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艺笑道:“你们在读圣贤书的时候,我就在混市井了,要是这方面还比你们差,那我凭什么在朝中立足。”
郑善行呵呵道:“尚书令真是谦虚了,混迹于市井的人可是有不少,但是混到你这种地步!”
韩艺立刻道:“还有韩信。”
郑善行、王玄道一愣,不禁想起韩艺当初初来匝道之时,就曾自比韩信,当时可是有不少人都笑话他,可是如今呢?
他还真有这个资格。
“那不是阎尚书么?”
王玄道突然望着前面道。
韩艺举目望去,只见阎立本带着几个官员一边走着,一边观望着,忙喊道:“阎尚书。”
阎立本凝目看来,立刻快步走了过来,道:“是韩小哥啊!”
王玄道、郑善行拱手行礼。
“你们怎么在这里?”
阎立本虽然官职没有韩艺高,但是年纪摆在那里,称呼上面,也比较随意。
韩艺笑道:“我们刚刚放衙,准备来这里吃饭,顺便来这边视察一下。你呢?”
阎立本道:“这边规划遇到一点问题,老夫就过来看看。”
韩艺苦笑道:“阎尚书,你多大年纪了,这点小事,就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吧,要是他们连这点事都干不好,你这个计划注定是失败的。”
阎立本半开玩笑道:“老夫可不比你们,尤其是你韩小哥,出将入相,立下不少功劳,老夫既无贤能治国,又无本事开疆扩土,就靠着这个建设计划在史书上留个名字,不得不尽心尽力啊!”
“阎尚书,你这也太谦虚了,代金券上面的画,可都是出自你手,你想不流芳百世都难啊。”
韩艺笑了笑,又道:“正所谓相请不如偶遇,就一块吃个便饭吧。”
阎立本显得有些犹豫。
“这事是做不完的。”
韩艺拉着阎立本就往边上的通熊店走去。
几人刚刚来到通熊店,就见一个老者快步迎出来,朝着他们连连拱手道:“哎呦!几位贵客上门,张某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这老者正是张通,通熊店便是用他跟熊弟的名字命名的。
韩艺打趣道:“通叔,你如今这身价,还需要站店面啊!”
张通笑呵呵道:“尚书令,你就别取笑老夫了,小胖都常来这里转转,还亲自做包子,老朽这又算得了什么。里面请,里面请。”
如今十个张通也比不上熊弟身家。
他们几个就直接坐在外面的木棚下,因为韩艺想多看看这市场的反应。
“通叔,最近生意怎么样?”
“这几日生意可是好得不得了,收入总算是回到几年前了。”
张通很是开心道。
回到几年前,他都这么开心,可见那场危机给他们留下了多大的阴影。
这个刺激政策最明显的反应,就是在饮食行业,谁人手里有钱,第一件事都是吃,然后才是穿和玩乐。
闲聊之间,忽闻边上人道:“这——这不可能是崔老先生写得吧?这崔老先生怎么可能帮商人说话?”
韩艺偏头一看,只见角落那桌坐着两个书生打扮的青年,正捧着一张报纸在看,诧异道:“那好像不是大唐日报。”
张通忙道:“韩小哥真是好眼力,那是士族日报。尚书令,今日这士族日报可是将你们大唐日报给压下去了,你看,你们的大唐日报可都堆在屋里。”
韩艺大为惊讶道:“这怎么可能,就那些老头子写得迂腐文章,怎么可能抢走我大唐日报的风头。”
话音刚落就听得两声充满不满的咳嗽声。
韩艺回过头来,只见郑善行一脸不悦的看着他,忙道:“抱歉,抱歉,我收回我刚才说过的话。”
王玄道笑道:“无妨,无妨,尚书令这般说,无非也是想要证明出身于市井,要更受欢迎一些。”
韩艺呵呵道:“这就是读圣贤书的好处,骂人骂得是不留痕迹。”
王玄道吝啬一笑,道:“倒是让尚书令见笑了。”
韩艺哈哈一笑,又问道:“说真的,你们士族日报最近耍了什么法,竟然压过了我大唐日报,这真是有点不可思议啊。”
王玄道摇摇头道:“这我也不知道,士族日报一直都是我们的长辈在管。”
崔卢郑王的那些士大夫们,如今也赶上了潮流,不再坐而论道,天天就是在士族日报上面发表自己的文章,宣扬自己的思想,评论时政,虽然没有大唐日报那么受众,但是却又一批非常忠实的读者,就是那些书生。
韩艺道:“这就是最好奇的地方。”
要说讽刺人,谁比得上你韩小哥啊!郑善行暗道一声,突然朝着那张通道:“通叔,劳烦你拿份士族日报过来。”
“行,你们稍等一下。”
张通转身入得屋内,过得片刻,便拿着一张士族日报走了出来。
郑善行接过报纸来,在桌上打开。
“商道?”
四人异口同声道。
语气中都是充满着惊讶。
“商道”这个说法,可能只是韩艺口头上提过几回,他写的书也是叫做经济学,没有说是“商道”,因为这“道”在古代代表的是思想,是高学问级别的,商又是一直以来都非常令人看不起,这两个字组合在一起,念着是顺口,但是看着却是非常刺眼的,而且还是出现在士族日报上面,这就更加不可思议了。
四人又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