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底正忙的时候,白蔻哪有时间跟人交际?今年的新棉才刚送到,东宫要的新床品还没交货呢,还有兵部自己做生意的事情,昨天白蔻才去参观了军械坊,要写出个计划书来起码熬夜半个月。”
“你这样一说,好像衬托得我很闲似的?”
宫长继嘎嘎一笑,安抚地挥挥手。
“你不是说白蔻在信里夸姜月怡么,盐票是明年的事,等白蔻忙完这一阵子,说不定她愿意出面招待一下,聪明人总是惺惺相惜的。”
“可我总觉得白蔻信里怪怪的,好像话里有话,明夸暗讽的样子。”
“哦?兴许是她知道了什么你不知道的事情?”
“左右不过是担心姜月怡,就是上次白蔻在行会跟皮棉商谈契约那天,我们在老陆银楼碰到姜月怡和豫王家那两个县主在一块儿,看她们三人样子好像已经是朋友了。”
“啊?!有这种事你怎么不早说?抛开她盐商家的身份不说,就凭她和那两个县主走这么近就得查查她怎么回事。”
“嗯,白蔻很有可能已经查过了,但她没在信里告诉我,她不说,我就愁,这个姜月怡我见都不想见她。”
宫长继也一时没了好主意,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来回走了几遍后,一个转身,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顾昀的椅子底下。
“咦?你椅子下面掉了一封信?”
“啊?”顾昀弯腰捡起来,一下子笑了,“韦正道的信。”
“就说他怎么会没有来信,快看看写的什么?”
宫长继几步窜回来,站在顾昀身后,与他一同阅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