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们一边吃饭,一边说说笑笑的跟攀谈起来,有人问吧杜修,“杜兄弟,你家娘子不是说还有那啥子的凉菜五文钱一碗的吗?咋我们都没看见有啥凉菜呢?”
顾软闻言,划了一大碗的凉粉,放好调料递给说话的那人,“这就是我们家的凉菜,怎么样?五文钱一碗,没有让大哥吃亏吧?”
虽然比那边摊子买贵了一文钱,但量也多了很多,而凉菜这东西只是拿来下口而已,一人吃个几筷子就觉得过瘾了,所以七八个人搭伙就够了。【网首发】
“哟,这不是七宝斋门口那家卖的叫啥凉粉的吗?我听人说可好吃了……”
那人很高兴,与身边另外几人商议,决定买一碗合伙吃,也尝个鲜。
其他人都赞同,那人吃着凉粉又继续道:“杜兄弟,听说这凉粉咱们泸阳镇除了一品居就只有七宝斋门口的那家小摊有卖,你们这做法是从那里学来的吧?不如也跟我说说,过些个回家告诉婆娘,让我婆娘去学学。”
杜修笑笑道:“这位大哥,实不相瞒,七宝斋门口的那小摊也是我家的。”
那人一愣,随后哈哈大笑,就识趣的没有再问什么了。
陆陆续续的又有好些人合伙买了凉粉,没一会儿,两担凉粉就都卖完了。
因为下午天晚了不方便回村,所以夫妻两个商定好了只卖早上和晌午两顿饭,准备的东西也只够两顿的。
晌午饭过后,他们带来的东西就全的卖完了,一点不剩,连自己吃的都没有,杜修和顾软收拾了一下,炉子、锅碗这些东西不方便带回去,下次又还要用,所以就暂时放在小福家里了。
明天后头虽然不是赶集天,但码头的人是不会少的,所以他们决定趁热打铁,明天后天再来码头卖两天,以后就不卖了。
东西刚刚收拾好,还没有来得及送到小福家里去,曹大姐突然满头大汗的跑来,“大郎,弟妹,出事了……”
曹大姐跑的上气不接下气,顾软和杜修听到出事,神色不由得凝重起来,顾软忙问道:“大姐,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到咱们摊子上闹了?”
曹大姐点了点头,原来是早晨的时候,有个男人在他们摊位上买了手抓饼回去吃,抹的是番茄酱,到了差不多晌午的时候,那个男人突然找来了,说他们家用有毒的红果子当调料,他家小儿子吃了后就中毒了,上吐下泻,怒骂沈氏,要沈氏给赔偿,不然就报官。
沈氏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哪里镇的住场子,生怕闹出大事,就赶紧让曹大姐来叫杜修他们。
曹大姐说得忐忑,她也没想到那好吃的番茄酱竟然是那啥有毒的红果子做的,这下可真是要出大事了。
但杜修和顾软都心知肚明,番茄不过若是和虾之类的海鲜一起吃,会有中毒的可能,但抹在手抓饼上那一点番茄酱,量太少,就算遇上虾,也不存在中毒上吐下泻的情况,所以很可能那个男人就是来讹诈他们家的。
杜修和顾软接下围裙,交代小福先照看一下东西,他们去看看,等他们回来再搬东西。
路上,杜修对顾软道:“媳妇儿,我去一趟一品居吧。”
顾软一想,一品居推出酸汤鱼这道菜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如果有杨掌柜出面,这件事就好解决得多了,于是为了万无一失,顾软就点了点头。
杜修叮嘱她,“先拖一拖,别跟人起冲突了,我马上就回来。”
两人兵分两路,杜修去一品居,顾软去摊位上。
没一会儿顾软就到了七宝斋门口,门前已经围了很多人,议论声很大,而七宝斋的斜对面不远处,辛氏和她的男人张老大守在自家没有几个客人的摊位前,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他们的摊位虽然也在十字交叉路口,但三面几乎都被人家铺子门前挂的那些招牌什么的挡住了,根本毫不起眼,又加上一次的镇集已经有人吃过他们家的亏,所以这次生意显得很冷淡。
顾软刻意往他们家摊位上瞟了一眼,凉粉和凉皮摆的比较明显,但一看那色泽就让人没有食欲,而且他们家烧的应该是木柴,在推车里闷着,总有浓烟往外面冒,让附近的几个小摊贩都有些受不了。
辛氏看见顾软的时候,那神色间还闪过一抹狠色,她丢了媒婆这个金饭碗,在衙门挨了打,又赔的倾家荡产,如今连饭都成了问题,这其中可有顾软的一份功劳她恨顾软恨的要死。
而她沦落到镇上来摆摊,生意还不如顾软那一家,心里别提多不平衡了,不过现在好了,顾软加惹出了这样的事,她这个幕后策划不仅可以从杜家捞一笔赔偿,得到顾软家做凉粉凉皮的方子,而且顾软家闹出了这样的事,以后一定不敢在镇上摆摊了,这样就没有人跟他们家抢生意了。
辛氏都能看见自己东山再起的那一幕,穿金戴银的,别人是如何的羡慕她、奉承她。
哼,今天杜家如果不按照她的要求来,她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顾软钻进了的人群里,才看见推车上好多东西都被砸了,沈氏有些害怕地站在一边,跟人群里被包围的那个一脸凶神恶煞的男人解释着,“这位客官,我们家的果酱是不可能有毒的,我们自己也吃……”
那男人使劲的踹了推车一脚,大声怒道:“你说没毒就没毒?!那我儿子是怎么回事?!?他今天可就吃了在你们家买的饼,这饼上抹的就是那有毒的红果子!!你还敢不承认?!我儿子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