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沈易的诱饵。
盛夏其实并不是一个复杂的女人,她所在乎的东西,永远是那么的简单纯粹,她是不乏理性,但是与此同时,她还是一个同样脆弱又坚韧的感性女人。
她想要家庭完整,不然不会当初为了保护盛家而到沈家去。
她想要家人安心,不然不会懂事又体贴的忍受所有那最难熬的时光——
要知道,她本来是一个富家千金,本来是被盛宏中和所有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本来应该被所有人宠着爱着疼爱着呵护着,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是最正确的。
她本来可以跋扈嚣张可以猖狂可以骄纵可以蛮不讲理,但是她隐忍委屈吞咽泪水无怨无悔的接受着他、以及整个沈家人的为难和羞辱。
有时候她脆弱的让人心疼。
有时候她又倔强的让人心生恨意。
如果她可以像是他所认识的那些女人一样,性子不要那么倔强,不要对他那么冷淡,做事不要那么酷不要那么个性,在遇到挫折的时候,她开个口道个歉服个软,沈易也不至于想出来现在这个缺德的主意。
是的,就连他都觉得这主意缺德。
分明就是落井下石,趁火打劫。
可是他…曾经说过,他认准了的女人,这一辈子都别想逃离他。他会用各种办法,把她留在自己身边,合法的、违法的,对他来说,那算是个值得考虑的事情吗?
就算是违法了又怎样?
为了这一辈子独特的唯一一个女人,他做什么样的事情都不过分。
沈易的感情,都说是流于表面,都说他不过是情场浪子,到处留情,fēng_liú不羁。然而实际上,却并不是这样的。
逢场作戏,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做。
他真正的感情,像是隐藏在海平面之下的巨大冰川,所有能够表现出来的都是冰山一角,至于他的内心,对于盛夏的感情,不是寒凉的冰,而是火热的潮浪。
燃烧着。
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他对于她的爱。
从开始决定在一起的那一刻起,她就是他这一辈子唯一的一个,不会再有别人,怎么可能会有别人。
他的身和他的心,通通都认定了她。
沈易看着对面的盛夏,她这会儿歪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她皱眉的样子,也是那么美,像是一个没长大的小丫头,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不开心。
他轻轻的笑了笑,没人发觉他的那颗心不可控制的跳了起来。
沈易尽量把视线从她的脸上挪开,他这段时间有多想念盛夏,只有他自己知道。
晚上睡觉,变成了一个人。
以前最初两个人在一起睡觉,他总觉得这个女人真的是好烦啊,睡觉的时候恨不得一晚上摆出七十二个造型,最开始的几个夜晚,他都是睡不好的,要么被她时不时的用脚踹到肚子上,要么她的手不老实的在他身上乱摸。
到最后,非要他长手长脚的把她一整个人严严实实的圈在怀抱里,盛夏才肯消停会。
那时候沈易想的是,多个女人在身边睡觉真麻烦啊,女人就是用来上床的,睡觉还是要一个人睡。
可是当真的变成了他一个人睡觉的时候,又觉得那张床实在是太大了,被窝也实在是太大了,紧跟着又觉得房间太大了,哪里都太大太空了,只有他一个人,空落落的。
那个时候他才知道,原来是很想念的,原来是很爱的。
原来并不是无所谓。
原来就连把盛夏装模作样的赶走,那种她潇洒离开后的寂寞和空虚,他以为他能忍受的住。
看来是他高估自己,想得太多了。
他忍不住嘲讽了一番自己,视线收回,眼神落到了她的脖子上,白皙的脖子,完美的曲线,沈易下身一阵热流,他知道那是什么,脸色微变,吊儿郎当的姿势换成了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
面无表情的继续往下移动实现,这下彻底把持不住了。
盛夏出门前随便在浴袍外面套了件长风衣,风衣是没有系扣的,她只是那样用胳膊裹着就出来了。
本来是裹得挺严实的,这不之前被沈易那么捏着下巴捉弄了一下,她又紧紧张张的炸毛一样,推开了他,还不放心的蹭了蹭屁股,两个人之间拉开距离。她没有注意到,她原本裹着的外套领口已经很大了。
大到露出了她里面的浴袍,而她的浴袍领口性感,隐约可以看到那莹白的起伏。
沈易是想控制住自己不要胡思乱想的,然而这段日子,自从和盛夏分开后,他就再也没有做过那种事情。
年轻的时候和许多女人胡来,那不过时寻求刺激。可既然知道自己真正爱的女人是谁之后,对着除了盛夏的脸之外,他都提不起任何性|欲。
半年没做了啊…他都怀疑他快成和尚了,那天还神奇的担心不知自己行不行了……
下身涨得疼痛,他的裤裆处也鼓了起来,小帐篷调皮的支起来。
沈易只好换个姿势,不能让盛夏这个死女人看到他这么狼狈的模样!!!
“唔……”盛夏靠在座位上,她抱着双臂,这样胸前的风光更加诱人,沈易没办法只好把视线重新移回到她的脸上,与她对视。
“你有这么好?”盛夏问,“恐怕你的条件也很高吧。我看我估计是达不到你的条件了,把我卖了也不能报答你的大恩大德。我觉得吧,你看咱们两个能不能打个商量?”
“什么商量?”沈易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