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梓绯被手机掉落在地的声音惊醒,弯腰想要去捡。
男人已经抢先一步,把已经大卸八块的手机部件一一捡了起来,“冒冒失失的,别把厨房给烧了”。
熟悉的迫人气息,扑面而来,清冷幽寒,却泛着丝丝暖意,瞬间将她淹没,蓝梓绯感觉到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突然攫住了她的心,让她呼吸不上来。
她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听着他一贯低沉清冽的嗓音,忘了该做出什么反应。
宇文冽看着她呆若木鸡的样子,小脸似乎瘦了一圈,或许因为激动,两弯柳叶眉下的大眼,像镜面一样,闪着光亮,一直折射到他心里。
他的心,同样颤了一下,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一手将她揽入怀中,吻住了她。
多少次流连忘返的地方,独属于他们的狭小空间,突然承载了两颗因为浓郁的思恋而变得厚重的心。
蓝梓绯闭上眼睛的那一刻,眼泪随之落下来,她为什么会掉眼泪呢?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呢?
她不知道,只知道,她从来没有那么想念一个人,在她被想念折磨的时候,他突然从天而降,像是一剂止痛药,把折磨变成了快乐。
熟悉的亲吻,席卷着幸福的洪流,狂奔而来。
在他狂`风暴`雨般的激`吻中,蓝梓绯感觉到内心充盈,却又感觉到一种莫名的空虚,一种足以让她窒息的渴求,像火一样,从她心里,迅速蔓延,烧得她难受极了。
她惦起脚尖,双手环住他的腰,感觉他身上像是有一种魔力一样,吸引着她紧贴上去。
男人同样反应剧烈而迅猛,她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睡裙,属于她身体的气息和触感,熟悉,却又带着一丝陌生。像是从前每天都会温习的功课,突然停顿了一段时间,变得生疏了,再次面对,有一丝忐忑。
他突然想起还不是时候,想要她的洪流已经在他体内泛滥,被他用一种强大的意志力,生生截断,他在她口中用尽所有的力气辗`转吮`吸了两下,痛苦地撤离出来。
蓝梓绯沉浸在他迅猛直下的攻势中,她知道,不管他做什么,她都不会拒绝,就算是助纣为劣一回,她也会愿意。却不想,他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她有些不悦,她已经受够了这种戛然而止的痛苦。
“我一身的臭味,你不怕?”他当然感觉到她的情绪,这应该是个很好的借口。
蓝梓绯咬了咬红唇,其实她已经想到他为什么停下来了,还是因为书房抽屉里的那份生理周期表,离所标记的绿色时间还有三天。他这样的理智,让她无话可说。
“做了什么好吃的?我尝尝。”宇文冽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拿起汤勺,舀了一勺羹,尝了一口,“鱼夫人,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是不是不务正业,整天躲在厨房里练习做汤?”
“是不是很好喝?这鸡蛋,可是我今天去乡下买回来的,我亲眼看到母鸡下蛋呢,太不可思议了。”
“……”宇文冽看着她又恢复一贯健谈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叹气,他的小鱼,怎么就这么容易哄呢?他只是稍稍转移下话题,就被他带入了。
“你先去洗澡吧,果然汗臭味很浓。”蓝梓绯推开了他,拿出一个瓷碗,想要把锅里的羹盛出来。
“嗯,你饿了先吃。”
宇文冽提着行李箱上楼去了。
他一走,蓝梓绯立刻把手机拼凑起来,开了机,竟然没什么大碍。她拨通了唐景的电话,她已经知道刚才唐景为什么烧钱给她打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了。
“少夫人……”电话一接通,蓝梓绯就听到一个畏畏缩缩的声音。
“唐景,我们家里突然冒出来一个人,怎么破?”蓝梓绯一手叉着厨房里的白色瓷墙,一手握着电话。
“……少爷他说看你一下就赶回来,飞英国的航班我已经给他准备好了。”
“你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
“少爷不让我说,我要说了,他就让我走人。少夫人,我一直跟着少爷,他走哪,我去哪,我不想走。”
“……”蓝梓绯想想,唐景夹在她跟宇文冽中间,也确实够他受的。
宇文冽太了解她了,让她知道了,她肯定会反对,他就干脆绕开了她。而她也再一次看到,这个男人,什么事情,不说,只做,结果怎么样他不管!
“你给他安排了什么时候飞英国的航班?”
“应该是第二天六点的,因为要赶过来参加一个会谈,只能让他坐早班机,他说没问题。”
蓝梓绯看了一下墙上的钟,十点,也就是说,他来回一趟,包括明天去机场的时间,只有八个小时!
挂了电话,蓝梓绯把做好的羹和几个菜端到了餐桌上,摆好碗筷,刚坐下来,对面也坐了一个人。
蓝梓绯给他盛了一碗羹,递给他,什么也不说。
男人也只是伸手接过来,安静地喝着羹,偶尔抬头看她一下。
“看我做什么?我脸上又没长朵花。”
“你不就是一朵花?”
“什么花?”蓝梓绯给自己也盛了一碗羹,开始吃着。
“罂`粟`花。”
“……”蓝梓绯笑了起来,“鱼先生,这么说,你抽鸦`片的,我要举报,把你送到公安局去。”
“公安局不管夫妻私人生活。”
这个男人,几天不见,这张嘴越发厉害了,看他薄唇一张一翕,什么歪理都给他矫正了。
蓝梓绯终于放下碗筷,板着脸,“你没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