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三人又随意聊起了馆中的学习生活,但许英杰的心思却已经飘然于外。因为他没想到林正英口中那个京师武馆魁首,如今却似乎已经不复当年辉煌了。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儿导致凌威馆从第一降到了第三,但京师武馆魁首之位已经确实不再是凌威馆了。
不过许英杰倒也不是特别在乎凌威馆排在第几,在他看来好学校也有坏学生,坏学校也有好学生。况且凌威馆虽然现在屈居第三,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起码京师魁首的底蕴还在。
吃过午饭张君岚他们又带着许英杰去集市买好了床单被褥以及一应的生活用品。再次回到武馆,已是下午两点多钟了。许英杰将宿舍床铺弄好之后,正好上课。
下午的课乃是军略和政教,许英杰倒是觉得军略很有意思。教军略的先生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名叫董子孝。
张君岚告诉许英杰,这位董先生年轻的时候就在军队担任千夫长,曾指挥手下人马平定不过少叛乱。只可惜一次平乱的时候受了重伤,大夫说不可再上阵杀敌,否则牵动旧伤,恐难活命。之后就在一直军中担任教习,退伍之后便受老馆长相邀进入凌威馆教授军略。
听了这番介绍,许英杰对这位年老力衰的董先生顿时豁然起敬,觉得他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只可惜这堂军略课上有大半的人都在埋头睡觉。这个场景也出现在了上午的文风以及武道课上。
只是不管哪堂课,哪个先生,都没有去呵斥这些学子,而是任由他们呼呼大睡。似乎对他们这种行为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一样。
“君岚,为什么这些学子上课时间埋头睡觉,先生都不教训他们呢?”许英杰朝坐在旁边的张君岚问到。
“这个啊。”张君岚笑着说道:“虽然每个武馆都教授文风武道军略政教。但却并非每个人都愿意去学这四课。所以大家只在自己想要学的课上认真听讲,其余的课嘛,当然就闭目养神啦。”
许英杰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不经说道:“原来武馆不是实行全面教育啊。嘿嘿,不过这倒也好,每个人都能有所专长。”
张君岚摇头说道:“事情倒也不全是如此,武馆当然希望自己的学子能四课精通。只不过现下我们凌威馆人才凋零,所以只得任由学子如此了。”说着叹了口气,“若是以前,即便是不想听课,也必须端正态度,如此大睡肯定会遭责罚的。”
许英杰看着呼呼大睡的学子,再看了看那位满头白发的董先生,一时觉得有些心酸。
下课之后,许英杰很想问问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导致了凌威馆现在的衰落。可每次话到嘴边他都问不出口,总是觉得现在关系还不到位,贸然相问的话,戳到人家痛处就不好了。
这最后一堂课乃是政教,这堂课可让许英杰大开眼界了。因为几乎所有的学生都聚精会神的在听课,除了他和张君岚。
政教先生名叫李伯修,面容儒雅,说话文雅,虽然年过半百,却精神抖擞。讲起朝廷制度来一套一套的,都不带停。
许英杰听范颜承季说,进入武馆的人其实大部分都是冲着政教来的。因为政教如果学得好,说不定在年末的武较大会上可能会被某些到场的官员看中,直接拉去做门生了。
其次的才是冲着文风和武道来的,至于军略则是最少人会看上的。毕竟打仗可不是好玩的,打了胜仗虽然可以加官进爵,但战场上却也极易被斩杀。至于打了败仗,那就不用说了。所以这种高风险的事自然就没几个人想去做了。
而范颜承季则算是例外,一来他父亲希望他以后能在军中任职,二来他自己本身也喜好行军布阵。况且现在瑞国安泰,九州安定,基本也没什么仗能打。
所以范颜承季觉得自己以后应该是在军中担任教习,虽然无仗可打,但却能够继续做着自己喜欢的事。
等到下课之后,已是五点多种,快到吃晚饭的时间了。许英杰本来是想着去食堂吃,结果范颜承季却要做东,请他外出吃饭。说什么中午是张君岚请的,那晚上就该他请了。
许英杰那个感动啊!!!这朋友还有什么说的?
再次来到云起酒楼,三人互斟互饮好不惬意。虽然中途许英杰担心黄龙他们又来扫兴,不过好在并没有瞧见他们。想到这四人是南明武馆的人,自然平日都在南城活动了。中午来拜访完朋友之后肯定就回南城去了。
菜过五味之后,范颜承季招堂倌来结账,同时说道:“乘着酒兴咱们去轩阁观舞。”说着拉起许英杰的手道:“今日再介绍另一位好友与你认识。”
“不会是春漾吧?”许英杰说着看向了张君岚。
“怎么?你们认识?”范颜承季吃惊到。
张君岚在一旁笑着解释道:“我还没来得及同你说,昨日在云起酒楼碰见阿杰时,春漾也在。”说着想起昨日的事来,陡然一笑,道:“当时阿杰还当春漾是女子呢。”
“喔?还有这样的事?”范颜承季惊奇道:“你将春漾当成了女子?”
许英杰颇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嗯,因为春漾确实长得太漂亮了。而且他的声音也和女生很像,所以我才误以为他是女的。”
范颜承季哈哈笑道:“春漾确实比一般女子还要美貌。其实不少初见他的人都以为他是女子。”说着朝许英杰问道:“那你又是如何认出他是男子的呢?”
许英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