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
韩艺急急追了出去。
夫妻二人一前一后来到小院内,元牡丹坐了下来,埋怨的看了韩艺一眼,道:“你如今可是宰相,怎还像以前那样,毛手毛脚,胡说八道。”她是很规矩的一个女人,凡事一板一眼,跟萧无衣是两个极端,萧无衣不会反对秀恩爱,只要秀的精彩就行,她就不行。
韩艺坐了下来,垂着头,委屈道:“我这不是很久没有见到你,想你了么。”
元牡丹当即大败而归,这心是如何也硬不起来了,心里还有一些自责,他是我夫君,我怎么对他发脾气了,默默的给他倒了一杯茶。
“谢谢!”
韩艺当即笑了,拿起茶杯就一口倒入嘴中,然后坐了过去,这刚一伸手,脑袋里面闪过元鹫那令人憎恨的模样,这手又缩了回来,拍拍自己的肩膀。
元牡丹错愕道:“干什么?”
“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你说便是了,我听得见。”
“你先靠过来,我再告诉你。”
元牡丹脸上微红,将头微微偏到一边。
至少没有拒绝!韩艺这回有把握了,慢慢伸出手来,揽在她要纤细腰肢上,轻轻搂了过来。
元牡丹非常顺从的靠在他怀疑里,道:“你要说什么?”
韩艺双目微合道:“你感觉到了吗?”
元牡丹愣了愣,道:“感觉什么?”
韩艺道:“安全感。”
元牡丹抿唇一笑,道:“倒是没有。”
这么不给面子!韩艺低目瞧了她一眼,又道:“我就是想告诉你,以前你是一个人,什么事都得自己扛在肩上,但是现在你身旁多了一个肩膀,不需要事事也往肩上扛,要懂得依靠这个肩膀,懂么?”
元牡丹当即噗嗤一笑,直接从韩艺怀里坐了起来。
韩艺以为她会很感动的,却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反应,费解道:“难道我说错了么?”
元牡丹抿唇笑着道:“你说呢?”
韩艺道:“我觉得我可以供你依靠啊!”
元牡丹道:“你现在有空来处理南进计划么?”
韩艺眨了眨眼。
元牡丹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肩膀上已经扛了不少重担了,我还怕你会承受不起。”
韩艺愣了愣,道:“原来你这么努力,就是希望帮我减轻一些负担啊!”
元牡丹脸上微红,将目光瞟到一边去,道:“我可没这么说。”
她不是一个善于说好话的人,凡事都闷在心里不说,她这么努力当然是为了支持韩艺,一来韩艺有太多事要忙了,她身为妻子,当然得替韩艺分担一些。二来,这是元家的买卖,这也是她分内之事。贤妻就该如此,但要换做是萧无衣的话,那绝对是让韩艺知道,萧无衣就认为夫妻之间不需要隐瞒什么,我对你好,我干嘛不让你知道,韩艺跟萧无衣一样,但是元牡丹就完全不同于二人,她不太喜欢说这些。
韩艺心里只觉莫名的感动,又将她搂了过来,道:“牡丹,也许在你看来,我肩膀上确实很多沉重的担子,但其实我从来都不认为这些东西是我的负担,就算失败了就如何,可以重头来过,我不也是白手起家的么,从负债到如今当上宰相。我肩膀唯一的担子就是家人,你,无衣,飞雪、小胖,小野,不管你靠不靠,你都已经在我肩膀上了,但这不是负担,而是幸福。
我跟你说这些,就是希望你能够明白,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如果你喜欢做的话,那就去做,我会支持你,如果不喜欢的话,千万不要勉强自己,一切我都会帮你搞定的,我就怕你累坏身子,那我做的这一切都将会失去意义,变得一文不值,这就是为什么我希望你明白在你的身边始终有着一双肩膀让你依靠。”
元牡丹向来对于甜言蜜语不是非常在意,听着心里开心,不说也行,感动的情况很少,但是韩艺的这一番话,却让她眼眶红了,偎依在韩艺怀里,忽然感觉浑身都很放松,心想,这难道就是他说的安全感。
二人静静相依偎了一会儿,韩艺突然笑道:“你跟无衣真是截然相反,并且体现在每一个细节上面。”
元牡丹好奇道:“什么意思?”
韩艺道:“无衣她就不会在乎这些,她认为夫妻就是一体的,不是应该以谁为主,应该相互扶持,因此她根本不会想太多,她只会做她认为是对的事,好比说她最近还想组建女皇家警察?”
“什么?”
元牡丹惊唿一声,道:“她是疯了么?”
韩艺道:“不行么?”
元牡丹道:“这当然不行,她的性子我最了解不过了,她若当了女皇家警察,非得将长安闹得鸡飞狗跳,你还嫌你的麻烦不够多了。”
“那又如何?”
韩艺耸耸肩,道:“要说这惹麻烦,无衣跟我比,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我惹得麻烦可比她大多了,她也只是敢骂长孙老贼,我可是将长孙无忌给赶了下去。”
元牡丹道:“这不一样---。”
“这就是一样的。”
韩艺道:“难道我出事了,你们不会担心么?其实你们也在与我一块承受,这是不可避免的。没有道理只准你们来帮我承受,来帮我分担,我却让你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生怕你们给我惹麻烦。因此只要无衣开心,我绝对支持她,不管将来她做了什么错事,我也不会怪她的,就跟你们不会怪我一样。如果你将元家的钱都给败了,我也会为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