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现在的他如此好驾驭,先一亲芳泽再说。
不过话说回来,这小东西未免也晕得太早了吧……
慕子参很快被塞回袖子里,假寐的双眼忽然睁开,不敢相信自己刚刚是被强——吻了!
本王究竟是该愤怒还是该高兴?
为何这小心脏会跳地如此快,这嘴角的笑意又是为何而现……
好在陌衾末睡早就晕的不见天日,如果被他看到这一幕,指不定会暴跳如雷,将慕子参一巴掌甩出了马车。
也好在这么一闹,渡瑶暂且忘记了方才的不快,心中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幸福感。
至于藏在袖子里的慕子参,正愣愣地一遍又一遍回忆着方才的滋味。
虽然,她亲的几乎是他的整张脸,可是,这种滋味却像是抹了蜜似得久久弥留芳甜,使他早已忘却了最初发现的那道频繁感到不安的磁场。
渡瑶,这次本王吃亏,下次定要讨回。
*
经过“如来客栈”的惊魂一战,芒草再也不敢停歇,驾车绕过平地,越过山谷。
奔波了两天一夜,终于看到了一座朦胧的城池。
芒草掀开车帘,刚要出声禀告,就见渡瑶和陌衾末靠在各自的长椅上闭目养神,许是这两日的马不停蹄,让他们一路颠簸,疲惫不堪。
想想还是先找到落脚的地方,让他们好好休息一天,毕竟他们目前只是凡人之躯,确实不宜再连夜赶车。
下了车,他牵着马往城里走去。
城池之上,赫然映现四个大字:有来无回。
灰色的城墙外除却这四个字,并无其它。想来,这便是城池的名字,有来无回城。
也不知道这是到了哪里,也从没听闻过未央国还有如此神秘的城池,让他觉得自己仿佛来到了一个未知的地方。
“站住,来者何人?”
城门口的官兵拦住了芒草要进去的马车。
芒草掏出怀里的令牌,示意他们放行。
官兵两手叉腰,上前盯着未央国各地的通行令牌好一会儿,忽然转身走掉,喊了另个一官兵前来,“兄弟,你去看看,那东西是什么鸟玩意儿?”
其他官兵听闻有稀奇之物,纷纷凑近围观。
芒草手都举酸了,干脆将它丢给他们,“官大哥,何时才放行?”
几位官兵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又围成一团交头接耳片刻。
领头的那个这才抬起头来,鼻子朝天,问道:“小子,你是什么来路?要来做什么?”
芒草顿了顿,“我们是打算南下的,路经此地想找个地方歇息一晚,不知几位为何看了我的令牌还不放行?”
看这些守城门的打扮,既不像土匪也不似流寇,但为何看到令牌却是茫然无知的模样。
“南下,兄弟们,他说他是南下的?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
几个官兵相拥而笑,有的甚至还笑出了眼泪。
芒草奇怪地问道:“几位为何而笑?”
“兄弟,你是逗大的吧?我们这里是西边,比唐三藏西天取经还要更偏远的西边,你说南下……唉哟,哈哈哈……”
怎么可能!
他确实一路南下,怎么会变成西行了?
就算西行,那也不可能只花了短短两天就到了如此偏远的西面!
未央国皇城乃东边,要到往西边的话肯定要花上数年,而且途经之地要么是南,要么是北。
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变故,他涉世太浅,终是摸不着头脑。
“芒草,什么事这么吵啊?”
车内,被阵阵笑声吵醒的渡瑶一把推醒了陌衾末,接着两人探出了脑袋。
只见四面环山而立,身处高地。
灰雾笼罩城池,凉风潮气迎面而扑。
正对面,高大的城门气势磅礴,梁墩上的四个大字若隐若现。
“有来无回。”渡瑶照着念了出声,接着双脚着地走向芒草,“我们到江南了吗?!”
看得出她颇为兴奋,一想起将要见到许多形形色色的美男子,她的心就似小鹿乱撞,砰砰跳个不停。
“女人?!”
“是女人!”
“天哪,怎么会有女人?!”
正四处做着打量的时候,又被那些官兵的惊呼声给吸引了过去。
只是他们看起来,是从未见过女人的模样,眼里既是惊恐又是惊艳。
“你……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通报城主!”其中一个官兵看起来惊慌失措,丢下手里的兵器一溜烟往城里跑去。
“渡姑娘,您还是去车上等候吧,这里容属下跟他们沟通即可。”芒草知道事情一定有蹊跷,连忙出声喊渡瑶上车。
这时,陌衾末也从车上走下来,胳膊肘搭上了一个官兵的肩头,“官哥哥,你们这城池建的有些诡异啊,左右丛山峻岭,临云高耸,城墙密不透风,还真是有进无出啊。”
经陌衾末这么一说,渡瑶也发现了,城墙上面几乎看不到顶,而如此浩瀚的工程里几乎没有一扇通风的窗子。
那官兵抬头看了眼比他高出一个头的陌衾末,暗自吸了一口气,这厮居然长得英俊非凡,不输给城主。
“那是自然,此乃我们城主的精心设计,尔等人类岂会明白其中的真谛。”那官兵干咳了一声说着,忽地又换上一种软绵绵的语气,笑脸迎上,“贵公子高姓大名啊?”
陌衾末打了个寒噤,横看竖看这些官兵,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收起胳膊肘,往渡瑶那边接着靠去,“在下未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