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那边,点心时间结束,收拾完厨房后,在晚饭时间到来前大家有了一小段休息时间,白蔻照旧是出角门去夹道休息。
鲁豆豆一直惦记着白蔻和梦梅之间的新过节,她根本就没放下这件事,趁着现在有时间了,她追上去想好好问一问,结果就看到白蔻出门没停,径直沿夹道回她们所住的小院去了。
好奇之下,鲁豆豆见身后没有人留意到自己,立刻就追上白蔻,死缠着她一块回去。
两人一路无话,但在跨入院门时,白蔻突然心中一动,提醒鲁豆豆不要出声。
她俩蹑手蹑脚地进了院子,抬头就看见了晾衣绳上的一排湿衣服当中,有几件特别的脏,上面都是花土。
这个院里只有她们这十几个女学徒所住,除了请病假的梦梅,其他人都在厨房干活,午休时间才洗的衣裳,做个点心回来一看就全弄脏了,谁最有嫌疑自不必说。
鲁豆豆眉毛倒竖,就要挽袖子进屋找梦梅算账,白蔻眼疾手快拉住她,还捂住了她的嘴,将她拖到了院门后头。
“别出声!”
鲁豆豆更急了,用力掰下白蔻的手,压着声音气道:“你想忍了?”
“忍个屁!”白蔻回瞪她一眼,扭头看了一眼梦梅所住的寮屋,“她以为把我衣裳弄脏是出了气了?我要让她长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是怎么回事。”
“啊?”
“呆在这里别动,不许出声。”
白蔻警告完鲁豆豆,猫着腰,贴着窗户下的墙根来到了晾衣绳下,从花坛里抓了不少土洒在了别人的湿衣服上面,把两根晾衣绳上不论湿的还是干的衣裳全给弄得脏兮兮的。
鲁豆豆看懂了白蔻的意思,捂着嘴笑得肚子疼。
白蔻完成陷害工作后,猫腰原路返回,与鲁豆豆一起当作没事人一样,大摇大摆地在夹道里散步起来,提防要是碰到别人就这么忽悠过去,不过直到她俩回到厨房角门那里一看,根本没有人留意到她俩曾经离开过,也就放心下来。
忙碌的晚饭时间结束后,有几个女孩一同回院里收昨天洗晒的衣裳,白蔻没有回去,她在水井边忙着洗碗,鲁豆豆想跟去看个现场的热闹,但她这两天没有洗衣裳,想想还是作罢,老老实实拿抹布擦拭厨房的长桌。
也就过了没一会儿,宛秋匆匆忙忙地跑了回来,招呼女孩们赶紧回院里去。
“梦梅那个杀千刀的,自己不舒服拿我们的东西出气,把花土洒在我们晾晒的衣裳上面,全弄脏了!”
女孩们顿时一片哗然和尖叫,扔下各自手上的东西,气愤地就往所住的小院跑,身后还跟着看热闹的男孩和杂工们。
小院里,梦梅衣衫不整地倚墙靠着,先回来收衣服的女孩们气愤地围着她骂,她们手上拿着本已晒干如今却又变脏的衣裳,绳子上别人的湿衣服更是脏得让人怒火中烧,一块一块的污渍,甚至还有花瓣和叶子的碎片。
每天只有中午的午休时间才够洗衣裳,看到自己辛苦劳动的成果就这么被人毁了,不用白蔻说什么,有几个气炸了的就已经冲向梦梅与她对骂起来。
瑶妹虽与梦梅玩得好,可这会儿她也明智的站在一边,与白蔻和另几个女孩一起,把绳子上的脏衣服一件件收下来。
“真是的,脏成这样,现在哪有时间再洗一遍!”白蔻把自己的衣裳上的泥巴用力抖掉,团成一团,烦躁地扔进盆子里。
“就是!过会儿就要准备夜宵了,等完事后就都二更了,累都累死了,哪还有力气摸黑洗衣裳!”说话最细声细气的柳芽也少见的拔高了嗓门,她的衣服上原本沾到了酱渍,好不容易才洗干净又给弄脏了,她更烦躁。
“先别废话了,赶紧打水浸着吧,先漂几道,把泥巴水泡出来倒掉。”鲁豆豆提着一桶刚打上来的井水走来,慢慢倒进了白蔻的盆里。
宛秋把衣服扔进自己盆里,接过鲁豆豆手中的桶子连忙也去打水,还在心里安慰自己,幸好只是一些泥巴,总比酱渍好洗多了。
白蔻正忙着把衣服在水中重新浸湿,招架不住群骂的梦梅尖叫着爆发了。
“我说了不是我!不是我!就不是我干的!是有人陷害我!”
“你还敢狡辩!今天就你一人请假,不是你还能有别人?你倒是说说还有什么人会进这个破院子?”六曲的嗓门超级大,本身人也长得像个女汉子,身材壮实。
“外人当然不会进来,能进来的只有住在这里的人!”梦梅被逼急了,突然智商上线,从众人脑袋的之间的间隙里看到了蹲在地上摆弄衣裳的白蔻。
“白蔻!一定是白蔻!就是她陷害我!”梦梅好似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隔着人群,指着白蔻跳脚尖叫。
众人顿时一阵沉默,看看梦梅,再看看因为吃惊而抬起头来的白蔻。
“梦梅,你有病吧?”白蔻猛地站起来指着梦梅就骂,“我一下午都在厨房忙得要死要活,你倒是红口白牙好不要脸地说我陷害你!?我弄脏自己的衣服就为陷害你?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好重的精神病?”
“就是!厨房天天有多忙,梦梅你不是不知道,哪有那个闲工夫特意来陷害你?还专挑你生病的日子?分明就是你自己干的还有脸赖别人!”红素抖着手中被弄脏的贴身衣物,气愤地甩手给了梦梅一巴掌。
但是也就只打了这一下,红素就被众人给拉开了。
吵架可以,打架绝对不行,要是因为这个理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