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彭!一路走好!”叶途飞拔出手枪,对着山洞顶端,连开了数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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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山西侧山谷通道向西北约十里路便是固庄,一年前,这个庄子遭到了日军的屠杀,后来,叶途飞带着土匪营在固庄设伏,全歼了屠村的那个日军中队,为固庄百姓报了仇。
只是这个庄子再也没有了人烟。
仅仅是一年的功夫,整个庄子便败落的不成样子,就连野狗野猫什么的,也不愿意呆在那种地方。
就在叶途飞开枪为彭友明送行的时候,固庄来了一支队伍。
队伍的人数并不多,也就是百十来人,看装扮像是日军,但听他们说话,却都是地地道道的中国话。
为首的一个人生就的一副浓眉大眼的模样,只是走起路来一瘸一拐,使得此人的英姿打了不少的折扣。
这伙人进了庄子,有条不紊地布置了明暗哨,然后便埋锅做饭。
为首的那人似乎对这庄子很是熟悉,一瘸一拐地四处走着,看着。
庄子到处都是一副被烧过的样子,只有庄子的中央一块空地还算是整洁,为首那人在这块空地上溜达了两圈,笑着对身边的两个护卫道:“就是在这儿,那个该死的李老四还踢了老子一脚。”
其中一个护卫好奇地问道:“辉哥,那李四哥为啥要踢你呢?”
被称为辉哥的为首之人笑道:“我事先在庄子的水井里下了毒,那些小日本为了不被烟雾呛着,都用了毛巾沾了水来捂住口鼻,结果全都中毒死了。你们李四哥没过得了杀小日本的瘾,所以怪罪辉哥啊。”
辉哥陷入了对往日的回忆,脸上不由得洋溢出幸福的神情。
“那六爷真是个传奇,一个中队的小日本啊!就这样被辉哥你们给灭了,真是过瘾,真是过瘾啊!”
辉哥大笑。
“这算什么?辉哥我也算是一等一的好汉了,当年打台儿庄战役的时候,辉哥我就已经是国军团长了,连我这样的人对六爷都佩服的五体投地,你们说,六爷是不是够传奇的?”
“是啊,连咱们师长见了那个六爷都点头哈腰的呢!”
“草,曹歪子,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汪兴那狗日的就是个天生的汉奸怕死鬼,别说拿来跟六爷比,就算是辉哥,他汪兴也不配给咱们辉哥擦屁股,你说是吧,辉哥。”
辉哥笑道:“你们两个吵什么?有什么好吵的?还没吃饱就这么多屁事,要是吃饱了还不得把天捅出个窟窿才甘心?好了,六爷的故事实在是太多了,等以后有时间,我再慢慢说给你们听,咱们现在要抓紧填饱肚皮。”
行军做饭绝不会很复杂,不过是烧上一锅热汤,然后就着吃些干粮。
刚吃上,辉哥派去打探情况的兄弟便回来了。
“大哥,情况都打探清楚了,你说的那几条道,全都被小日本给封死了,而且兵力都不弱,硬冲过去,实在没把握。”
辉哥笑了笑,然后叽哩哇啦说了一通话,说的身边几个弟兄都是一头雾水。
“听不懂了吧?这是日本话,是六爷逼着你们辉哥学的,当时我还恨得咬牙,呵呵,现在还真要派上用场了。”
“日本话?辉哥还会说日本话?”
辉哥大笑道:“辉哥说的日本话还是纯正的东京口音哩!怎么着?你们想学么?”
弟兄们只能默然摇头,那日本话……太难……太难听了!
没错,那辉哥便是腿伤尚未痊愈的灰骡子张罗辉。
那支队伍,便是张罗辉紧急召集来的他的那个团里的好汉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