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是上元县县令,今日来是有一件事找顾老大……”,上元县县令还亮出了官印,虽然孙氏并不认得官印,但却已经对眼前男人县令的身份确信不疑。
县令大人问孙氏,“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处?”
“我、我是顾老大的妻子……”,孙氏畏惧,老老实实的答道。
“你认识黄宝林吗?”,县令大人继续问。
孙氏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却突然想起老顾头的那死鬼老婆不就是叫这么个名字吗?
上元县县令来找个死人做什么?孙氏心里疑惑,但她怕出了事牵连到自己,老老实实的说道:“她是我家那位的亡妻,都死了好些年了……”
“什么?!”,县令惊讶不已,“人死了?”
他一接到消息就过来,还没有查过县衙里的档案记录,所以乍然听说自己要是找的人死了,十分的惊讶。
孙氏点了点头,“是啊,死了好多年了,大人啊,这到底是出啥事儿了?是不是那女人身前犯了啥事儿了啊?”
县令大人没有回答,又问道:“那这顾家有没有十六岁上下的姑娘?”
孙氏犹豫了一下将自己的女儿顾翠花拉了过来,“大人,这是我们顾家的闺女,快十六了,叫翠花……”
县令大人上下打量着顾翠花,顾翠花心里有些害怕,她还从来没有看见过当官的,县令大人这么盯着她,让她觉得自己像是在被审问一样。
县令大人又问:“顾家只有这么一个十六岁的姑娘吗?”
孙氏点了点头,“是啊,是啊……”
顾软已经出嫁了,不算是姑娘,孙氏自动将她排除。
县令大人突然对顾翠花变得极为的客气,“没错,就是你!你叫什么花来着?”
孙氏接话道:“大人,我女儿叫翠花……”
“对,翠花小姐!翠花小姐!你就是翠花小姐!”,县令大人十分高兴,“三王爷,下官总算不负你所嘱托,完成了你交代我的事!”
孙氏母女俩不明所以,十分紧张。
顾软的胎位稳定下来后,就没有再喝安胎药了,这几天听说蒋老爹生病了,杜修要去看他,顾软便也跟着一块儿去了。
杜修是想着顾软整天被闷在家里也会闷出病来的,所以才答应带着顾软一道去。
蒋老爹这病也不严重,看了大夫,拿了药在吃,也逐渐好多了。
玉芬也是衣不解带地照顾着他,有儿媳妇儿照顾,蒋老爹身体好得更快了。
杜修看过了蒋老爹,就和蒋南到外面屋里去说话了,蒋南拍了拍杜修的肩膀,“大郎,你有能耐,总算是出人头地了,做兄弟的我也替你高兴。”
杜修笑了笑,知道蒋南这是真心为自己高兴,两人又坐在屋中,就着桌上的小菜喝了几杯酒。
而房间里,玉芬扶着顾软去了自己房间坐下,顾软问玉芬,“玉芬,蒋南对你还好吧?”
玉芬微微红了脸颊,小声的说道:“他对我挺好的。”
顾软轻轻一笑,看玉芬红光满面的样子,就知道蒋南对她肯定不差,而且蒋南杜修一样,都是其有责任心的男人,娶了人就一定会负责到底,对她好一辈子。
两人说了一会儿体己话,玉芬就说道:“嫂子,你知道宝珠要成亲的事情了吧?”
顾软点了点头,“昨儿刚刚听说了。”
不过让她感到奇怪的是,杜修自从被封侯后,郑氏更是不遗余力地寻找空子和沈氏偶遇,因为沈氏不太想见她——她没有来偶遇了。
而且每次遇到都是一个老话题——让沈氏帮杜宝珠在府城找一个好婆家,郑氏说她的要求不高,对方只要是在府城做官的,品性好、样貌过得去就成,她特别提醒,不要做县令的,因为郑建文曾经说县令不过是个任人拿捏的芝麻官,所以郑氏看不上县令。
郑氏要求一大堆,搞得她闺女像什么了不起的公主小姐一样,沈氏每次都很敷衍,渐渐的,连敷衍也不想敷衍了,直接不理人。
可这几天,郑氏却没有再出现在沈氏面前,紧接着,突然就说杜宝珠要嫁人了。
这也太快了,快得让人有些怀疑,今天听玉芬特别提起了这件事,顾软心里想着,难道这件事还有什么隐情吗?
顾软突然想到了上次在油菜林里看见的那一幕,那个跟杜宝珠在一起的男人……
顾软正想着,玉芬就低声说了起来,“宝珠要嫁的人,那男方是我娘娘家村里那边的人,是个读书人,还考中了童生,我娘前些天回去,听到那男人到处炫耀说他跟侯爷的堂妹好上了,过些日子就要迎娶侯爷的堂妹进门,说他就是侯爷的妹夫,到时候平步青云,吃香的喝辣的全由他,还能谋个官职,可比苦巴巴的读书考考试要强多了……”
顾软皱着眉头,原来是想借着杜宝珠攀她们家的关系。
可一个童生,以郑氏那眼高于顶的性子也不可能看得上吧!况且这童生还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于是顾软自然而然的就想到,杜宝珠会不会……”
玉芬又神秘兮兮的说道:“昨天我见到宝珠了,就在她家的后院,我无意中路过看见的,她这些日子都不太出门,好像是被杜三婶拘在家里了,我头先还以为是因为她要出嫁了,所以杜三婶拘着她,让她养养性子,没想到啊……”
玉芬凑近顾软的耳边说道:“我看她那肚子,可比嫂子你怀着小外甥两个月的时候还大呢……”
顾软目光讶然,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