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一行人来到了徐州城外,辛忠明早早的等着了,交给大伙一沓良民证。
这些良民证都是辛忠明连夜偷来的。
偌大一个徐州城,几十万人口,一夜之间丢失了十来张良民证也不是什么大事。再说,即便有了问题,那守城的小日本也没那么快反应过来,所以,凭借这些良民证进城还是很轻松的。
但问题是这些良民证当中有一对是夫妻关系。
欧阳雪萍和苏月都把目光集中在了叶途飞身上。
按大伙心中的理解,叶途飞自然要扮演那个夫,至于谁来扮演妻,就全凭六爷的喜好了。
叶途飞从辛忠明手中接过那一沓良民证,一个个仔细看了,然后挑了一张放进了口袋,将余下的丢给了张罗辉。
张罗辉看了看手中的良民证,傻了。
叶途飞拿走的那张却不是夫。
“六爷,哎,六爷啊,这可不行啊,你拿错良民证了啊!”
叶途飞转过头来,回道:“扮那对夫妻我不适合,容易穿帮。”
张罗辉再仔细看了那对夫妻的良民证,上面写着这对夫妻原来是日本商行做杂务的。
干这种营生的人一定养成了见到小日本便点头哈腰的习惯,而且,从感觉上讲此人的形象应该属于比较猥琐的一类。
叶途飞果然不适合。
张罗辉把目光投向了郭忠林。
郭忠林瞪了一眼张罗辉,却在叶途飞的注视下低下了头,悄悄地将目光投向了苏月。
苏月倒显得很大方,盯了眼叶途飞,然后迎向了郭忠林。
就在苏月挽起郭忠林的臂膀的时候,叶途飞的心中陡然感觉到了一股酸味。
再怎么酸也只能忍了。叶途飞恶狠狠地剜了郭忠林一眼,然后先行向城门去了。
那一眼把郭忠林吓了个激灵,赶紧想甩开苏月,可苏月却死死地挽住了郭忠林的臂膀,跟随在叶途飞身后,向城门走去。
其余的人各自拿了张良民证,排了个疏松队形,准备进城。
顺利进城后,苏月将大伙带到了她以前的住所,临近牌楼市场的一个独门独院的宅子。
“放心吧,这住所是军统的秘密产业,小日本是注意不到的,不过,咱们也不能在大白天频繁进出,毕竟这儿鱼目混杂,不要引起街坊邻居的注意力。”一进门,苏月便像个女主人一样交代大伙。
这处宅子一共有五间卧房,苏月自然住回了自己原来的卧房,把秦婉晴的那间给了欧阳雪萍,叶途飞不习惯和别人同住,于是自己占了一间,余下两间挤了其他九个兄弟。
安顿好之后,苏月敲响了叶途飞的房门。
“六爷,我带你去看样东西,跟我来。”
叶途飞跟着苏月来到了堂屋和厢房的夹角处。
夹角中间,有一口水井。
“六爷,您需要的武器弹药就藏在这水井中,不过,想要取出来,得找一个水性好的人。”
当苏月说水井中藏着武器弹药的时候,叶途飞还以为这口水井的侧壁建造了暗室之类的结构,可是,苏月却说需要一个水性好的人才能取出这些武器弹药,叶途飞这才意识到,苏月所说的这批武器弹药原来是藏在井水下面的。
笨拙到了极致便是精巧。
这种藏匿方式看上去没什么精巧之处,可是若不知情,谁也不会想到井水中竟然会藏有武器。若是此处遭到了暴露,敌人即便搜查到这个水井,但也绝不会搜查到井水之下。
“这井很深,井水大概有四米深,找一个水性好一点的人,潜下去,用挂钩钩住了,就可以提出来使用了。”
叶途飞听着苏月的解释,点了点头,这点难度,对张罗辉这种在水下可以呆十几分钟的人来说,容易至极。
说干就干,叶途飞立马叫来了张罗辉。
张罗辉听完叶途飞的吩咐,道了声:“小事一桩,”然后爆发了一根筋的优良秉性,当着苏月的面,就脱起了衣服。
而且,先脱掉的居然是裤子。
半年前,叶途飞挨了一黑枪,张罗辉当时就当着欧阳雪萍的面脱衣服。
半年后,张罗辉又当着苏月的面脱掉了裤子。
十分钟后,一个半米见方而且密封得非常良好的铁皮盒子被提了上来。
打开之后,十二把德造短枪赫然在目。
拿出短枪,掀开夹层,下面是一把拆散了的狙击步枪,叶途飞只是看了眼那步枪的瞄准镜,就忍不住赞叹了一声:“好枪!”
铁皮盒子的第三层则装满了子弹和二十枚手雷,只是那手雷的形状有些怪异,而且比常见的手雷小了许多。
“这是军统特别定制的手雷,别看它的体积小,可爆炸起来,威力比普通手雷要大一倍。”苏月见到叶途飞眼露迟疑,连忙解释道。
叶途飞随手拿起一个小手雷,研究了一下,发现除了体积比较小,形状有些怪异之外,引爆结构却和普通手雷无异。
“这种手雷投掷得会更远,只是没使用过,真不好说实战中会是怎么样。”叶途飞将那枚手雷放回了远处,又道:“我怎么没看到狙击步枪的专用子弹呢?”
苏月愣了下,看了眼铁皮盒子中的子弹,右手食指轻点额头,带着歉意,笑道:“我给忘记了,狙击步枪的子弹是单独包装的,还在井底下没捞上来。”
张罗辉一听,二话没说,立马当着苏月的面,再次将裤子脱了下来。
这一次,叶途飞实在看不过,照着张罗辉的屁股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