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临晨6时,1兵团总部下达全线进攻的命令。北线第5军季振同部、第4军董振堂部,由兴凯湖南侧、肯特山脉南麓向海参崴挺进。第1军赵亮部、第2军张世英部,由绥芬河一线发起攻击,目标双城子。第3军萧劲光部由东宁一线向东推进,目标海参崴。吉林春化镇一线,由吕正操率领山东纵队4个师发动佯攻,目标海参崴。
北中南几百公里战线同时发起浩大攻势,苏军各防守部队顿时陷入苦战。进攻发起后,空军部队由牡丹江机场、吉林机场集中所有空中力量,分别对绥芬河、双城子等军事目标,实施大规模空袭。中山号航母、长城号航母出动舰载轰炸机,重点对海参崴实施轰炸,苏军完全陷入被动之中。苏军北线援兵在乌亚拼死攻击,然而,在44军、特种作战旅顽强阻击下,裹足不前。
经过3天激战,第1军、第2军攻占绥芬河,苏军被迫退守第2道防线。北线第4军、第5军再次重创苏军两支守备师,同时重创了苏军一支坦克旅。南线第3军再次突破苏军第2道防线,苏军被迫后撤。吉林春化镇一线,吕正操率领4个师攻入俄境,兵锋指向海参崴,苏军面临困境,败退的迹象明显。
双城子苏第3军团司令部,55军军长季米洛夫走进,司令部内一片狼藉,各司职人员正在忙碌,显然是要撤退。此时,第3军团司令官克里梅茨将军,已经穿好衣服准备离开。“将军同志,战局如此糜烂,几天时间我们这条防线支离破碎,米舍洛夫将军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季米洛夫将军,这个责任让米舍洛夫承担不公平。”
“我们没有想到敌军胆敢向我们发动大举进攻,要说承担责任只能让统帅部来承担,华西列夫元帅没有错,米舍洛夫没有错,你我也没有错。”言外之意,这是斯大林的错误。司令官克里梅茨说的没有错,也许每一位将官都有责任。战前的狂热和盲目自信,尤其是对敌人的轻视,是造成困局的主要原因。“将军同志,全线溃败,集群司令部有何指示?”
“敌军在南线突然出现4个师,海参崴受到致命威胁。为了确保海参崴稳固,集群司令部命令我率领19军主力,在海参崴西侧构筑新的防现。战局如此被动,乌苏里斯克的防御交给你了。”克里梅茨上前于季米洛夫握手接道:“大敌当前,指责埋怨没有任何意义,你应该控制自己的情绪!”望着克里梅茨离去的背影,季米洛夫心情灰暗到低点。
2天后,海参崴南线集群司令部内,失败的气氛笼罩。10天时间过去,北线第60集团军援兵依然被阻截在乌亚,方面军司令官华西列夫元帅亲自到北线指挥作战,同样没有起色。虽然各部勉强挡住了敌军的凶猛进攻,但是能抵挡多长时间,米舍洛夫心里清楚。其实他对战局的判断已经失去信心,根本猜不出敌军的意图,否则他不会把19军主力调往南部。
“报告,华西列夫元帅来电!”参谋长把电文交到米舍洛夫手里。电文没有什么新意,要求米舍洛夫,顽强防守,增援部队正在全力进攻,很快就会南下。米舍洛夫把电报扔到一边郁闷道:“敌军只有一个军,7个师居然难以突破阻截,简直不可思议。”“将军同志,中国军队经过连年战争,他们已经变成一支可怕的军队,我们无法回避这个现实。”
参谋长接道:“10天防御作战,我们见证了敌军强大的进攻能力,强大的战斗力。目前全体官兵士气非常低落。我们没有想到敌军居然投入7个军作战,总兵力达到30万人,失利在所难免。防守失利在于敌军集结重兵,在于敌军空中支援,在于我们没有任何准备。”“此举可以看出敌人有更大的企图,毫无疑问,他们想攻占海参崴,继而攻占整个乌苏里江以东地区。”
“最高统帅部包括华西列夫元帅,恐怕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将军同志,敌军在外蒙后退,莫非用外蒙换取乌苏里江以东的领土?中苏之间的领土问题一直悬而未决,敌人是不是发出某种信号。”“不排除这种可能,或者两者兼而有之。”“如果是这样的话,中苏之间势必要爆发全面战争,你判断胜面有多大?”“如果在半年之内我们取胜,粉碎敌人的企图没有问题,如果超过半年甚至更长,我们没有胜利的把握。”
“你分析的有道理,中国土地辽阔、人口众多,如果战争旷日持久,我们会被拖垮的。尤其是漫长的后勤补给线,根本满足不了前线之需。现在可以得出结论,我们挥兵外蒙是一个战略性错误。”“这不是你我考虑的问题,下一步能不能守住海参崴是关键。”“报告!北线敌军突破第8机械化军、守备212、213师防线,守备212、213师再次遭到重创,兵力损失过半。”
“将军同志,北线被突破,双城子第55军危在旦夕,面临被包围的危险,建议立即收缩防线,依托海参崴,从新构筑稳固防线。命令季米洛夫、罗德斯基,迅速后撤,并在海参崴外围从新构筑防线。命令第8机械化军,第212、213师后撤,依托海参崴,在北部从新构筑防线。”米舍洛夫接道:“给华西列夫元帅发报,我部危在旦夕,请求快速突破支援我部。”
乌亚北部第60集团军司令部,亲自指挥作战的华西列夫接过米舍洛夫发来的电报大急道:“安德烈将军,我想知道你什么时间能突破防线?”“元帅同志,官兵们奋勇冲杀,可是敌军防守十分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