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自然是不怕累的。”月儿落落大方地回答道,“可是皇上承载着我大乾朝的亿万百姓的希望,还是要保重龙体的好。”
李观棋轻轻一笑说道:“人这一辈子,一共就那么点时间可活,如果都用来睡觉,岂不是很可惜?再说了,熬点儿夜也未必就能折了寿。”
月儿什么时候听过这种理论啊?乌溜溜地眼珠转了好几圈,都还没回味完毕。李观棋已经又说道:“好了,别在这儿跟朕炫耀你的眼睛大了,去给朕倒杯茶来。”
这话在李观棋来说只是普通的男女朋友之间的调侃,在月儿听来却充满了挑逗的意味,但是哪个女人又不想被皇上挑逗呢?当下羞红着脸跑开了。
待月儿将茶水端来之后,李观棋冲肖英说道:“时候也不早了,朕这儿用不着这么多人伺候,你们都退下吧,有月儿在这儿就行了。”
肖英也是穆宗朝留下来的老人了,类似的场景见过何止一次?立刻答应了一声,便带着一帮宫女太监退了下去。屋子里只剩下李观棋和月儿。
月儿觉得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全冲到了头上,太阳穴上面的血管突突地跳动着,她甚至感觉自己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老宫女们跟她讲过太多的皇上临幸宫女的事情,都是类似这种支开别人只剩下皇上和一个宫女单独在一起。
虽然二人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但是当屋子里真的只剩下自己跟皇上的时候,她还是无可避免地感到紧张、还是紧张。
李观棋看着月儿涨红的小脸,诧异地问道:“你怎么了?发烧了?”
“啊?”月儿从胡思乱想中惊醒了过来,慌忙说道:“没有,是烛火太过烤人。”
“烛火太过烤人?”李观棋回头看了看蜡烛,诧异的表情更加深了一层,自失地一笑说道,“好了,不是发烧就好,不说这些了。还是说说你吧!”
“臣妾有啥可说的?”月儿皱着眉头问道,精巧的琼鼻上面泛起了几圈细细的皱纹。
“知道我为什么任命你为秘书吗?”李观棋盯着月儿的眼睛问道。
“臣妾不知道。”月儿轻声答道。
李观棋摇了摇头说道:“你是个聪明的姑娘,应该能够想的明白的。”
月儿歪着头说道:“皇上可是不愿意唐总管跟肖总管他们看到这桌上的东西?”
李观棋点点头说道:“正是。聪明的人实在太多,他们可以很轻松地从朕所看和所写的东西中推测出来朕的下一步动作,所以朕不得不防。但是朕又不可能一直不让别人靠近这张桌子,所以朕要用一个能信得过的人来替朕打理这些事情。”
“难道唐总管跟肖总管他们也靠不住?”月儿是真的奇怪。
李观棋叹了一口气说道:“靠不靠得住,朕还不知道。但是朕却知道他们在宫外肯定都还有着另外的主子。”
“没想到皇上也这么可怜……”月儿情不自禁地说了出来,但是紧接着便醒悟过来,慌忙跪下请罪。
李观棋伸手扶住月儿说道:“别什么都请罪,哪儿有那么罪啊?朕只想知道你是不是朕所能相信的人?”
月儿的柔荑被李观棋握在手中,但是此时她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害羞和紧张,而是坚定无比地说道:“请皇上放心,臣妾绝不辜负皇上的信任。”
李观棋这才舒了一口气,自己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里终于有了两个自己人了。可以算是万里长征,终于正式踏出了第一步。虽然秘书和侍卫都不是能影响朝局的人,但是起码自己身边的环境可以放心些了。
事情干完了,下面就是没事了,没事了就该干秘书了。
李观棋左手一用力,将月儿拉到了自己怀里,右手很自然地覆上了那娇挺的柔软……
第二天,天还没亮,李观棋就被叫了起来。
因为头天晚上精力损耗太多,这个点就被叫醒,便有点儿发恼。看了看外面还是黑漆漆的,李观棋没好气地问道:“才几点啊?连个安稳觉都不让朕睡?”
肖英在下面回道:“回皇上,已经是卯正时分了。”
“卯正?……哦,六点了啊,可这也不算晚啊。平时也没起这么早嘛。”李观棋嘟囔着不愿起来。
肖英不知道皇帝口中的六点是个什么概念,但是作为大太监,该尽的义务他还得尽,不然事后皇帝追查起来又是个事,所以虽然见皇帝不想起床,还是得再叨叨一句,“皇上,今儿个是早朝的日子。”
“早朝?”李观棋下意识地反问道。对啊,皇帝是要上朝的啊,可自己已经来了这么久了,怎么今天才要上朝啊?
“是的。我大乾朝皇上每月初一和十五是要早朝的,之前因为是穆宗皇帝的丧期,所以早朝暂停,现在丧礼已经办完了,今儿个又正好是十月初一,所以……不过皇上如果龙体不适,奴婢就派人通知今儿个不早朝了。”肖英耐心地给这位新君解释着。
“别别别,朕起来,上朝。”李观棋赶紧翻身坐起,好嘛,登基之后的第一个早朝就不上,那这个皇帝还当个什么劲儿?
早朝的地方在宣政殿。李观棋坐了銮驾,登殿面南而坐,左边站着贺子铭,右边站着月儿。李观棋之所以让月儿随着上朝,而不用唐茂,就是为了彻底断绝宦官干政的渠道,朝堂之上他暂时动不了,但是后宫之中的太监他还是能够制服的。
百官行过一跪三叩礼,山呼万岁之后,朝会就算正式开始了。李观棋往下一看,黑压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