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无悔道:“我本来早就想来找你们,可是最近迷上了那保龄球,就将这事给忘了。”
尉迟俢寂兴奋道:“怎么?你也爱玩保龄球?”
“可是爱得紧呀,我甚至都后悔去报名训练营了。修寂,你也爱玩么?”
“当然喜爱,改日——改日咱们切磋一下。”
“这个到时再说,快跟我说说训练营。”
上官云道:“你听过荣耀墙没?”
“这我当然听过。”
“其实这个听没听过也没啥用,反正你也得挂上去。”尉迟俢寂摆摆手道:“其实也没啥,你看咱们出来有谁缺胳膊少腿的么,外面那都是以讹传讹,苦是苦了点,但总得来说就还挺好的。”
“是么?”
“你看咱们不就知道了么。”
“这倒也是。”
这令狐无悔想想也觉得是不是自己有些大题小做了,又问道:“可是我听很多人说,那训练营挺恐怖的。”
尉迟修寂大咧咧道:“那是咱们当初不懂事,惹谁不好,偏偏去惹。”说到这里,他压低声音道:“去惹那韩艺,韩艺当然也就报复咱们,这恐怖之处,其实是在于我们跟韩艺的明争暗斗,训练营是一点也不恐怖。你们别去惹韩艺不就行了么。再者说,韩艺当初只是一个小官,如今韩艺贵为同中书门下三,你们没胆去招惹他。”
上官云听着脸都红了,什么明争暗斗,分明就是被整的痛不欲生,但是他当然不会说。
“言之有理啊!”
令狐无悔连连点头,当初韩艺初出茅庐,谁都看他不爽,如今就算看他不爽,也没有人再敢去惹韩艺,那么这恐怖自然就不存在了,念及至此,他又瞧了眼商管员,心想,没有道理上官云这小子都能挺过来,我却不能,也就放松下来,又跟尉迟俢寂他们坐了一会儿,陪着尉迟俢寂、上官云将包子吃完,顺便把账也结了,然后就回去了。
他一走,上官云就问道:“修寂,这训练营到处都是陷阱,你为啥不告诉无悔。”
尉迟俢寂左右瞟了瞟,小声道:“你莫不是忘记了,这一期可不是韩艺去当副督察,而是咱们的内给事和警务司。另外,韩艺可还说了,让咱们去当教官,咱们要将招数都告诉他们了,那多没有乐趣啊!”
上官云兴奋道:“对呀,我咋把这给忘了。”
民安局。
“韩艺,你瞧我这姿势如何?”
“非常帅气。”
“你这忒也敷衍了,我光听都能听出来。”
程处亮没好气看了韩艺一眼,又坐回到椅子上。
韩艺委屈道:“你又不是没有听说,我第一回就输给了崔戢刃,我现在不想听到关于保龄球的任何事。”
程处亮一听,很是爽啊,嘴上却是安慰道:“抱歉,抱歉,我忘了这事,不过你也真够丢人的。”
“你还说?”
“不说了,不说了。”
其实韩艺哪里在乎这些,他只不过是懒得跟程处亮扯这些。
长孙延笑道:“这算得了什么,如今想拜你为师的人可是多了去,你那画技已经传得是出神入化了。”
程处亮眼中一亮道:“对呀!你能帮我画一幅么,我就挂在这办公室,想想都挺美得。”
韩艺笑道:“你认为我有空吗?”
程处亮道:“你现在坐在这里不是挺闲的么?”
不等韩艺开口,李思就道:“程二,我今日叫韩艺来,是因为明日训练营就要正式开学了,可是我们一句话都没有说,就光听你扯保龄球。”
程处亮眨了眨眼,轻咳一声,道:“咱们谈谈训练营。”
韩艺将一份时间表放在桌上,道:“章程我已经写好了,你们照着上面做就是了,我明日会去的,但是我绝不会出面做任何事,我现在真的很忙。”
“说得好!”程处亮点点头,道:“韩艺说得也就是我想说得。”
韦待价和李思相觑一眼,均想,都这般忽悠了,他们还是不上当。
翌日。
宵禁刚刚解除,北城门就迎来了一股人流高峰期,只见一个个公子哥们睡眼惺忪的出得北门,记得第一回也是如此,但是原因却是截然相反的,当初韦方他们是没将训练营当一回事,就是一个当官的跳板而已,前一晚都还在平康里玩乐。而这些公子哥们却是太把训练营当成一回事了,故此昨夜失眠了,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我可是全打听好了,这训练营最为恐怖的就是那韩艺,他嫉妒咱们的出身,又记恨咱们当时看不起他,因此在训练营趁机报复咱们贵族,咱们可得防着韩艺那厮。”
“这一点我倒是听说了,不过我发现修寂他们对韩艺挺不错的,没有看出韩艺当初怎么报复他们。”
“这你就不知道了,韩艺那厮忒也狡猾了,一开始就往死里整,后来又对你好,这样你就会更加感激他了。”
“原来如此,这咱们可得防着一点啊!”
“可是如今韩艺已经贵为同中书门下三,他犯不着再报复咱们了。”
“他就是当了中书令,那也无法改变他的出身。”
“咱们一定要团结,俗话说得好,这法不责众,只要咱们团结一心,就不怕他使坏。”
跟第一回不一样,这一批学员那可都是有备而来,路上就开始商量着如何防备韩艺,只是他们并不知道,韩艺压根就没有打算跟他们认识,最多打个照面,他们真正要防范的其实就是从小跟他们玩到大的尉迟修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