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梓绯差点被他最后这句话雷倒。
她笑了好一会儿才止住,盯着他,声音变得严肃,“宇文冽,请你说句公平点的话,谁给谁铺的征服情敌的路更长?你铺的路比万里长城还长,从中国国内伸到全世界各地去了。你自己看看,你在哪个地方没给我惹出一堆的红粉花蝶出来?”
宇文冽被她这么一说,冷峻的脸色有些许松动,声音却一如既往地冷冽,“夫人,你教训得有道理。但是,你见过我接谁的电话,躲着你?不管什么粉什么蝶,都跟我没关系,我都没正眼看她们一眼。所以,你跟我不可同日而语!”
常梓绯看着他近在呎尺的俊脸,黑眸明耀澄澈,闪耀着灼人的光芒,她不知道是被他压得喘不过起来,还是被这么看着,难以招架,忍不住转移视线,把他推开,“不是!我接个电话又怎么了?你想要压死我么?”
她把被子扯过来,背对着他躺下,她心情突然很沉重。
这么多年,算一算,她8岁的时候,常风华在英国的海天孤儿院找到了她。把她接回s市。到她11岁的时候,他突然离开,一去不复返。她又被常新民接回了英国。现在她已经27岁,这么说,她已经有16年没有见到她哥哥了。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点苗头,说是可以见到他,她已经兴奋了两个月。
这会儿突然有人告诉她,不能找他,找到了他,他就会有生命危险!
这种心情,仿佛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跌宕得太厉害,她有些承受不住。这种心情,让她没有心思再去理会他的那些醋意到底有多酸。
宇文冽感觉到她的沉默,在她身边仰躺下来,没有像大部分时候一样,从身后抱住她。他自然也感觉到了她情绪的变化。他不知道是因为他的介怀让她情绪低落,还是因为她哥哥的事情。所以,只能先保持沉默。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有些疼痛,仿佛突然被蝎子蜇咬了一下。
常梓绯想着她哥哥的一些事情,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模模糊糊中,听到有呻吟声,也感觉到身后的人没有像平常一样抱着她。她立刻回头来。
宇文冽满头大汗,双眼紧闭,一手捂着胸口,常梓绯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面容失色,“鱼先生,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她匆忙起来,想要去给他拿止心痛的药,却被他扣住手,“抱着我。”他轻轻地说了一句。
常梓绯忍不住想要推开他,“生病就要吃药,你又犯什么浑?”
他却一把将她拉下来,把她整个人按在他身上,“躺一会儿就好。”
他坚持不放开她。常梓绯无奈,环手抱着他的肩,一手覆在他胸口,轻轻地揉着,以期能平抚他的激动。
他竟然很快安静下来,头上也不再像她刚睡醒的时候那样,一直冒汗,眼睛却还是紧闭着,脸色有些发白。
常梓绯看得心疼,立刻就开始后悔,她昨晚怎么就忘了呢,为了点小事惹他生气!
“鱼先生,昨天那个电话,唐胤只是说,如果我们去找我哥,我哥会有生命危险。我是怕你生气,所以就不想让你知道他打电话。如果你不喜欢,以后我就不接他电话了。”她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开始认错。
宇文冽笑了笑,打开双眼,看着她,“不理他最好。”
看着他这副表情,常梓绯真是又气又觉得好笑,是不是太小气了?她接个电话,都能把他气成这样!
“我比谁都知道,你哥他有危险,不管我们找不找他,他的危险一直都在。也不只是我们在找他,很多人在找他。我没有告诉你,是不想让你担心。不管会有什么危险,我们都应该先找到他,这样才能知道,这个危险的根源在哪里,然后去解决。”
常梓绯听着很有道理,却不明白,“是哪些人要找我哥?为什么那么多人要找他?”
“这个问题,等我们找到他了,你自己然就知道了。现在你不要胡思乱想,把一切交给我就行。相信我,一定会让你再见到他。”宇文冽看着她,眼神和语气一样,又开始变得笃定有力。
常梓绯深受感染,昨晚的那种忐忑心情,很快就被他这种自信和笃定抚平。“对不起,昨晚我又惹你生气了。以后遇到这种事情,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看她一脸愧疚的样子,他心里不忍,“我没有生气,是刚刚做了个梦,梦见你又……”他没有说完,脸竟然有些红,眸光也有些闪烁。
“你梦见我什么?”常梓绯忍不住追问一句。
“我梦见你生气了。”他很坦白地说了出来。
常梓绯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竟然梦见我生气也会心痛?以前不是因为我离开了才这样吗?”
“这你得问它,我不知道。它已经不受我控制,更多的是被你控制。”宇文冽看了一眼他手按在胸口的地方,再看向她。
常梓绯当然知道他说的它只的是他的心,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他,微微起身,主动靠向他,一手覆在他脸上,轻轻地向他解释。
“鱼先生,我昨晚确实有一点点小情绪,因为有些害怕,会见不到我哥。至于那个电话,我都没放在心上。在我心里,没有人可以取代你,事实已经证明了。所以,以后你不要再因为这些琐事吃醋生气,好不好?”
她说的很动容,瞬间就让他沉重了片刻的心变得柔软,“好。你不高兴,也要告诉我,有问题让我来解决。”
常梓绯点了点头。
两个人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