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身在大宗的他们不知,梁峰的身份,本就是万寇山大魁首,事后若被他们知晓梁峰真实身份,必然要吐血不止。
“好,我给!”王昆山一咬牙,答应了梁峰,此刻梁峰也不着急救人,而是转而望向王萧杰和枯荣大师。
两人被梁峰如狼似虎的目光望来,都是心脏一抽,无奈哀叹。
“既然王昆山大师都同意了,你们也同意了吧。”梁峰一副你们若不同意,我就跟你们这么耗下去,反而这长箭我不怕。
最终,三位大师纷纷点头,答应梁峰付出巨大的代价,来换取梁峰破阵。
而梁峰更是让三人在身份玉牌中烙印下凭证,以免三人日后反悔,不履行这‘重宝’义务。
掂量着三块身份玉牌,梁峰心情顿觉畅快,之前忍受的恶气也渐渐消散,此刻再看郑阙大师,梁峰轻笑一声,徐徐开口道。
“翎羽寺大师对我一直是照顾有加,我周某很是感动,身为晚辈,我可是一直铭记在心啊,今日机会难得,给了周某一个报恩的机会,不知道大师,此刻作何感想啊?”
“哼!”郑阙大师怒哼一声,并没有央求梁峰的意思“我郑阙一生傲骨,就算死在这阵法之下,也不会开口讨好你这黄口小儿。”
“大师,情势危急啊,切不可意气用事。”
“是啊,这阵法难破,我等性命堪忧,此地只有周然有破阵之能,你此时不肯低头,放不下身段,只会给我们,招来灾祸啊,到时魂归此地,你翎羽寺如何向各宗交代?”
就在这时,枯荣大师看向梁峰怀中的寒歌谣,急忙开口“就算你不考虑我等,你也该考虑考虑这小娃啊。”
“枯荣说的不错,你翎羽寺当今人杰还有几人?石道折损一个许阳还不够吗,难道你还要眼睁睁的看着寒歌谣也夭折在这里?若真是如此,你不但要成为五宗的罪人,还要亲手毁了翎羽寺的未来。”
此刻,郑阙大师望着寒歌谣有些失神,寒歌谣粘着梁峰,可并不表示梁峰就会真心诚意的照顾寒歌谣,在郑阙心中,梁峰始终只是一个外宗之人,而且还是一个受到自家宗门打压的外宗之人。
若真将寒歌谣的性命赌在梁峰身上,他郑阙不敢,因他之前已经赌过一次,许阳与梁峰的眼力较量,便是他在赌,赢了他便取梁峰双眼,输了他也能靠宗门盟约,保下许阳。
可结果,却超出了他的意料,使得许阳折损了前路,让翎羽寺石道未来,陷入了迷途。
“周……周然,我翎羽寺待你不公,是我们不对,你可以记恨我郑阙,也可以记恨整个翎羽寺,但你不能记恨寒歌谣,所以,请你破开此阵,救出歌谣,至于老身,待你破阵之后,要杀要剐,随你!”
“大哥谣嘟着小嘴,拉着梁峰的一角,似有哀求一般。
“我自然不会让歌谣受到伤害,至于你所谓的仇恨,我周某定会牢记在心,待我破了此阵,再与你清算不迟。”
梁峰一展衣袖,不再看郑阙大师一眼,而是注意起了石棺。
“对于阵法,我其实并不擅长,只是闲暇时,翻阅过一些书籍而已,这白雾化为长箭,?厉无比,可以断定这阵法,是一座杀阵。”
“相比于困阵,幻阵,迷阵,这杀阵反而是最易破解的阵法,越是?厉的阵法,越是破绽明显,这长箭周而复始,皆来源于石棺,那这阵法的核心,便是石棺。”
引动石珠吸收掉飞来的长箭,梁峰的目光,渐渐锁定在了石棺中央的图案之上。
“这白雾如同妖兽,杀人饮血看似?狠,其实另有玄机,刚才小歌谣已经说过了,我们流出的血,都被引导进了石棺,也就是说这阵法石棺如同一个容器,可以收集敌人的鲜血,那我们就利用这一点,来破阵!”
王萧杰和王昆山相互看了一眼,有些不解的问道“这阵法饮血,本就可怕,我们还要利用这一点来破阵?”
“周然,你就直说,到底要如何利用。”
梁峰目光思定,毅然开口“既然是容器,便有极限,它能饮血,我们就放血,只要达到他的容量极限,我相信这阵法,就会自己停止运转,这虽然不是破阵之法,却也能够暂时让阵法关闭一段时间,只要阵法停止,我们就能离开此地。”
枯荣大师咽下一口唾沫“周然,你确定放血一定有效?”
众人都是一脸的迷茫,就连杜兴这里,也有担忧之色。
“不确定,我之前说过,我不懂阵法,只是有些眼力而已,而且我所说的,也不是破阵之法,但却可以肯定,只要使这阵法达到容量极限,此阵就会停止一段时间,哪怕只是停止几息时间,我想也够了。”
郑阙谣“好,就按你说的办。”
随着郑阙大师第一个刺破自己的手腕,将鲜血洒向白雾,其他人便开始一一效仿,就连梁峰自己,也是割开手腕,放出自己的鲜血。
寒歌谣眨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众人一个个刺破自己的皮肤,小小的身躯不经打了个冷颤,有些委屈和无辜的看向梁峰。
“大哥哥,可不可以不割手腕啊,歌谣怕疼!!!”
梁峰苦笑一声“可以。”
“真的?”寒歌谣顿时兴高采烈“可是歌谣也想出点力,这破阵法讨厌死了。”
“行,就依小歌谣的,咱不割手腕,割手指头……”
“……”
最终,寒歌谣咬着嘴唇,一脸惊恐的在自己的食指上扎了个小洞,小心翼翼的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