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你吃樱桃。”张爱家坐在床边,黄逸梵的手术已经三天,医生说很成功,但现在的技术,实在很难让人相信,局部切除,病症转移的比例高达百分之三十多,转移之后,再次治愈的几率将大大降低。
“嗯。”黄逸梵张开嘴,苍白的脸上满是柔和的笑容。
“甜不甜?”
“甜。”黄逸梵的声音还有些沙哑。
“我在超市里一颗一颗挑的,售货员瞪了我好几次,他以为我没注意,出来的时候我就给他打了投诉电话。”
“你呀,真是坏死了。”黄逸梵哭笑不得的说道。
“香港的商店可没有投诉,难得碰到,总要试试,是不是有用。”张爱家伸出小手,放到她嘴边。
黄逸梵不解其意。
“吐核,妈妈就经常这样照顾我的。”
黄逸梵眼圈一红,看着他期待的眼神,扭过头将桃核吐在他小手上,“外婆不吃了,你给我讲讲你拍电影的事。”
张爱玲回来时就看到祖孙两个亲密的样子,她没有讲话,将食盒放在桌上打开,顿时一股浓浓的香味飘出来,鸡汤,张爱家跳下来,“我来喂吧。”
“你去吃饭,我带了你喜欢吃的汤包,舅舅做的。”
“舅舅还会做饭吗?”
“嗯。”
张爱家尝了一个,虽然里面的汤汁已经不热,但味道依旧很浓,“舅舅手艺不错嘛,晚上我列一个食谱清单,好好压榨他一下。”
黄逸梵笑道,“他会的可不多,汤包做得好是因为他喜欢吃。”
“就像妈妈喜欢吃梨汁炖肉一样吗?”
“对。”有这样一个开心果在身边,黄逸梵感觉心情格外舒畅。
“吃饭还要乱讲。”张爱玲笑骂道。
“怎么是乱讲,你做的饭也就梨汁炖肉不错,肯定是你喜欢吃,才做的好。”
黄逸梵被逗得呵呵直笑,这时,康漓出现在门口,张爱家见到,立即放下筷子,拿餐巾纸抹了一下嘴,“我出去做事了。”
黄逸梵好奇的看着外面,“他还那么小,居然像大人一样做事了。”
张爱玲点点头。
“没有吗?”张爱家松了一口气,不过即便现在没有出现,他也得抓紧时间把这个版权占下来,至于真实人物改编的问题,既然是改编就是跟真实经历不同嘛,相同的地方,也只能说巧合,这世上亿万人,巧合的事太多了。
回到酒店,张爱家绞尽脑汁的将电影里的一幕幕记录下来,那些翻译出来的中文对话,还有没被翻译的英文歌,他此时相当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看正版,这些盗版的质量,真是,没办法说,翻译的时候原片的声音全部屏蔽,包括音乐,而且那些翻译,他都不知道是不是能够按照原片的内容来理解,没办法,他现在只有这个片源。
“妈妈,帮我整理出一部英文版的。”张爱家将一叠乱码似的稿件推到张爱玲面前。
“你这是做什么?”张爱玲翻了翻乱七八糟的记录。
“电影,新电影,我觉得前面拍的电影,白人都是反派,担心让他们反感,因此打算拍一部白人为主的电影,拍拍马屁,也好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掏钱。”张爱家趴在桌上,看着老娘细细的整理。
“写的太乱了,跟我说说你的想法。”
“是这样的,这个故事发生在二战那段时间。”
22岁的玛利亚是一个萨尔茨堡修道院里的志愿修女,但是,她活泼却总是让她在修道院里惹麻烦。修女院里的女院长觉得她这样的活泼的性格不适合僧侣生活。于是,当她接到冯·特拉普上校家寻求家庭教师的请求,她决定让玛利亚去,也借此让她探索出真正的生活目的。
玛利亚到达冯·特拉普家,发现他是一个有七个孩子的鳏夫,长期的海军生活和亡妻的悲伤使他对待孩子像管教士兵一样严格。很快,玛利亚就明白了以前那些家庭教师离开的原因,原来是孩子们得不到父亲的关爱,总是用捉弄教师来吸引父亲的注意。
上校要求玛利亚也像他一样严格,但是玛利亚没有听从,而是用她天生的温柔和善良赢得了孩子们的友好。趁上校不在的时候,她用窗帘给每个孩子缝制了休闲的服装,带领他们到花园水池游玩,在美丽的阿尔卑斯山上野餐,还教会了他们唱歌。孩子们原有的拘禁和忧郁渐渐地被音乐和笑声代替了。
不久上校回家了,还带回了孩子们喜欢的麦克叔叔和孩子们不甚喜欢的上校的女朋友埃尔莎·施瑞德男爵夫人。上校对玛利亚的做法十分不满,可是当他听到孩子们为男爵夫人唱歌的时候十分感动,因为玛利亚把从他妻子去世之后家里就不再有的音乐又带了回来。玛利亚还和孩子们一起准备了一场木偶戏即孤独的牧羊人,上校为玛利亚可以感染他人的热情所吸引了。
几天之后,上校和男爵夫人一起举行了一场盛大的舞会,孩子们在舞会中也有歌唱表演。在舞会中,玛利亚给孩子们示范奥地利的民间舞蹈兰德勒。出乎意料的是,上校走过来和玛利亚共舞,舞蹈最后他们互视对方,他们之间的爱意一目了然。这些,都被男爵夫人看在眼内,当晚,她劝玛利亚回修道院。玛利亚恐怕自己对上校的感情会越陷越深,于是,她悄悄地离开了。
玛利亚走了之后,男爵夫人用尽办法讨孩子们的欢心都没有成效。当孩子们得知上校要和男爵夫人结婚的消息后,他们更加难过。他们到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