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锐点点头道:“这事你做得还真是不错。”
韩艺叹了口气,道:“可小婿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会引起那些放高利贷的乡绅贵族的不满,因而他们处心积虑的对付小婿。幸亏小婿机灵,才躲过这一劫。”
萧锐道:“这事我也听闻了,可得饶人处且饶人,既然你的金行已度过难关,就应该息事宁人。”
老丈人,你信佛的,我信商神的,咱们不是一路人啊!韩艺暗自嘀咕一句,嘴上却道:“我没有打算跟他们一般见识啊!”
萧锐道:“那你为何要动那些乡绅贵族的佃农。”
“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韩艺是激动万分,道:“老丈人,你想想看,如果小婿要报复他们,犯得着跟那些佃农签十年的契约么,这底薪两百文钱一个月呀,五千人,你算算这一个月得多少钱呀,小婿是报复他们,还是报复自己呀!”
萧锐听得也对呀,因为自古以来还就没有商人这么做过,道:“那你是为了什么?”
韩艺叹道:“小婿是看那些佃农生活艰苦,心有不忍,因此才想帮助他们,其实道理跟淘宝大市场是一样,你看淘宝大市场的那些商人,原本都是一些连粥都喝不上的百姓,而如今个个都是生活无忧,我只是想让那些佃农过上好日子。”
萧锐稍稍点头道:“说起来,这对百姓的确是好事一件。”说着,他忽然道:“不对,你分明就是故意针对城北李家他们。”
韩艺道:“老丈人明鉴,小婿的能力有限,又岂能全部帮到,盖因李家、刘家、屈家最为刻薄,因此小婿才想先拯救他们家的佃农于苦海之中。”
萧锐眨了几下眼,道:“那慈恩寺和大兴善寺呢?”
韩艺道:“这个就是因为愤怒了!”
“看吧!我就说你这是报复,玄明大师都一把年纪了,你不能这么做啊。”萧锐责怪的看了韩艺一眼。
韩艺道:“老丈人,小婿只是愤怒,而非报复。小婿这么做,只因为他们侮辱了老丈人的信仰,佛教讲究的是善,是和气,可是玄明大师和慧泽大师却因为自己高利贷而针对小婿,这简直就是对于佛祖的一种侮辱呀!僧可忍佛不可忍,小婿必须要给予他们一些教训,让他们赶紧放下高利贷,立地成佛,安静的做一个得道僧人,这万恶之源的利益就交给我们商人吧!”
萧锐呆若木鸡,怔怔不语,他是想帮玄明说话,毕竟交情不浅,可是玄明为得是高利贷针对韩艺,这与佛家思想完全就是背道而驰,仔细一想,韩艺做得全都是善事,怎么能够因他行善,而去怪罪他了。
可不怪吧!好像又不符合人情。
过得半响,萧锐叹了口气,道:“这事我不管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他是虔诚的佛教徒,只要韩艺将善贴在脑门上,他就不忍怪韩艺。其实萧家在这事上受到很大的压力,萧锐的妻子就是李世民的女人,他也是皇亲国戚来的,那边萧钜、萧鄯、萧钧他们都让萧锐出面,跟韩艺谈谈,让他收手,几个佃农而已,他们实在是无法理解。不过萧锐觉得如果因为萧家的利益,去阻止韩艺帮助百姓,那他会愧对自己的信仰,他宁可承受这些压力,也不愿意否定自己的信仰,他真不是一个合格的说客。
说着,他就起身出去了。
“老丈人慢走!”
韩艺赶紧起身。
这萧锐刚走片刻,就听得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韩艺转头一看,只见萧无衣先是掩唇直笑,随即变得捧腹大笑,最后变得前俯后仰。
确实将她给憋坏了,她这么一个性情中人,方才差点将自己给憋死。
“笑笑笑!也不怕咬着自己舌头!”
韩艺佯怒的瞪了萧无衣一眼,一屁股坐在她身边。
萧无衣咯咯笑道:“多谢夫君!”
韩艺好奇道:“谢我干嘛?”
萧无衣道:“经过夫君这一番生动的教学,我算是明白该如何应付我爹爹了。”
“!”
韩艺只觉非常愧对萧锐,叹道:“真是苦了老丈人了。”
萧无衣委屈道:“苦不着,我爹爹从来不跟我讲道理,动不动就让我闭嘴,亦或者滚出去。”
问题是跟你讲道理也得有用啊!韩艺暗道一句,道:“我指的不是你学着我的招数去应付你爹爹,而是因为我,老丈人最近肯定受到了不少的压力,你心里多多少少也有些怪我吧。”
萧无衣怔怔半响,道:“其实如果我们没有公开关系,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我们是夫妻,自然得共患难,可是我也不想我爹爹因为我们夫妻而受到伤害。另外,我也不太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在这事中,你得到了远比你失去的要多,哪怕是你想帮助那些佃农,其实也可以先报复李家、屈家、慈恩寺,去帮助那些无地的百姓,没有必要将所有的乡绅都给得罪了。
我上回去了一趟杨家,飞雪本想来找你的,但是杨老夫人亲自让人看着她,不准她出门,就算你安然无恙,但是你得罪了所有的贵族,杨家不可能再让飞雪与你来往。你上回可也只是得罪长安的四大家族,可是这回你将所有的王公贵族都给得罪了,他们的势力可要远远大于四大家族。”
她只会干预韩艺的家事,从不干预韩艺在朝堂做的一切,这一回她开了这口,可见萧家面临多大的压力,其实她也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