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上二楼,入眼是一片空旷,于空旷中央,则是一高出周围一米的擂台。擂台四方,边长约是六米左右,四角立了四根柱子,三道粗绳合围、缠绕……任红梅一转身,说道:“到了,就这儿了。”说罢,任红梅复一招手,示意“跟我来”,转身便走,道:“跟上、跟上!我带你们‘参观’一下……”
四顾一眼,空旷中,唯一擂台,以及靠墙的位置,放置了一些卧推、仰卧起坐、扩胸、拉力、跑步、活腰的器材,厚的海绵垫子,吊起的沙包、坐地的沙袋、大大小小的手靶随意散落……
暖暖心道:“就这些东西而已,有什么好‘参观’的?”
她隐约有一种很不妙的感觉。
然后“不妙”就发生了——任红梅领着四个人,走进了一条走廊,走到尽头的一个门前,停下。然后,她一抬手,做了一个“停止”的动作,又朝后挥两下,示意四个小跟班贴墙站着、隐蔽。
跟着任红梅身后,贴墙站着,暖暖小声问:“要干嘛啊?鬼鬼祟祟的……”
“别出声!”
任红梅低声示意。
暖暖闭嘴,回头看了一眼白飞飞、周处和陈浩——三个人都紧张的靠着墙,屏息凝神,眼睛却亮晶晶的,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任红梅的手,轻轻伸出,握住门的把手,扭动一下,然后用力一推!
门忽然打开。
一道光亮自内透出。
一截地面也裸出来。
那,是块黄色的泡沫板的一角!
任红梅朝内看了一下,道:“没人!”
“呼……”
四个跟班长松一口气。
刚刚的那一种“刺激”,简直紧张的人“不要不要”的!
“跟我来……”
任红梅带四人进去“参观”了一下,房间的大小,和教室一样,地面是以黄、蓝、红、绿四种颜色的泡沫板铺成的,踩上去软软的。两侧的墙壁,一侧是一面落地的镜子,另一侧是一排柜子,落地窗的位置则是一条杠。
暖暖观察一下,心道:“这应该是一个形体室,是练形体,或者舞蹈的。地面铺了泡沫板,摔一下也不疼;大镜子可以纠正形体和动作,杠子可以扶,可以压腿……”
任红梅绕了一圈。
“哎,连一只蜱虫也没有……”
某人失望。
暖暖道:“找蜱虫干嘛?”
“看到那些柜子了吧?”任红梅一指柜子,很是邪恶的笑道:“把蜱虫放进柜子里……然后,等有人来这里锻炼形体、练舞的时候……嘿嘿、嘿嘿……”暖暖已经懂了——这里塞青蛙、壁虎、蚂蚱之类的,一个性质。
嗯,很恶劣!
暖暖无语……这样真的好么?
叹口气,暖暖劝道:“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反正这里也没蜱虫,任姐姐你还是放人家一马吧!”
任红梅点头,道:“总感觉有些不甘心诶……走,咱们继续下一间!”
继续“参观”……
任红梅打头,四人跟随。
就像是一只大老鼠,带着一窝崽子在溜墙根……
第二个门……
没人。
然后是第三个门。
依旧是“停止”“隐蔽”,然后任红梅轻轻的握住门把手,一扭、一推。任红梅朝门内掠了一眼,忽然一退,一只手将暖暖一扯、一推,移形换位,将暖暖“代替”自己,塞进了门。
任红梅的动作,可谓是“快若惊雷”,暖暖一愣之下,反应过来,人已经进入了房间的内部。
房间里,一个女人正在脱衣服。
暖暖的突然闯入,让女人的动作“僵”在那里,扭头朝门口看过来……女人也愣了一下,旋即问:“你怎么进来的?”暖暖尴尬的摆手,说道:“抱歉,走错门了……”说罢,赶紧闪人,关门。
“我记得锁门了啊……”里面女人的一句“嘀咕”也被关了进去。
暖暖怒视任红梅。
“喂,女人,这怎么回事?”
女人的那句“嘀咕”,暖暖可是听见了的——人家都“锁门”了,那岂非说明,任红梅这个女人是故意的。
任红梅干笑,道:“别生气嘛……刚刚,是不是很刺激啊?”
暖暖磨牙:“是很刺激!”
咬牙切齿。
“呵呵……”
任红梅笑。
磨了一阵牙,暖暖又问:“那你怎么开的门?”
任红梅道:“一拧就开了啊!”
暖暖道:“人家门锁了。”
任红梅道:“锁了么?”
“哼!”
看了一眼白飞飞、周处和陈浩三人,暖暖也不再问。她心道:“飞飞他们在,也不好问清楚。女人,你等着……等到回家后……哼,‘一拧就开了’,这话骗鬼去吧!”能把锁住的门,一拧就开,这可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继续……”
任红梅带四人继续“参观”。
一侧的走廊,门尽数被开了一遍,很“幸好”的没碰到人。
暖暖松了一口气。
然后,任红梅就“杀”进了另一条走廊——在第一扇门前停下,任红梅挥手示意,暖暖四人贴墙隐蔽——当然,为了避免再次被任红梅“抓”,暖暖站在了距离任红梅足有两米远的地方。
她就看着,不说话。
“砰砰砰……”
一阵沉闷的声响,自房间内传出来。
听着……是打沙袋的声音。暖暖则是盯着任红梅的手,想要弄明白,她究竟是如何将门“打开”的。
任红梅轻的、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