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途飞笑了笑,道:“那唐团长的意思是……”
“打死也不当汉奸二狗子!”
肖忠河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叶途飞制止了,他笑着问道:“唐团长的意思是大多数人的意思吗?”
张罗辉的神色黯淡下来,他重重地叹了口气,道:“老唐他是鼓掌难鸣啊!为这事,我还跟他吵过,我要他干脆把队伍带出来,自己单干就是了,可是他什么也不愿意抛下他那位汪大哥。愚忠啊!这个老唐,只怕这次难回来喽!”
叶途飞算是把这个师的情况摸的差不多了,这才拿出了南京政府的密函,丢给了张罗辉:“本专员可以保证唐团长的生命安全,不过,你们得听我的安排!”
张罗辉立马惊呆了,半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叶途飞笑了。
“灰骡子,你就不想听听六爷这小一年都经历了什么了么?”
张罗辉依旧是半张着嘴巴,漠然地点了点头,这剧情桥段来的太突然太意外,就凭张罗辉那种智商,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其中的曲折的。
“肖老六,独孤,你们俩别光顾着吃了,给灰骡子说道说道,有不对的和没说到的,六爷我再做补充。呵呵,光顾着听灰骡子讲故事了,这么多好菜我都没来得及吃。”
肖忠河和独孤玉二人领了命,开始你一言我一语,把这小一年的故事讲了个大概。
张罗辉好不容易听明白了,总结了一句话:“六爷,你这是去当奸细啊!”
叶途飞愣了一下,塞了一口的鸡腿差点没把他给噎着,好不容易缓过劲,喝了口酒,才点着头应道:“嗯,说是当奸细倒也没错。”
肖忠河从后面给了张罗辉一巴掌:“你个死骡子,说话咋就那么难听呢?六爷怎么是奸细呢?”
张罗辉很委屈地摸着脑门答道:“不是奸细那又是什么呀?”
独孤玉默默地来了一句:“那叫卧底!”
张罗辉哈哈大笑:“不还是奸细么!”
斗了几句嘴,张罗辉把话题扯了回来:“六爷,那你打算怎么收拾汪兴的这五千人马呢?”
叶途飞一五一十地把计划告诉了张罗辉。
“现在最关键的是你们团该怎么办,尤其是你们唐团长,不处理好他的话,只怕汪兴是不敢动弹的。”
张罗辉想了想,突然笑了起来,道:“这事好办!”
叶途飞疑道:“好办?我刚才不是说你不方便出面,也不方面提供什么书信之类的,怎么就好办了?”
张罗辉笑道:“只要你跟他说你是二郎山的叶六爷,我就敢拿我这颗骡子脑袋来担保,老唐他绝对听你的!”
肖忠河摇着脑袋表示了疑问:“他怎么就会听六爷的呢?”
张罗辉再一次白了肖忠河一眼:“都给你说多少次了,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六爷是我灰骡子这辈子认定了的,而我灰骡子又是老唐认定的好兄弟,你说老唐会不会听六爷的?”
叶途飞点了点头,道:“我相信灰骡子说的话。好了,这事咱们就不再讨论了,今晚尽情喝酒,明早出发,去会一会那个汪兴!”
一坛子酒很快就见底了,可张罗辉仍旧不满足,叫来了勤务兵,又搬了一坛酒来。
待到叶途飞也有了七分酒意的时候,那仨兄弟已经是满口跑火车,无法把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