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希文道:“那咱们就敲门进屋,就说是日本特高课有紧急事务需要邢万礼配合一下。”
卫向东一听乐了,道:“这个办法好,汉奸就怕见主子,只要一听到日本话,两条腿立即就软了,根本顾不上核查咱们的身份。”
商定好了之后,二人大摇大摆地来到了邢万礼住所地大门前,卫向东看了眼闫希文后,伸手按响了门铃。
不多会,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在两个皇协军士兵的保护下打开了大门。
卫向东模仿着日本人的礼节,叽哩哇啦说了通日本话,大意是说:门口这位是皇军特高课的课长太君,现在有一件极为紧急的事物要找邢万礼来协助,希望你能立即去通知邢万礼。
可那管家和身后的皇协军士兵都听不懂日本话,只能站在原地点头哈腰,不知所措。
这时,闫希文开口说话了。
闫希文不开口的时候,那副装成日本太君的模样就让卫向东觉得好笑,这一开口,卫向东差一点就没忍住。
闫希文模仿日本人说中国话的功底果然深厚:“你滴,告诉邢万礼滴,快快滴,太君滴,找他滴,干活。”
管家这一次总算是听懂了,不敢耽搁,一溜小跑去请示主子了。
不到两分钟,管家又一路小跑地回来,气喘吁吁地把闫希文卫向东二人请到了客厅,道:“两位太君稍事休息,我家老爷这就下来。”
闫卫二人捡了个客人位置坐了下来,管家又给二人上了茶水,这时,邢万礼穿着睡衣从楼上下来了。
卫向东赶紧起身,向邢万礼鞠躬施礼,用日本话说道:“邢先生,我们深更半夜冒昧打搅,实属无奈,还望邢先生理解包涵。”
邢万礼虽然不会说日本话,但是在日本人身边待的久了,这日本话多少还能揣摩几分,加上管家事先已经说明了两位太君的来意,因此也就差不多猜到了卫向东这番话的意思。
“嗯,没关系,为太君效劳,理所当然。”
卫向东再一次鞠躬施礼,然后介绍了闫希文:“这位是特高课希文课长。”
从卫向东的肢体语言,邢万礼知道这是在介绍此人,于是向闫希文抱了拳,觉得不太合适,又改为日本的鞠躬礼,道:“希文太君辛苦了!”
闫希文也站起身,立正低头,操着‘生硬’的中国话道:“嗨!希文滴,打搅滴,不好意思滴。”
这二人严丝合缝的配合使邢万礼完全放弃了怀疑,他向管家挥了挥手,吩咐道:“你到门外守着,太君有重要事情跟我商量,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管家也没有疑心,哈着腰退下了。
邢万礼踱到主人的位子上坐下来,道:“两位太君,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吧!”
闫希文隐晦一笑,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包裹,起身递向了邢万礼,就在邢万礼准备起身接过包裹的时候,闫希文却突然甩开了包裹,露出了那把菜刀。
邢万礼大惊失色,连忙躲闪,同时就要张嘴呼救。
但闫希文的动作更快,一把菜刀瞬间横在了邢万礼的脖子上。
“老实点!咱们图财不图命,但你要是敢喊一声,我保管你立马见阎王!”
邢万礼原本就是一贪生怕死的货色,这会子早已经吓得浑身颤抖,哪里还敢有一丝的不老实的yù_wàng。他胆战心惊地看着闫希文,弱弱地点了点头。
“一百条大黄鱼,少一根就。。。”闫希文边开价边恐吓。
邢万礼毫不犹豫,点头认了。
“你亲自带我们去拿钱,不能让外面的人知道了这件事!”闫希文又提出了新要求。
邢万礼依旧没有任何犹豫。
邢万礼在卫向东的帮助下,带着二人上了楼,到了楼上的他的书房,打开了一个保险柜,保险柜中存放了几百根金条和数十沓美金。
“都在这儿了,好汉,只求留我一条性命。”邢万礼的声音依然颤抖,但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卫向东从保险柜中数了一百根金条出来,道:“咱们二郎山的好汉最讲信誉,说是一百根就是一百根,少一根不行,多一根也不要。”
邢万礼又一次被惊到了,失声道:“你们,是二郎山的?”
卫向东笑了笑,指着闫希文道:“没错,他姓叶,咱们都管他叫六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