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子的话像打了来生婆娘一巴掌,让她脸上火辣辣的。 众人目光也都看着来生婆娘,真没想到做娘的还能这样。
来生和来生娘也一脸难看,只觉得在这么多人面前,脸都让这个婆娘丢尽了。
来生娘阴沉着脸,拉着串子就回家,只对来生丢下一句话,“管好你这婆娘,懒到无法无天了……”
来生虽然生气至极,但也没在这么多人面前给自己婆娘难堪,只是先对杜修道谢,然后又是道歉,又请了半天假,拉着瑟瑟发抖的婆娘回家去关起门来教训了。
徐郎中这时上前对杜修道:“大郎,你刚才给串子服用的药……”
杜修怕他多问,先说道:“先前我病重,大夫都说我这病是药石罔顾,我也是走投无路了,就自己看了一些医书,捏了些药丸吃,谁知道竟然真把自己给吃好了,刚才给串子吃的,就是我自己胡乱捏的药丸,也就是误打误撞,没想到对串子的病也有帮助……”
徐郎中又问:“那你可还记得用了哪几味草药?怎么配的?”
杜修一脸茫然地摇头,“这个,我是真不记得了……”
徐郎中有些失望,又问了杜修几句,没有问出什么,最后也提着药箱走了。
庆大叔有些歉疚地对杜修说道:“大郎,真是对不起,要不是我疏忽,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儿……”,杜修家新房子是他承包的,串子要在这里面出事,他同样少不了责任。
“大叔,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也别自责,再说了,这也不是你的错。”
见杜修是真心没有怪她的意思,庆大叔也松了一口气,就又去忙了。
杜修拉了顾软去一边的棚子下坐下,“媳妇儿,这事儿你不会怪我吧?”
“怪你什么?”,顾软不解。
杜修挠挠头道:“我自作主张让来生大哥去找你要救命的药丸……”
杜修知道那是顾软的秘密,而他打着自己的幌子,说药是自己做的,也是不想太多人把目光放到了顾软身上去,怕有人起疑。
“事有轻重缓急,你这样也没错,我有什么好怪的,不过……”,顾软顿了顿,眯着眼一脸笑意地看着杜修,“大郎啊,你这么有本事,都能行医治病了,以后村里有人生病,都来找你不去找徐郎中怎么办?你这可是让徐郎中丢了饭碗哦……”
夫妻两个开着玩笑,谁知道还真是一语成谶,顾软话音刚落下,吴菜花就风风火火的拉着她女儿英子来了。
吴菜花一来就把英子的手往杜修手里塞,吓得杜修一下跳开了好远,“婶子,你这是干什么?”
英子也是满面通红,把手中从她娘的挟制中缩了回去。
吴菜花堆着一脸的笑容道:“大郎啊,我可是听说了,串子被瓦砸了,这人都快死了,徐郎中都没办法,全靠你出手才把他给救活了,你医术这么高明,也给我们倨家英子看看吧,她的耳朵到现在还听不到个啥呢……”
吴菜花揪的是英子的左耳,可不知道为什么英子是两只耳朵都听不到了,吴菜花舍不得在一个女娃子身上浪费钱,连大夫也没请过,谁也不知道英子这耳朵底是什么情况,今天吴菜花听人说杜修医术那么高深,她就想着反正不要钱,就让杜修给英子看看,说不定就给看好了呢。
“婶子,英子耳朵生病了,你去找大夫看,找我能做什么?我要是真有那么神,还去摆什么摊,累死累活的,还不如去开个医馆赚大把的银子。”
杜修虽然很同情英子,但他也知道吴菜花的性子,他要是答应去治英子了,治得好治不好都是吃力不讨好的活儿。
而且说实在的,他是全靠自己媳妇儿,哪有什么真本事,救串子是迫不得已,救英子,他有什么必要?说不定还会给自己媳妇儿带来无尽的麻烦,他才不会为了同情一个毫无关系的人而害了自己媳妇儿,所以这头还是不出为好。
吴菜花才不信杜修的话,她以为杜修是不愿意,说道:“大郎,你做人可不能这样,你英子妹妹眼看就要到了说亲的年纪了,耳朵不好哪有人家愿意娶她?她要是嫁不出去,你就得对她负责一辈子!”
这明显是要赖上杜修的架势了,杜修一气,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婶子,英子的耳朵可不是我弄的,我负什么责?我可是有媳妇儿的人,你说这种话坏了英子的名声不说,还坏了我和我媳妇的夫妻感情。”
吴菜花不以为然,“那有什么,咱们英子名声坏了,你就娶了她做了小呗,我们家英子虽然年纪小,可再长开一点,肯定俊俏,而且她屁股大,能生儿子……”
吴菜花心里盘算着,杜修要是真治不好英子,反正也很难找婆家了,还折腾个什么,不如给杜修做了小。
看杜修家这日子是越过越红火,还起了大房子,只要杜修现在应承下了,等个几年自己女儿嫁过去,说不定还能靠着年轻漂亮的脸蛋把顾氏挤走成为正室,那样她吴菜花可就是杜修正正经经的丈母娘了,他杜家的也就是她吴菜花的了。
杜修一张脸黑的不能再黑了,这种话亏吴菜花说的出来,英子才八岁,她就想把英子给人做小,还说啥屁股大能生样,这不是踩自己女儿的自尊吗?
还好这话没有被别人听到,不然还指不定的传成啥样儿。
杜修也生怕顾软误会,过去牵了她的手说,“媳妇儿,我们去二叔家看看家具打得如何了。”
顾软点了点头,她对吴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