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曲昱辰在东正殿讲述了整个经过,在场的神尊,个个都是见证人,此事不会影响到,南歌倾月一丝一毫。
东乐参商自然不会再姑息,如此狠毒的弟子,那个彦秀一定会被逐出云外天的。
北曲昱辰与东乐徽音一同,驾驭行云将南歌倾月带走了。
整个事情,发生太突然,殿内的不少人,都仍然在这场意外中,未回过神来。
东乐知华有些忧心的望了一眼,在一紫川。
整个救治南歌倾月的过程中,南歌紫川一直是保持静默状态。
但是,他的心里恐怕是,翻江倒海,起了风暴吧……
东乐知华轻轻走过去,“紫川,你没事吧?”
听到她的声音,南歌紫川也回过神来。
“……无事……”
南歌紫川是真的很关心南歌倾月,但是,北曲昱辰突然的一句话,将他冷静的心思,彻底搅乱了。
南歌紫川也想了许多,北曲昱辰说的话,他不相信。
倾月会无缘无故的,以南歌为姓,要说南歌倾月不是南歌家的人,他不信。
当他看着已经成为冰人的南歌倾月,被震撼到心慌意乱,那种感觉曾经经历过一次,他不想再这样了。
在他的记忆之中,有那么一次伤痛,那是一片痛苦沼泽,曾让他彻底丧失了欢笑,很久之后,才走出来。
虽然时过境迁,被他压在了心底,从不去触碰它,但是刚刚看到生命岌岌可危的倾月,那一瞬间,心底的恐惧和无助,死灰复燃,又冒了起来。
南歌倾月,他已经把她当作一个至亲的人,她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的心。
他认定,南歌倾月就是他的妹妹,他就是,她的哥哥。
北曲昱辰突然对他说,“南歌倾月不姓南歌,你不是她的哥哥,她也不是你的妹妹。”
他说的话,南歌紫川直觉就是,不相信,但北曲昱辰绝对不会,拿这种关乎南歌倾月生命的事情,开玩笑。
……你不是她的哥哥……他凭什么这样说?
但,就算南歌倾月不是,她身上没有流着南歌的血液,又能怎样?
他还是把她当作,他的妹妹。
他的心,转过了一个曲折的弯路,终于还是柳暗花明,重新找到了,心里早就认定的方向。
就算他的血,不可以输入她的血脉里,但是,他还是可以做一个哥哥,能做的事情。
……照顾她,安慰她,关心她的一切。
南歌紫川对着东乐知华说道:“我没事……只是少了一件,可以为她做的事。不过,我还可以做的,有很多。”
东乐知华的眼神呆了一瞬,随之,只眨了一眨眼睫,便化开了,云淡风轻地一笑,说道:
“是呀。有些补血灵药,对她是有好处的;等她醒来,食物也要精心挑选;还有如此多的事情,要你去做呢。”
“嗯,说的对,我这就准备去。”
南歌紫川点点头,温和的目光里全是,对南歌倾月的关怀,而温柔开解他的东乐知华,转身离开,他却未想到,去查看一下,她手腕的伤口。
当东,手腕却痛得,握不住笔杆。
她娟秀的眉,轻轻皱起,将笔放下,查看了一下,手腕处的伤口,已经有了血丝,渗透过纱布。
丝丝红色的鲜血,有些刺眼,一阵袭来的疼,有些难忍。
果然,太懂事的姑娘,没人疼吗?
她放下手臂,呆了片刻,还是决定去取些灵药来止痛。
东乐知华步履轻柔地走出东正殿,长长的衣袖里,是隐隐作痛的伤口,而她的脸上平淡无波,丝毫也看不出来。
再等到她去了灵药仙师那里,手腕的疼痛,整个手臂都已经麻木掉了。
“南宫仙师,谢谢你。”
东乐知华取了药粉,对南宫苍熠道谢,这位美貌超越女子的仙师,对人很温和。她记得南歌倾月就是将那朵绢花,挂在了他的玉树上。她一直对他存了一番探究的心思。
许是因为,东乐知华也是在云外天,受人瞩目的人,南宫苍熠也是认识她的,或者是觉得她,还算是比较懂礼貌,她的道谢得到了一句回答。
南宫苍熠:“不必客气。东乐小姐,你是怎么弄伤的?”
东乐知华也不想隐瞒,而且,她有些好奇,南宫的苍熠与南歌倾月,有什么样的关系?
她微笑着,不算刻意回避,委婉地说道:
“也不是伤到的。就是今天,我师弟突然把受伤的南歌倾月,带到了东正殿。当时,倾月失血过多,我和师弟都为她输了血,才划出了伤口。”
她一边叙说,一边平和地望着南宫苍熠,将他每一个表情,都看在眼里。
南宫苍熠听到她提起南歌倾月时,为她灵药药方的手一顿,手里的笔,停在写了一半的药签上,一滴墨,晕染开来,成了一个突兀的墨点。
南宫苍熠意识到,自己的笔下停顿得过长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将那张弄脏的药签,撤下,又换了一张,重新写。
他书写时,东乐知华一直在望着他,而他,从未抬头,似乎是没有察觉她的目光。
南宫苍熠将写好的药签,递给东乐知华,并交代了一句医嘱。
“东乐小姐,你刚刚输出血,我加了一些补血的灵药。你一同服下,很快会好的。”
东乐知华点头,“谢谢,仙师。我其实并无大碍。只是怕疼罢了。说来真是没出息,让您见笑了。”
东乐知华道谢是真心的,不过,她不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