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经历过一次创伤的她,是不是也可以希望,可以去奢望一辈子?
下颚抵住她的发丝,霍景承的眼眸很深,其中的情绪更是有些难懂,半晌后,他性感薄唇扯动,低沉的话语说的很是缓慢;“若是有一日……”
话音未落,却能听到淡淡平稳的呼吸声在耳旁响起,他低头,她却已然熟睡,小巧的鼻尖被冻的有些通红。
他无奈,收了话尾,没有再说,捏了她的鼻尖,其中带着怜爱,宠溺。
手机传来声音,他接起,看了眼,没接,迅速挂断。
鱼竿没有再收,霍景承起身,打横抱起她,去了船上的房间。
一间房,她睡里侧,他则睡在外侧,从浴室出来,又来了电话,这次是苏正西枭。
霍景承接起,苏正枭开口,你什么时候回来?
“今天晚上不回去……”霍景承开腔。
“你不回来,难道不觉得这样有些不大好,她从香港赶来,为的不就是你。”苏正枭语气不怎么好。
霍景承长指揉捏着眉宇,却没有言语,也不出声,只是拿着手机。
下一秒,苏正枭又软了话语,语气比起方才,好了很多;“她还在等你。”
“我还有人要陪,今天晚上不回去。”话音落,霍景承挂断电话。
听着传来的挂断声,苏正枭脸色有些不怎么好,他自然知晓,他口中的有人陪指的是谁,除了申雅,他想不到第二个人。
他对待申雅的程度,比他想象中的还深……
翌日清晨。
申雅睡的很踏实,很香,基本上只要睡在他身侧的夜晚,基本上都是一夜无梦。
她去了浴室,洗澡,走出房间,男人正站在餐桌旁摆着早餐,后背宽厚且结实,线条深刻,优美。
黑色修身毛线衫,烟灰色笔直长裤,再也简单随意不过的穿着,但穿在他身上,总是能透些别样的味道,迷人,优雅。
“过来,吃早餐。”他对她招手。
申雅应声,看着桌子,稍稍眯眼;“一大清早就喝鱼汤?”
“这是昨天晚上钓的那条鱼,我让厨房将味道做的很清淡,你尝尝,若是不适,便喝粥。”他神色温柔。
听到他提起昨天晚上,申雅脸颊不自觉就染上了红,其中的原因自然是因为昨晚的激狂,还有,放荡。
但,既然是昨天晚上钓的鱼,那么,味道自然是要尝尝的。
她喝了两小碗,味道的确很好,很鲜美,非常的淡,喝过之后,口齿留香。
霍景承看着她勾起唇角,其中隐隐带着成就感,还有些如墨的深沉。
早餐吃得很美味,很愉悦,画好淡妆,申雅等着霍景承送她去公司。
这里距离市区有些远,而且稍有些偏僻,交通不是很方便,无论是出租车,还是公交车,都很少有。
“先等一等,我有些话想要和你说……”霍景承在沙发上坐下,比起往常,神色显得严肃。
诧异,不解,申雅走过去,他温热大掌攥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扯,便将她带到怀中,坐在大腿上,圈住她的腰。
“我结婚了,是已婚身份。”他深深地凝视着她,说。
瞬间,周围一片沉默的寂静,半晌后,申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你在开玩笑?”
“我,从来都不开玩笑,无论是这句话,或者是接下来的每一句话,我都可以保证它的真实性,其中绝对不会参杂任何欺骗……”
申雅却已不知该如何反应,更准确来说,她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有嗡嗡嗡的响声在回荡。
她听不到任何声音,被他扔出来的那句话,炸的麻木,僵硬。
头上的青筋突突突的跳动,随后,她开始挣扎起来,但霍景承已经提前做好准备,圈在她腰间的大手很用力;“我会放开你,前提,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我现在不想听,在我发脾气之前,松开!”申雅的声音很冷,就像是竖起刺的刺猬。
“几分钟的时间……”他坚持。
申雅已经很少再发脾气,这次,终归还是发了脾气,指尖从他颈间划过,留下两道很深很深的抓痕。
她呼吸急促,胸口更是气喘,憋的很是难受,片刻之后,她深深呼吸,尽力压抑着自己的那些情绪;“好,那你说,我听,为什么已经结婚,还要再来招惹我?”
霍景承眼眸微闭,伸手,想要去拍她的背。
但是,申雅躲避开了,让他,不要再做与讨论话题无关的举动,她的态度,冷漠,而生疏。
“我的妻子是苏正枭的妹妹,苏美琪,与苏正枭是龙凤胎,出生时比苏正枭晚了几秒,且有先天性心脏病……”他说。
闻言,申雅终于了解,为什么苏正枭对待她的态度会如此阴阳怪气。
还有,他之前曾对她说过,若是有一天,发现了霍景承的某些事,她定然会疼痛,感概,情绪万千。
那时没有想明白过,不知他为什么会口出此言,但现在,却是清清楚楚,明白他指的是霍景承已婚的事实。
“苏正枭的父母与我父母是旧识,他的父母死于一场空难,同时我父亲与母亲也在那趟航班上,买票的时间有些晚,所以未能将座位买在一起,且我母亲晕机,为了照顾我母亲,我父亲与苏正枭的母亲换了座位,她欣然应允,一路上平安无事,但在飞机降落时,却下了大雨,能见度低,速度过快,只能迫降,迫降没有成功,选择第二次复飞,复飞时机腹撞击到地面,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