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全满脸通红,“婶子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就是给块豆腐咋的?你这说毁了我的声誉倒不要紧,弟妹可是大郎刚娶的媳妇,你这不是让她……”
庆二婶子也道:“他家婶子,你也是做长辈的人,说话怎么这么没轻没重?三全就是看大郎家困难,给接济接济,你这心里咋的想得这么歪呢?”
“这年头谁家不困难?我家里还有几个半大的小子要养活呢,三全你要送,咋的也不能落下婶子的。【800】”,吴菜花不由分说,自己就上前包了两块豆腐,刘三全想要阻拦,也没有吴菜花的动作快,“这,婶子,婶子……”
刘三全看着豆腐落在了吴菜花手里,叹了一口气,说半价买的时候,吴菜花挑着豆腐的各种毛病,说他们家的豆腐又老又难吃,白送给她她也不要,怎么现在就来抢了呢?
刘三全硬是将两块豆腐塞给了顾软,顾软这会看刘三全泄气,也不想让人说闲话,便拿了四文钱给杜安,让杜安拿给刘三全。
刘三全连连罢手,“弟妹,我都说送了,这咋能再收你的钱。”
杜安道:“刘三哥,你就收着吧,不然我娘该怪我嫂子贪人家的东西了。”
刘三全推了几下,就收下了,不过杜安那话,让吴菜花不高兴了,那不就是在说她吴菜花是贪人家东西的女人?
“二郎啊,你看不出来这豆腐是你刘三哥送给你嫂子的?你年纪小,不懂事儿,你看你大哥眼看就要不行了,你嫂子也得为自己的将来考虑不是,你咋能坏你嫂子的事儿呢?快把这钱给你嫂子。”
刘三全脸色的肌肉抖了抖,这一块豆腐的事儿,吴菜花怎么就能硬捉着说事儿?
杜安虽然小,但早熟,也嗅出了吴菜花话里的挑拨味,道:“婶子,我大哥常说,别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刘三哥虽然是一番好意,但他跟咱们家无亲无故的,咱们家不能贪人便宜,所以这钱,我嫂子是一定要给的,但若是有人非得拿这些子虚乌有的事去说道坏我嫂子的名声,别说我家嫂子这打络子的赚钱手艺给不给,就咱们两家,以后也别来往了。”
顾软诧异的看向杜安,真没想到,杜安不仅能说出这一番大道理来,还能拿打络子的事来威胁吴菜花别出去乱嚼舌根。
刘三全被吴菜花说的怕了,他还没成亲呢,要真传出跟大郎家的有个啥关系,以后还有哪家的愿意把媳妇嫁给他?
刘三全担起扁担,跟几人说了声,就先走了,也没去追究吴菜花那两块豆腐了。
吴菜花撇了撇嘴,喜子他娘道:“嘎子家的,你就少说两句,咱们这么多人都看着,大郎媳妇跟三全能有个啥?你再胡咧咧,小孩子都看不得你了。”
这么多人来谴责吴菜花,吴菜花也知道,她要是真出去乱说,坏了跟杜家的关系,也让这么多人瞧不起呢,而且最重要的是,顾软要是不教她打络子了,她怎么赚钱去?
吴菜花忙挨到了顾软身边,“大郎媳妇,婶子我就是心直口快,没什么坏心眼,你可别跟婶子生气,这打络子的手艺,你可一定要教婶子。”
顾软不着痕迹的抽回了自己被吴菜花抱住的手臂,她最忌讳有人拿杜修的命说事儿,而这也是杜安最忌讳的事儿,杜安起身,帮顾软提着猪下水,道:“嫂子,我们走吧,大哥和柔儿在家里该饿了,咱们回家给他们做饭去。”
顾软笑着起身,“好。”
回到了村里,大家就各自回家,顾软和杜安走在乡间小道上,路上顾软看见了不少野番茄,心里有了些主意。
番茄在这里给叫做小红果,因为被认为是有毒的果子,所以没有人食用,更没有栽培,只是野生的却有不少。
顾软走在杜安的后面,一遍走一边弯腰将那些正在生长的番茄苗子给扔到了空间,给累的满头大汗。
回到家里,杜修坐在院子里,一边咳嗽一边搓麻绳,杜柔给他打下手,顾软道:“你身子不好,就好好养着,这些活儿我会做,快去歇着吧。”
“这又不是什么累人的活儿,不碍事。”,杜修抹了抹汗,顾软坚持让他去一边休息,杜安就说他也会搓麻绳,硬是抢了杜修的活儿。
顾软放了东西,先给杜修熬好了药,才撸了袖子去做饭,杜家一年到头吃的就是苞米糊糊,米一般是吃不上,上一次留蒋南吃饭,杜安淘的米就是家里唯一的一点米。
顾软将苞米面和大米混着一起煮,这样也能多吃几顿。
杜修就去给顾软烧火,煮饭的功夫,顾软用草木灰包了猪下水,反反复复的揉了半刻钟,然后用清水冲干净,之后再用一点盐水泡了半刻中,用清水洗干净,最后一步,顾软是用刚才的淘米水处理的,这样下来,就彻底的除去了猪下水的异味,也没有耗盐耗醋耗面粉。
顾软用先用猪下水熬了油,然后将多余的油装在了油罐里,洗了葱蒜和少许的空心菜和猪下水一起炒,猪下水较多,顾软留了一些下午吃。
本来臭烘烘的猪下水,被顾软弄得香喷喷的,杜修三两兄弟和杜柔直吞口水。
杜修大伯娘和二伯娘都冒出头来看,大伯娘张氏酸溜溜的道:“大郎媳妇,今天卖络子赚了多少钱?都买上肉了,你看你家栓子弟弟给馋的,赏你栓子弟弟一口呗。”
栓子在他娘的身边直吞口水,顾软说道:“络子能买几个钱?咱家这情况,大伯娘也不是不知道,哪能买得起肉,就是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