!你敲我聪明的脑袋做什么啊!”
“别胡说八道。”宋卿归也裹得很严实,毕竟零下三四十度的地方真不是闹着玩的,他抬眼看了下四周,在机场前方二百米,停了一条长龙似的出租车,于是对盛夏说,“这边不让出租车过来,再坚持下啊乖,咱们走到那个路口,瞧见没,走到路口就成功了。”
说完逗小孩子似的摸了摸她全副武装的脑袋,“啊,听话。我背着你走行不行?”
于是盛夏这才点点头,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