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冽一直看着身下的女人,她的眼神冰冷彻骨。
他看到她的眼泪从眼角流出,沿着她的太阳穴,划出一条直线,最终掉落在枕头上。眼泪源源不断地流,枕头很快湿了一大片。
他感觉这些不是水,却像是冰,不是落在枕头上,却是直接落在他心里。尖锐刺骨的冰柱,直接插入他的胸口,让他觉得又冷,又疼。
这样的疼痛,却让他不由自主地往身体上发泄。
他终于转移了视线,不敢再看她,身体却停不下来,甚至,变得更狠。像是要给刺激在胸口的疼痛,找到一个出口。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只知道,他一定要制服她!
不能让她再往前走,再靠近连他也难以承受的惨象。
她不能理解,就让她不理解吧。
到后来,他已经没有控制她,她也没有再反抗。
明明两个人在做着很亲密的事情,但两个人没有眼神交流,也没有像平常那样,有唇齿间的抚慰与配合。
他心里很痛,强忍住这样的疼痛,强行把两个人的身体拽向了高峰。
……
一切终于结束。
常梓绯从来没有觉得,他们的身体一向很合拍,那么美好的事情,此刻却变成一种煎熬,她只期望早早地结束。
整个过程,他不时地在她耳边低语,又像是命令她,“小鱼,答应我!”
她却始终沉默。
让她答应他什么?为了一个男人,让她奉上她的自由?
在感情上,她不觉得她有错,也没有觉得她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从她决定跟他在一起的那一刻开始,她的心和她的身体都已经忠于他。
可他呢?有没有信任过她?为什么吃醋这种无聊的事情,他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他就不腻吗?
她不回答,他就一直持续着,像是在跟谁较劲一样,非得让她屈服。
继续重复同一句话,“小鱼,答应我好不好?”
他一直这样坚持着,浑身都是汗,可他就是不愿意停下来。
常梓绯看着又心疼,就算他身体再好,她害怕他的心脏受不了。最终还是她屈服了,“不见就不见,你非得把我逼死吗?”
他得到她这样心不甘情不愿的肯定答复,竟然笑了。很快变得温柔起来,又开始吻她。把这一场最寂寞疏离的对手戏推向高`潮。
结束之后,常梓绯趴在床上,不想动,闭着眼睛,累得只想睡觉。
他却一如既往地处理后续的事情,强行抱着她去浴室冲洗了一下,原因是,她说过,要注意卫生,不然会得炎`症。
常梓绯原本很生气,却差点被他这种无厘头的说话方式逗笑,最终还是忍住了。
这一次,他太过份了,她要生气,要好好生气,生久一点,一定要等他来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结果,折腾了半天,再回到床`上,他没给她解释,也没像平常一样很亲昵地抱着她睡觉。
常梓绯等了半天,转头一看,他竟然背对着她,睡着了!
他又要跟她冷战吗?
好吧,那她也睡觉!
这一晚,难得的二人世界,夫妻俩竟然各自睡大觉!仅有的那一次,还那么不和谐,各忙各的,男人忙着制服女人,女人忙着斗气。
冷战模式开启,一直到第二天起来,两人吃完早餐。
常梓绯发现,这个男人竟然可以当她不存在一样,不看她,也不跟她说话!
她知道他很能忍,可她憋不住。她心里也很生气,他昨晚竟然这么对她,他不是应该来哄哄她吗?不是应该跟她解释一下吗?
什么也没有!
常梓绯气得要抓狂,却又拉不下脸面,主动去跟他说话。
要是渔果果在就好了,她一定要让渔果果好好替她出口气!
想到渔果果,常梓绯突然眼前一亮,今天不是可以去接渔果果了吗?
太好了!
她一吃完早餐,匆匆收拾了一下,就打算出门。刚走到门口,被正从旋转楼梯走下来的男人叫住。
“去哪?”
常梓绯心里暗自得意,你不是能憋吗?不是不跟我说话吗?我不理你,憋死你!
她当作没听到一样,继续往前一走,大步走向车库。
常梓绯走到她自己的车旁,刚要打开车门,手腕被人拽住。
她回头一看,宇文冽看了她一眼,什么也不说,按住她的两只手臂,将她连拖带抱地抱到了他的车上,把她摁进副驾座。
“宇文冽,你干什么?我要去接渔果果!”常梓绯推门想要跳下车,车门已经被锁上。
宇文冽从车头前方绕过车,回到驾座上,迅速启动车子,看着前方,“急什么?渔果果下午去接。”
常梓绯想起昨天宇文思蔓电话里也是这么说,就要这么守时吗?说了下午,上午就不能去接?
“不接就不接,那我去上班,你放我下来。”
“上什么班?我要你赚奶粉钱了吗?”宇文冽转头看了她一眼。
常梓绯又被他噎得简直要内伤,“我不跟你说话,也不想坐你的车,你放我下来!”
“你不跟我说话,现在是跟谁在说话?”宇文冽随便都能从她的话里捞一个漏洞来堵她的嘴。
常梓绯气得不说话了,多说多错,索性还是不说了。
这个男人,这几天不知道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喜怒无常,霸道无理,性`欲却那么旺盛!
是因为憋了一个月,憋出来的毛病吗?
常梓绯想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