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公,咱劝你就别费心思了,火呢,是咱每二人放的,现在落在了你的手里,要杀要剐,痛快点,也省的耽误工夫,您说呢?”韩壮儿一边小口嚼着喂到嘴里的鸡腿,一边细声说道,语气轻松,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陈默手里拿着一把匕首,用匕首锋利的刀尖儿剔着指甲,呵呵一笑,说道:“你说的有道理,不过,咱家这不也是没办法嘛。虽然现在你俩落在了咱家手里,起火的事情可以摘清关系了,可是,咱家不能总是这么被动挨打吧?所以呢,不管用什么办法,总是要逼着你俩说出幕后指使者,嗯,也就是韩荣发韩公公的。”
韩壮儿听的暗中好笑,心说哪有这样问话的?不禁起了逗弄的心思,问道:“那咱每若是死也不说,陈公公又能如何呢?”
陈默呵呵一笑:“放心吧,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咱家相信你俩都是聪明人,会说的。”
说话的工夫,两个人已经吃的差不多,陈默便摆了摆手,示意喂饭的人退下,冲手里拿着绳子的几名孔武有力的陈府小火者说道:“将他俩绑到那边柱子上去!”
小火者每轰然应是,快速上前,将韩壮儿和楚天羽分别绑在殿中两根柱子上,勒的结结实实,束手站在一旁。又有两人将两只铜盆摆到两人脚旁。
见一切准备就绪,陈默望一眼旁边的韩荣发,见其面色涨红,指痕尚在,半边脸肿的猪头一般,嘴被破布堵的结结实实,正瞪着血红的眼珠子看着自己,不禁一笑。再望一眼殿门口,正好春桃推门进来,冲自己点头,知道陈太后果然已经被李太后请了来,心头大定,这才缓缓上前,走到了韩壮儿跟楚天羽的对面。
“还是不准备说对吧?”
“有什么招式,尽管使出来吧!”楚天羽扯着嗓子吼道,仿佛希望藉此为自己壮胆一般。
韩壮儿没说话,但他那微微翘起的嘴角无疑将他的想法明确无误的表达了出来。
陈默叹了口气:“好吧,那咱家可就不客气了!”说吧上前几步走到韩壮儿的身后,抓住他被反转绑在柱子后边的手,在他雪白的手腕上用匕首狠狠斩了一刀,轻哼声中,鲜红的血登时涌了出来。
放下他的手,陈默用脚将旁边的铜盆踢到他的手下,鲜血顺着他的手指流下来,落在薄薄的铜盆里,发出嘀嗒嘀嗒的声音。
“这个口子不小,咱家听说,当人体中的血液,十成中流出两成的时候,人就会迷糊,流出三成,就会昏迷,流出四成,便一命呜呼,神仙也救不回来。嗯,按照现在血流出的速度,你还有一刻种的时间考虑。”
说着话,陈默已经走到了韩壮儿的旁边,用手拍了拍他的脸颊,并不停留,继续走到楚天羽的旁边,依势施为,待楚天羽手腕的鲜血也开始向铜盆当中滴落,这才将匕首丢在地上,当啷脆响声中,拍拍手,施施然走到韩荣发旁边,吩咐旁边站着的一个奉御:“去,搬两把椅子来,咱每坐等!”
“陈默,你就死心吧,火是咱每放的,根本就没有幕后指使者!”听着身后嘀嗒嘀嗒的声响,韩壮儿甚至能够感觉到生命正在一点一点的流失,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惧如同潮水一般向他袭来,胸口好像被突然间压上了一座大山,窒息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尖声叫了出来,同时心里闪过一个声音:“陈默是魔鬼么?怎么能够想出如此残酷的刑罚?”
其实韩壮儿冤枉陈默了,这可不是他的原创,不过是后世的时候在网上看到的罢。
事实上,这个刑罚原本不是如此实施的,原本,只需在被逼供者手腕划一个小小的口子就行,然后用水模拟出血液嘀嗒的声音,只靠心理压力,便可以将被逼供者活活吓死。
但那需要时间,而陈太后马上就要到了,陈默等的及,却怕陈太后等不及。
却说陈太后,用过晚膳之后,正在跟自己的贴身宫娥说闲话,便被李太后哄到了慈庆宫,一路上一个劲儿的问到底有什么新鲜玩意儿,偏偏李太后嘴#巴还挺严实,无论她怎么问,就是笑而不语,弄的她心里这个痒痒。
进了慈庆宫,下了凤辇,陈太后忍不住又问:“妹妹,现在也到了你这儿了,到底什么新鲜玩意儿,这回总该说了吧?”
李太后微微一笑,说道:“姐姐别急,这就带您去看,不过,去看之前,姐姐得答应妹妹一点,待会儿勿论看到了什么,都不能说话,也不能发出声音。”
“瞧你这关子卖的,”陈太后嗔了李太后一眼:“好吧,哀家答应你!”心里却打起了鼓:“李氏到底想让哀家看什么呢?神秘兮兮的,莫非……”她忽然想歪了,俏脸忍不住一红,暗暗自责:“你呀你呀,都想到哪里去了?就算这些日子没跟韩荣发那啥,也不必饥#渴成这样吧?”
抬眼见李太后已经上了前殿配殿的台阶,暗暗庆幸没被发现窘态,急忙扭臀跟了上去。
配殿内审讯正是高0潮,韩壮儿身子略弱于楚天羽,已经昏迷,被陈默派人解开绳子拖到了旁边远处救治,却对楚天羽说他已死。
楚天羽破口大骂,声音却已经变的嘶哑,音量也比开始降低了许多,除非离的近,否则根本就听不到他在骂什么。
“现在总该说了吧?再不说,你可是也要步韩公公的后尘啦!”在春桃的提醒下,陈默已知陈太后已到,就在殿外,登时打起了精神,走到了楚天羽的旁边。
“做你的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