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冽听到她用恐`怖分子来形容迈克和廖原,忍不住笑了笑。
他一手拉着她的手,“你怎么老是太抬举他们?在我眼里,他们都是纸老虎。”
常梓绯看着他不以为然的表情,想起他一贯以来,把坏人都比喻成纸老虎,忍不住同样笑了起来。
廖原已经在叫他们进去。
宇文冽拉着她往前走,在一个小院落前停了下来。
进入院子之前,常梓绯突然想起什么,立刻拉住他,“刚才在野生动物园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叫我不要往前跑,往后跑,是你在叫吗?为什么要往后跑,我到现在还没明白呢。”
宇文冽长眸微眯,脸上仍有一丝惊恐和愤怒之色,“袋鼠和鸸鹋这两种动物,只会前进,不会后退。这一点常识你都不知道?原本这两种动物都不会轻易伤害人,但这次突然朝你们狂奔,一定是有人动了什么手脚。这件事别再提了,总之,以后不许再这样多管闲事。”
“这怎么叫多管闲事?这么小的小孩,一脚就会被踩死。我离得最近,让我看到了,怎么会无动于衷?是你也会做不到。”
“……”宇文冽气得说不出话来,一把扣着她的后脑袋,狠狠地吻住了她。
常梓绯还没回应过来,这样一个带着浓厚惩罚意味的吻,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他像暴风狂扫过后,迅速放开了她,看着她,眼睛里带着怒意,仿佛在警告她,下次不能再充什么英雄好汉,这是男人做的事情!
常梓绯无力再反驳他什么,听到院子里突然传来一种乐器声,低凉,动听,不像是西洋乐器,却像是中国的某种民族乐器。
“箫。”宇文冽突然吐出一个字,一边拉着她继续走进院子。
院子不大,很干净,有一栋小石屋。
他们沿着青石小路,转了一个弯,绕到了小屋的侧面。紫藤花架旁,有一张四人石椅,其中一张椅上,坐着一个年老的女人,背对着他们,吹奏着手中的乐器。
许是听到身后有人,她突然停了下来,放下手中的乐器,转头看向他们。
“长生奶奶?”常梓绯心一惊,挣脱了宇文冽的手,大步走过去,在老人旁边坐了下来。
“听说你们明天就要走了?”长生奶奶笑望这他们。
常梓绯点了点头。
老人招呼他们坐下来,进屋去给他们端了茶水过来,还有一小碟的花生米,问起他们这几天在岛上游玩的情况,却一直没有切入关于常风华的正题。
交谈间隙,常梓绯朝院子了看了一眼,为什么这次没有其他人呢?“奶奶,他们呢?你的家人,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长生奶奶没有接话,回答她的,是廖原,“奶奶的家人,二十多年前就在飞机事故中丧生了,只剩下她一个人。上一次你们看到的,其实都不是他的家人。只不过是为了迷惑迈克他们。”
常梓绯和宇文冽几乎同时看向老人,这一点,他们都很意外。
“姑娘应该看出,我是中国人,不是本地人了吧?”老人拉了拉身上的蓝布印花夹衫,然后又挥了挥手中的箫。
这些确实都印着浓郁的中国风。
常梓绯上次就很意外,为什么一个,并且,身上的服饰打扮,很像中国少数民族风格的服饰。
“其实,我的老家在中国湖南,很出名的那座古城,凤凰。我的名字就叫常苼,和长生谐音,所以这些孩子们都叫我长生奶奶。当然,我没有120岁那么大,88岁。算起来,我们家老头子才是120岁了,不管他是活着还是没活着,年龄应该都是在一年一年增长的。”
常梓绯听到她也姓“常”,立刻变得激动,“奶奶,我们同姓呢,这么巧。”
常苼老人拉着她的手,揉了揉,“是的,我那天看到你,就特别喜欢。这么有灵气的姑娘,一看就像是他的妹妹。”
常梓绯知道她口中的“他”,就是她哥哥,心里很快变得激动,忍不住看向坐旁边的宇文冽。
宇文冽这一个月来,难得看到她这么兴奋的表情,他嘴角微扬,脸上同样浮现笑容。只是,,心里突然一凉。
他端起桌上的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常苼奶奶应该知道,常先生现在很安全,”他放下茶杯,看向常苼老人,“是不是?”
常苼老人同样看向他,顿了片刻,笑了笑,“是的,他现在很安全,所以,姑娘不用再担心他。”
“真的吗?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他?他现在在哪里?我可以去找他吗?”常梓绯抛出一连串的问题,脸上浮现焦急神色。
“你知道他现在安全就好。如果你去找到,所有想找他的人,都会跟着你找到他,那就不安全了。他在这个岛上已经困了十几年,这次好不容易逃脱,你可不能再让他被人困住。”
“他真的被困在这里十几年?那他怎么……”常梓绯心里抽痛得厉害,原来她一直惦记的亲人,竟然遭遇这样的艰难,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愤怒,到底是谁,要这么对他?
常苼老人开始对他们讲起很久以前的事情。
十六年前,一架从中国飞往澳洲的客机,航空公司地面控制系统显示,该客机已经到达澳洲,但澳洲方却并没有接收过这一架客机,也没有立刻出现飞机失事的事故。
所以,这架飞机等同于莫名失踪了。
后来经过排查,飞机失踪的地方,正好就在长缘岛上面的领空。但是,整个岛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