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肆狂,喝了口红酒,品尝着酒液的甜涩。那是她一段痛苦的过往,如今再说起,本以为会觉得痛的,没想到反而是那样的痛快。曾经她被人瞧不起,可是现在,她是以胜利者的姿态归来,谁都不会再瞧不起她!
而眼前这个女人,她跟逸珲结婚了,可是她不过是被藏着掖着见不得人的可怜虫,现在为着一个巴掌大的小店而碌碌无为。“你该庆幸你提早跟逸珲离婚了。不然,呵呵,只怕你会受不了他母亲的那份嘲笑。”宋诗菲依然是嘲讽的笑。“我能做到狠狠还击她,赢回她的儿子,你可以吗?”
夏瑾了然,原来他们的分手不过是一段门不当户不对的老戏码。她笑了下,笑得坦然:“我从没有想过要过豪门太太的生活,也不想跟你争夺沈逸珲。我跟他之间已经结束了。宋小姐,我想你误会了,没有人跟你争夺他。你回来了,他回到你的身边,我早就已经输了。”
如果主动退让能摆脱她无聊的纠缠,她愿意。
不料宋诗菲拿出了另一个文件袋,夏瑾拿出一看,赫然是最近的一些照片。
“我可不这么认为。你口口声声说跟他一刀两断,却一而再再而三得出现在逸珲的面前,他怎么会放得下你?夏小姐,你真的很聪明,懂得以退为进。先是提出离婚,净身出户,自己消失得无影无踪,让逸珲觉得愧疚。然后又以那么落魄的样子出现在逸珲的面前,加重他的负罪感,吸引他的注意力。两年的夫妻生活,你没有得到他的注意,这次却得到了,这一招真的高明啊。”
夏瑾皱眉,起了恼意:“宋小姐,我想你真的误会了。南城再大也有边界,我跟他总有一天会重逢。腿长在他的身上,思想也是他的,我无权干涉他的自由。他要做什么,他想什么,都与我无关。至于你这么急找我出来,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的不自信?”
宋诗菲脸色一变,恶狠狠说:“怎么可能?我能将逸珲从你的身边夺过来,就不怕他会回到你身边。逸珲现在不过是被你迷惑。”
她的表情忽而柔和起来,一手摸上肚子,“我想我很快就会跟逸珲结婚了,这次约你出来不过是提醒你,收起你那可怜兮兮的样子,逸珲不过是同情你,他的心里由始至终都是我,别到时候又自己陷了进去,苦的还是自己。”
夏瑾瞥上她的肚子,这是怀孕了吗?她无所谓笑笑:“那么恭喜你们了。看住你的未来丈夫,别让他再把你丢弃了。”伸手招来侍应,夏瑾打开钱包:“这一顿,我们各付各的的,互不拖欠一向是我的风格,正如我跟沈逸珲之间。”她着重了后面一句,紧紧盯着宋诗菲一字一句说得清楚。
宋诗菲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夏小姐,既然你是这么骄傲的人,那么我希望你记住今天的话。”
夏瑾转过身,悲悯的看着她,沈逸珲于她,究竟是她选择的一生的伴侣,还是只不过一个战利品?为的是让自己吐气扬眉?这样的人,真的不懂爱……
爱,应该是付出,而不是靠算计赢得。
太过在意得失也是一种悲哀,宋诗菲也许表面光鲜,但内心的患得患失只是让她变得不自信。那样的她,比起自己,又能高贵得到哪里去?璀璨夜城里,驻台歌手抱着吉他娓娓而唱,曲调忧伤,诉说着情苦,唱的缠绵悱恻。
沈逸珲半眯着眼,一声不吭,一杯接一杯得喝。
莫安泽看了齐誉一眼,用手臂捅捅他,小声耳语:“他这是怎么了?大半个月不见人,一见到就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他跟诗菲吵架了吗?”
齐誉耸耸肩表示不知情。他也很长时间没见他了。“诗菲还在巴黎,应该吵不起来吧。”按着他的猜测,应该是跟夏瑾有关才对。
“别喝了,再喝你该醉了。”莫安泽上前夺过他的酒杯。
“她不理我了,我要怎么做才能让她重新跟我在一起……”沈逸珲醉眼迷蒙,说得不清不楚。夏瑾自从他生日过后就再没理过他,他不知道该怎么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