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增肥的事情,我可想起来了,你长胜伯这几天把那茅房打扫得比住的地方还干净,说是要把肥都积好,这样沼气池里才能有那个什么?”贺氏一时想不起玉扇教给他们的那些新词。
“有染料!”小剩子替她回答了出来。
“没错,有染料,那可是宝贝!”贺氏笑着说道。
临青溪也笑了,很多村民并不知道什么是沼气池和染料,这些地方都归她的人管,毕竟沼气是一种有毒可燃的气体,一点儿都不懂的人,很容易出事。
当初,她也是考虑再三,才决定建沼气池的。
现在很多小院都已经建好了,但是里面空空如也,一切物品的添置都要靠村民自己了,毕竟那是他们的家,而不是她的,她没有权利干涉。
因为所有的小院都是并排建起来的,所以大家相距的都不远,选房子的时候也没有出现任何问题,每个村民对于自己的新家都满意得不得了,有时候走在路上,你会听到他们嘴里不自然地就哼出了快乐的歌曲。
新家有了,下一步就是生计问题,所以临青溪在稻园和临家村的前面又加盖了一层外墙,在外墙里面的大片空地上建起了好几个厂房,她要重开纳园和绣园。
“小玉,你绣的这手帕真好看,我听你娘说,这几天你都没闲着,都绣了很多了,该不会是在给自己绣嫁妆吧!”何枣花看着临小玉大晚上还拿着花绷子出来。
“才不是!”临小玉脸红了,临青木说不娶她的话,没有几个人知道,两个人的婚约还在。
“小玉姐姐,我绣的这个小狗好看吗?”临翠花也拿着花绷子走到临小玉面前问道。
“翠花,人家都绣什么花呀、草呀、鸟呀什么的,你绣什么狗呀!”何枣花又开始打趣起临翠花。
不过,她很快就发现临翠花绣的狗和真正的狗不一样,可又让人一看就知道是狗,不禁好奇地问道:“翠花,你这绣的是什么呀?”
“狗啊!”临翠花理所当然地说道。
这半个月来,临青溪把临小玉她们单独叫到了稻园,然后给了她们几张画纸,让她们用湘绣绣出来,另外,她又开始教给她们几个一种从未见过的刺绣针法,临青溪说那是苏绣。
很快,广场上的几个女人都围在了临小玉和临翠花的面前,她们发现临小玉和临翠花在绣一种很奇怪的图案,而且一个使用的是湘绣,另一个使用的是她们从没有见过的针法。
“小玉,你这是什么针法?”临虎的妻子赵兰花好奇地问道。
“这是溪妹妹新教给我的苏绣,她说,过一段时间要重开纳园,让我们学几个新绣样儿。”临小玉说道。
“小玉,你说的是真的?溪丫头,小玉说得是不是真的?”广场上的女人们都慌忙聚在了临青溪身边问道。
这段日子以来,男人们没白天没黑夜地重建家园,女人能帮上忙的地方无非是做做饭,打扫打扫一下新房子。
但是因为手里面没有银子,很多东西也没法添置,就是吃饭,吃的也是大锅饭,锅碗瓢盆有的是从娘家拿回来的,有的是在店里面赊的。
如果能重开纳园,那么她们就算真正有了事情做,每个月也能领工钱,这样慢慢地不但能为新家买一些必修品,就是欠临青溪的银子,也能开始还了。
“是真的,布庄我都已经联系好了,过几天就会有人送来针线,明天就让大山叔和我爹帮忙打造一些木床用来晒袼褙,不过,前面的工厂还没有盖好,袼褙的话只能在你们各自家里打好了。”给了村民一个新家,她还要给他们继续活下去的动力和能量。
“那咱们还是和卫公子合作吗?”有人问道。
临青溪摇摇头说:“这次不和任何人合作,我是纳园真正的主人,卫公子和咱们的合约已经结束了。现在,你们和我合作!”
“溪丫头,那你还招村外的人纳鞋底吗?”何枣花急忙问道。
这次她回娘家之后,发现妹妹何槐花一个人支撑着一个家,她的婚事也是一拖再拖,都已经是十八九的老姑娘了,也没人上门提亲,想当年她可是纳园和绣园最出色的女工。
“枣花婶子,当然招了,不过不是现在,纳园还没建起来呢,等到建好,可能要到冬天了。不过,你们可以先找一些人帮忙打袼褙、纳鞋底,如果是当年纳园的女工就更好了,也省了我再考核她们一遍。”临青溪笑着说道。
“真的是太好了!”何枣花这大咧咧性子的人眼泪愣是没忍住。
“我明天就去找雪儿,她虽然嫁人了,可是她那手绣活儿没荒废,这下子终于是好了,好了!”贺氏听到这个消息也是万分高兴。
贺雪儿自从离开纳园之后,她这个姑母也离开了临家村,等到她回来这里的时候,贺雪儿已经嫁人了,听贺雪儿的娘辛氏说,贺雪儿在婆家过得并不如意。
“人不要太多,等到前面的纳园盖好之后,再多招收一些人。”临青溪不想有太多人进入临家村。
“溪丫头,你放心,我妹妹槐花你是知道的,我就让她一个人来!”何枣花真想现在就回娘家告诉妹妹这个好消息。
“枣花婶子的妹妹是纳园里和绣园里最优秀的女工之一,我当然不会忘记她。枣花婶子,你告诉你妹妹,三年了,该给她们涨工资了。”
纳园和绣园女工们三年来被改变的命运,临青溪决定重新给她们改变过来,只要她想做的事情,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