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汉升将军,姜叙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等候已久的姜叙看到黄忠牵马而来,立即带着姜维迎了上去,老远便开始抱拳行礼。
姜维很激灵,在拜见了黄忠之后,便不留痕迹的接过黄忠手里的缰绳,提黄忠牵住战马。
“汉升。外面寒冷,我们进去详谈如何?家嫂已经在厅堂等待多时了”,姜叙赞赏的看了姜维一眼,随后对着黄忠说道。
黄忠抚髯一笑:“如此甚好。某也很想见见伯约的母亲”
于是在姜叙的带领下,黄忠走进了姜府,姜府的后半部分是生活区,由侧门进出,或许是下雪的缘故。姜府里显得冷冷清清,不过冷清很快便消失了,一大群孩从雪地里奔跑出来,舞着木刀木剑向假山冲去,稚嫩的声音呐喊着,个个奋勇争先,顿时使将府内变得生机盎然。
众人一直来到姜府的厅堂,这是黄忠第二次前来,轻车路熟,在第一次来的时候。因为诸多原因,他并没有见到姜维的生母,所以今天他又来了一次。
众人走进院门,一眼便看见有一个妇人正在院里看孩子们堆雪人,姜叙说:“嫂子,黄忠将军来了”
长兄如父,长嫂如母,所以姜叙接回姜维的母亲后,一直都对他尊敬有加。
姜母缓缓过头来,黄忠这才看清她面容。只见这夫人的年纪大约在五十岁左右,衣服不算华丽,但是却非常的干练整洁。
就在黄忠打量姜母的同时,姜母早已走上前行礼:“参见黄忠将军!”
虽然她是姜维的母亲。但依然只是一介民妇,而黄忠不仅是朝廷登录在册的将军,而且还是吕布帐下的第一大将,两人的地位相差甚远。
黄忠亦抱拳还礼:“黄忠拜见亲家母!”
姜叙挠了挠头:“汉升,嫂子,我们还是里面说吧!”
黄忠点点头。三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姜府的厅堂,因为这是商谈姜维的婚事,他并没有前来,而是指挥着家中的仆从准备好晚宴,为黄忠的到来接风洗尘。
厅堂里点着火盆,温暖如春,姜叙和黄忠在火盆前席地而坐,姜母便转到幕后,由他们两人商谈,她只需要等他们谈好之后在告诉她便可。
一名老仆给他们上了热茶后,姜叙笑道: “还有几天就是婚期,将军要更加辛苦了。”
姜叙的婚期定在腊月二十七日,汉朝对于婚期格外讲究,忌日不得嫁娶,如伏日、反支日、血忌日等等,且必须选择吉日,汉朝民间普遍认为,如果嫁娶不择吉日、不避岁月,则会给家庭,乃至整个家族招来灾祸,所以一般是由男方用占卜来决定婚期,后通知女方,然后女方开始准备嫁妆。
黄忠对定下的婚期并不反对,但姜家是正月初在祭祀,婚礼结束后立刻赶去,时间上完全来得及,但他有点担心姜维,很显然,这样一来,姜维就无法回洮阳参加族祭了,这是否妥当?
“伯弈,我是怕伯约的婚期影响到姜氏的族祭!”黄忠叹了口气,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姜叙摇摇头笑道:“不用担心,姜氏族祭在正月初四举行,婚礼结束后,伯约立刻从冀城赶回洮阳,只要抓紧时间,完全来得及,如果时间来不及也无妨。”
黄忠不由一愣,连忙问道:“难道伯约不用回洮阳参加族祭吗?”
姜叙取出一封信,递给黄忠:“这是姜家家主写来的信,昨天刚送到,专门是说伯约的婚事,信中也提到了,说家族都一致同意,今年伯约可以不用参加族祭,不算违反族规。”
黄忠半晌没有说话,他虽然是武将,但老于世故,当然知道这里面另有深意,恐怕不是因为婚事那么简单,沉吟良久,黄忠说:“伯弈,如今你我皆是主公帐下大将,而且你还掌握着数万虎豹营,你我现在结为亲家,姜氏族人会不会……”
姜叙冷哼一声:“某当年为了接回长嫂和伯约,某颇不受族人待见,如今看到咱们势大就想攀高枝,他们妄想!”
黄忠不由得好奇心大起,开始询问起姜维的身世来,姜叙先是叹了一口气,旋即便将姜维的身世娓娓道来。
原来,姜维幼年丧父,与寡母一起生活,作为姜氏一门,姜维本可以获得良好的教育,但是其它族人贪图姜囧家的财物,竟然将姜叙和寡母逐出了府邸,姜叙不忍,在暗中资助姜维母子生活所需。
等上一任家主死后,就轮到了姜叙的叔父当家,由于他的叔父从小就偏爱姜叙,所以姜叙不顾族人的反对,毅然将姜维母子接回姜府居住,将姜维当亲子一样照顾,而姜维也一直叫着姜叙父亲。
如今他们看到姜囧一门有再次掘起的趋势,现在又想来攀高枝了,姜叙对他们的行为最为不耻。
黄忠听完,叹了口气,“说起来,还是平民普通人家更有人情味一点。”
姜叙呵呵一笑,“这话也不尽然,两兄弟为争一头牛,一辈反目成仇的情况也有吧!”
黄忠也笑了起来,“伯弈说得对,家家都有苦衷,外人不知道而已。”
两人便将话题转到正事上,黄忠取出一清册,递给姜叙笑道:“这是某家的嫁妆,请伯弈过目!”
姜叙接过清册,忍不住笑道:“在下倒想看看,这名扬大汉的黄忠将军究竟送了什么聘礼”
黄忠先是老脸一红,随后尴尬地笑道:“老夫征战沙场十数年,得到的赏赐全部赏给了部下,这些聘礼全是主公和夫人操办的,倒与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