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珲见着夏瑾外套下露出的衬衣边角,眼睛刺痛了下。他常年穿衬衣打领带,那是一件什么衣服,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他唇角的笑有点僵硬起来:“你……这是他的衬衣吧,你……想他了?”说出的话艰涩,可他还是说了出来,乌黑的眼忍住眼底的酸涩,不让雾气蒸腾出来。
夏瑾低头看了眼那露出的衣角,扯了唇淡笑了下,并不回答沈逸珲的问题。她道了声谢,接过碗便关上了门。她不愿被人看见她对他的思念。现在的她已经懂得,思念是一个人的事,不需要对人诉说。
一旦将思念说出了口,思念就变成了委屈,委屈会变成脆弱。那不是他想要的她,也不是她自己。她要将心里的思念积累起来,等到重逢的那一天,只说与他一人听……
门阖上,沈逸珲动了下步子,再也忍不住将身体靠在了墙上,垂下的手握紧了,紧到颤抖。后脑勺顶在墙壁上,让墙的凉意冷却他发热的头脑。这个时候,他的脑子热烘烘的,急需要冷静。
他有满肚子的怒火想要发泄。即便是那个人不在她的身边,她依旧心心念念想着他,分手了还穿着那个人的衬聊以慰藉。他几乎天天围在她的身边,难道她就看不见他的好吗?他已经在尽力挽回了……为什么不给他一点点的希望,哪怕是一丁点儿?他们之间,难道就真没有了他进入的余地?
他眼底的雾气终究忍不住,浮上了眼眶。夏瑾,在你对我心冷之前,你可有这样想念过我,想要挽回我的心?
可是一想到他们之间变成这样的原因,他的怒火“哧”一下灭了,他的无力感,他的挫败感,他的悔恨……什么都没有用了,是他先让她寒了心的,他有什么资格再去羡慕她对叶秉兆的深情?
农庄里面客房隔音不比大酒店,响声大一点外面就能听到。沈逸珲靠在墙壁上,一腔热火冷得透彻,但相邻的房间里传出的声音又燃起了他的希望。农庄里面客房隔音不比大酒店,响声大一点外面就能听到。沈逸珲靠在墙壁上,一腔热火冷得透彻,但相邻的房间里传出的声音又燃起了他的希望。
“啊!小白,你就不能轻点儿,我没伤也给你掐出伤来了……你是要谋杀亲夫吗?”
“啊!疼啊!”比刚才更响亮的叫声,“这是肉,不是犀牛皮啊!”
“我觉得就是犀牛皮,比犀牛皮还厚,是放射科的放辐射挡板……你给我过来,叫你给我装,看我饶不饶得了你……”显然是何雨白发现上当之后在教训莫安泽。
沈逸珲嘴角浮起苦笑,来了三对,只有他一个心冷。那边,即便是吵吵闹闹,也是恩爱着的。
隔壁没有了声音,隐约传出莫安泽抱得******之后的满足喟叹“小白,我好爱好爱你……”
沈逸珲摇了摇头,他没有听床的癖好,拖着失落的步伐走开。可是刚走几步,他随即停了下来。
莫安泽用苦肉计赢得何雨白的心软,这才有了今晚的花好月圆。那么他呢?他可否能换得夏瑾对他专注的一眼,没有其他人在其中的一眼?
他的步子加快,在到自己房门前时,他未进,却是脚步一转,径直向门外走去。外面冰天雪地,他未喝姜茶,也没有将脱下的棉衣穿上,径自出了门口……
天亮时,几个人都出了房门,齐聚大厅吃早餐,却未见沈逸珲的身影。
“莫安泽,你可以将你脸上猥琐的笑收一下了,别以为我们一点都不知情。”齐誉见着莫安泽脸色的春风得意,那笑容真是大大的刺眼。“你不是撞了腰吗?”他没好气道。
这农庄里面的房间是双人间,两张床之间还隔着一条走道。叶蔚蓝仗着肚子大,平时在家里时候就已经一个人要霸占大半张床,到了这里,只能一人一床。
齐誉看得着却摸不到,怀里少了习惯的大火炉,他失眠了大半宿,所以相邻的房间有什么动静,他隐约听得到。这一听,更是刺激了他,大清早的,只有他一个人满腹怨气。至少从现在看来是的。
何雨白红了脸,在桌子底下踢了莫安泽一脚,向他投了一个大白眼。
莫安泽无视了齐誉带着怨气的眼神,耳朵自动避听,也将何雨白的那一脚当做是爱的踢踢,恨不得哼出歌来。这些个女人里头,只有小白是最好最温柔的,标准的刀子嘴豆腐心,而小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