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万一不成,他还真想过,多不过一拍两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自己回来安心当昭陵掌印,再多等上几年罢了,也没什么太大的损失。
张冯集团大名鼎鼎,鼎盛时期,是内廷外廷无数官员打破头希望挤进去的圈子,如今虽然势败,阎满得知可以亲身参与高层会议之后,仍旧心跳加速,结结巴巴问道:“印公说,说,下,下官……”
“嗯!”陈默重重的点点头,再次肯定。
“印公放心,下官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阎满终于可以肯定自己没有做梦,不禁大喜过望,噌的起身:“还有三天,下官不多待了,这就回去准备一下……”
“阎大人着什么急啊,昌平离这儿又不远,这都快晌午了,用过饭再回去也不迟嘛!”看阎满有些失态,李天佑失笑说道。
阎满这才醒神,尴尬一笑:“太激动了,太激动了……不过县里还真有点事儿,今日过来,本来就想顺便向印公讨教的,差点忘了。”
“怎么,不会又出命案了吧?”陈默微笑问道。
阎满正色点点头:“又让印公猜着了,不过,其实也算不上命案,因为还没见到尸体……”
“失踪?”陈默打断阎满问道。
阎满点头说道:“昨日坐堂,有黄花镇钱氏击鼓,状告同镇刘姓光棍儿掳走了她的女儿,可是本县……下官仔细询问那光棍儿之后,却发现此案有颇多可疑之处。首先,那光棍儿谈吐不俗,眸光颇正,不像可以办出掳人女儿事情的人。其次,他与钱氏邻里而居,平日对钱氏之女十分友好,却从未踏入过钱氏家一步……哦,对了,忘记说了,那钱氏是个寡妇。此言也得到她的确认。那钱氏略有姿色,试问印公,若那刘姓光棍真有歹心,又怎能这么多年一直恪守本分,从不越雷池半步呢?另外,钱氏丢失的女儿年仅八岁,就算刘姓光棍儿想……也该寻钱氏而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娃娃吧?”
陈默听明白了阎满未竟的语意,点点头,说道:“是挺奇怪。那钱氏凭什么说她的女儿是被那姓刘的掳走的?”
“事发前,她的女儿说要去找隔壁刘姓光棍玩耍,然后,直到晚饭时间也不见回转。她便找上门去,却不见女儿的踪影,顿时慌神,连忙叫齐乡里一同寻找,遍寻不获之后,便怀疑到了刘姓光棍儿的头上。”
“这么说,那刘姓光棍也承认钱氏的女儿确实去过他家喽?”陈默问道,见阎满点头,皱眉说道:“这就怪了,八岁的小女孩儿,按说应该懂事了,怎么会凭空失踪呢?派人去过黄花镇了么?周遭邻里就没人发现什么异常么?”
“回印公,黄花镇靠近延庆卫,多有茶马皮货客商经过,十分繁华,那钱氏所居之所靠近中街,行人不绝,每日里不知要过几十上百外地人……这也是本案最大的难处所在了。”
“原来如此!”陈默微微额首,又问道:“那刘姓光棍可有什么古怪之处么?比如什么特殊的癖好,或者奇特的长相之类?”
阎满大奇,惊讶问道:“印公怎么知道的?下官没记得说过啊?”
李天佑也道:“瞧阎大人的样子,让你猜对了,适才阎大人说的话咱也一字没拉,怎么就没听出来呢?”
陈默得意一笑,摆手说道:“先别问咱家怎么猜出来的,谦益,你说说,那刘姓光棍儿究竟有什么与众不同?”
“听钱氏说,那刘姓光棍儿本也是官宦子弟,后来家道中落,七年前才从京城搬到黄花镇,继承了他鳏夫叔父的家产,与其比邻而居。此人深居简出,平日里很少出门,总是在家里摆弄一些坛坛罐罐儿,经常发出十分刺鼻奇怪的气味,邻里都说他脑子不正常。下官听着,倒有点像那些崇道炼丹的方士,不过问他本人,他却不承认……”
不会是一个热爱科学的化学家吧?
陈默心中一动,暗暗留上了神。
“这事与此案关系不大,你不用在这事儿上费心思了。”陈默说道,想了想又道:“咱家觉得你的判断不错,刘姓光棍儿作案的动机不存在,重心还是应该放在那些来往的客商头上,还好时间过的不久,最好能够一一找到那些人,分头查问。”
“是!”阎满点头称是,又面露苦色:“不过,这样做人力太过耗费,县里人手不足……”
“人命关天,这样,咱家从护陵卫士中抽调五十人过去帮你,马上出发!”陈默说道,说着已经起身,吩咐李天佑:“天佑,你去找魏朝,让他带队。”
陈默雷厉风行,李天佑受其感染,答应着匆匆出殿去寻魏朝。陈默也往殿外走,阎满紧随其后,堪堪出了大殿走下台阶,魏朝跟在李天佑后边快步从祾恩殿方向走过来,一见二人,同时加快了速度。
“魏朝,天佑都跟你说清楚了吧?你去陵监点五十人,跟着阎大人跑一趟黄花镇,霍东要挡,就让他来找咱家。记住,人命关天,用点心,办的好有赏,办砸了,小心你的屁股。”
“是!”魏朝笑嘻嘻的伏下身子一躬,与阎满一道顺角门径往陵监而去。
待他们走远,陈默转身要回房时,李天佑拽住了他:“先别走,赶紧说说,适才你怎么猜出那个刘姓光棍儿有古怪的?”
陈默一笑,边往回走边道:“这还不简单,阎满说那人谈吐不俗,眸光颇正,然后那钱氏丢了女儿却把他告到了大堂……别忘了,他每可是多年的邻居,换成你是钱氏,你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