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巢水泽,湖泊纵横,犬牙交错,以往平静的湖水已经变成了浴血疆场,到处都充斥着震耳欲聋的喊杀声,许褚大吼一声,像扔石头一样把两名乌巢水贼惯入水中,又像老鹰拎小鸡一样将两名乌巢贼举在空中,随后又恶狠狠地将他们的脑袋猛地砸在甲板上,那两名乌巢贼的脑袋顿时像炸裂的西瓜一样爆裂开来,脑浆迸裂,四处飘洒,端是血腥无比,在他的身旁,上百名虎卫正在浴血奋战,与数倍于己的敌人相持,虽然人数上处于劣势,但他们依然也杀得乌巢贼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这里是乌巢大泽内的一处偏僻水域,数个奇形怪状的无人小岛把水面切割得支离破碎,宛如皓首老翁手掌中的掌纹,此时大约有十几条小船正在围攻着曹军的三条舰板,三只舰板上的曹军人数虽少,但个个都是许褚挑选出来的精锐虎卫,虎卫是曹操的亲卫军,一直都是有许褚和典韦掌管,战斗力及其强悍,他们精甲斗具,手持木盾和长桨分裂在舰板两侧,总有一般人在划船,另一半人挥舞着手持刀枪木桨,不让敌人靠近,相比之下,这些衣衫褴褛的乌巢贼只在人数上占优势,他们连续冲杀了五六次,跳山船的人不是被乱刀砍杀,就被是许褚扭断脖子。
“在坚持一阵,援军马上就到了”
许褚站在船头挥动着孔武有力的双臂,虎目圆睁,他身后的虎卫勇士们一齐发出大吼,震得水面上的波纹一阵荡漾,乌巢贼们的攻势为之一顿,又被曹军砍翻了数人,这十来条船不敢强行靠近,只能相隔几十步把舰板像包饺子一样团团包住,围而不攻,为数不多的几只雕翎箭远远射来。都被木盾轻轻松松挡住。
在不远处的一个小岛上,两个人并肩而立,冷冷的注视着水面上僵持的战局。
“不愧是与典韦其名的虎痴,比之前的几队曹兵难对付多了”一个水贼模样的大汉感叹道。言罢双目凶光毕露,掂量了一下手中的一根粗壮铁棒:“纵然如此,今日某也要把他的性命留在这乌巢泽里。”
另外一人眼下有两道泪疤,他双手抱臂,却不言语。腰间那柄长剑闪着阴森的光芒,水贼头领道:“王师,你杀掉的曹兵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不如把许褚的人头让给我,去大将军那里邀功请赏如何?”
王越道:“取得曹军大将人头者,以同级相授,这是你我之间早就约定好了的,许褚虽然只是个亲军校尉,但名声在外,首领你若能取得他的人头。一个中郎将的印绶是跑不了的,不过区区中郎将入不了我的眼,让给你吧!”
当年王越以游侠的身份走南闯北,做过的官职有大有小,其中最让他满意的还是帝师之职,那时的他要风有风,要雨有雨,虽然比不得朝中重臣,但也是一个不可小觑的职位,若是要做比较的话。他当年的职位可与蔡邕相匹,蔡邕和他一样使帝师,不过蔡邕教灵帝的是治国安邦之策,而他教灵帝的是剑击防卫之术。大汉是一个重文轻武,以儒道治国的国家,虽然同为帝师,但地位却差别很大,灵帝昬后,何进董卓相继把持朝政。他的地位也跟着一落千丈,不得已他再次沦为游侠,带着一帮弟子来到故里辽东,他先是效命于公孙瓒,公孙瓒败亡后他顺理成章的又效命于袁绍,成为了袁绍隐藏在暗中的棋子,专门从事暗杀一类的任务,属于冷战中不可或缺的重职,所谓的冷战包括刺杀、劝降、策反等事,激烈程度丝毫不比热战来得轻松。
水贼头领大喜,王越的剑法太过狠辣,已经有七八队潜入乌巢的曹军精兵被他杀光,只要他一出手,别人基本上就抢不到功劳,这个杀神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居然肯拱手相让,水贼手里立刻掏出一枚短笛,吹了几声,那声音特别像北归时的雁鸣,高亢而凄凉,呜呜的响了几声,从其他几处的水道里立刻又涌出出几条传来,船上站满了人。
“待我亲自割下许褚的狗头,来与帝师交换印绶”他之所以要叫王越帝师,那是因为王越颇醉心于宦海,为了能获得一官半职,他几乎可以把命都丢掉,当年他入洛求官,带去了无数的奇珍异宝,为的就是打点十常侍以及朝中一些贪官佞臣,俗话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经过王越的多方努力,终于见得了灵帝,当得了帝师,所以熟悉王越的人都知道他非常在意帝师这个称号,这是一个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只是如今的帝师再也不是那个帝师,而是变成了袁绍手中的一把利剑,时不时的对准曹操的胸膛,只要一有机会,便会毫不犹豫的刺下,为袁绍和曹操的鏖战力挽狂澜,博得一世功勋。
水贼头领说完,旋即迈腿踏入水中,一条船飞快地撑过来,就像一条游弋在水中的蟒蛇一样,瞬间便驰骋到他的身边,水贼头领跳上船只,冲着王越抱了抱拳,随后指挥着舵手朝着许褚的舰船驰骋而去。
“看来今天的收成,回很丰富”王越摸了摸胡子,他身影微动,双足略点了几下水面,像一只雄鹰安安稳稳地跃上船头,在此前的乌巢之战中,逢纪走下一招妙棋,许以巨利,让王越只身入乌泽,利用威望和武力说服几大首领倒向袁绍,结果突然奋起的水贼让曹军吃了大亏,不得不拱手让出乌巢,战线被迫后撤了十几里。
如今袁绍的主力已全数渡河,沿着白马、延津一线徐徐展开,对曹军的官渡争先形成全面的压制,乌巢距离官渡不远,地形又很安全,被袁绍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