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只“天鹅”零星而入,阿柔便一一介绍。第一个姑娘,发挽着髻,面饰淡妆,穿了一身紫,戴一双黑色的长手套,款款的来,阿柔指着说:“这是申雪,来‘神巢’有七年了,算是这儿的老人儿了……”
申雪的手,叠放在小腹前,朝苏倚、苏婉走近一些,便很优雅的鞠躬,声音中带着一些敬意:“我是申雪,苏前辈好!”
苏倚道:“好、好!”
跟着,便是第二个姑娘,一样挽着髻,化了淡妆,一身蓝色单肩晚礼服,戴着双蓝色的长手套进来,阿柔道:“这个是章贝贝,是我外甥女儿。贝贝,快点儿过来叫人……”章贝贝便叠着手,垂在身前,去到申雪旁边站好,而后鞠躬!
章贝贝小着声,道:“大小苏阿姨,你们好!”
苏倚“嗯”一声,叹道:“上次见,还才六七岁的丫头呢!这一转眼,就都成了神巢里的研究员了……”感慨了一句,她不禁看向暖暖。正这时,第三个姑娘、第四个姑娘,就先后进来,阿柔一起介绍。
“这是肖雨琪、夭玲珑。”
肖雨琪一身浅黄色晚礼服,过去鞠躬,“二位苏前辈好……”
夭玲珑则一身白,只礼服的边线,镶了金,肩上一朵白的冷艳的花儿。她踩着高跟鞋,“哒”“哒”的,走近苏倚、苏婉,却不如申雪、章贝贝、肖雨琪一般,鞠躬行礼——她竟是单膝跪地,右手抚胸,俯首,大声道:“呙夭玲珑,拜见吾主、小主!”
苏倚道:“唉——起来,这是做什么?”
夭玲珑道:“是!”
遂,起身来,便和其它三人,站了一排。
暖暖盯着夭玲珑,目不转睛……她有些不懂,夭玲珑为什么要“跪”,并且还那么郑重的,自称“呙夭玲珑”,而且称妈妈、小姨为“吾主”,自己为“少主”。
夭玲珑的行为,和如今的时代,却格格不入。
就像……穿越了一样!
“暖暖……”
正盯着夭玲珑看,就听着小姨叫她,暖暖便“啊”一声,然后过去。小姨将一盘菜盛出来,放置一旁,松了铲子,说:“去招呼一下姐姐们,别让她们站着了……”给暖暖布置了一个任务,小姨就继续炒菜。
“申姐姐、章姐姐、肖姐姐……”暖暖一一的,叫一声“姐姐”,人便径直走到夭玲珑的跟前,“夭姐姐。”她的手,抓住夭玲珑的手,牵在一起,说:“大家都去餐桌坐吧,别在这儿站着了……”
说完,她就牵着夭玲珑,将人牵到餐桌旁,硬让夭玲珑坐下来。
夭玲珑略显得脸红:“少主……”
甜甜的一笑,暖暖的眸,就如月牙一般,看着夭玲珑,说:“不对,要叫‘暖暖’,这是我的名字哦……”夭玲珑低着头,羞答答的“嗯”了一声,却不说话,只是由着暖暖的手握着她的手。
看着夭玲珑的模样,暖暖不禁好笑,说:“干嘛害羞啊?”
“没有,就是……”
“呵呵。”
申雪、章贝贝、肖雨琪三女,则在桌旁,站在一起,小声说话。另外的四个姑娘,也先后进来,一一介绍。分别是:穿月白色晚礼服、白色的皮质长手套的云纤纤;粉紫色礼服的王盼;深绿色礼服的质红素;亮银色礼服的夭月!
这夭月,亦如夭玲珑一般,见了苏倚、苏婉,便不顾的地面是否干净、一身礼服是否华贵,便单膝跪地,右手抚胸,拜见了“吾主”和“少主”。
先是夭玲珑,后是夭月,让暖暖的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个概念:这就是夭部。
随后,夭月就也过来了……
暖暖从桌上,拿起一个空的高脚杯,站起来,装模作样的念道:“举杯邀明月,对饮成三人。那个夭……玲珑姐姐、月姐姐,我们干杯!”夭玲珑、夭月二人也一笑,拿起空杯子陪她玩儿。
三只高脚杯碰在一起,便是一声清响:
“叮!”
声音清越、干脆,极是好听。
夭月抿嘴一笑,说:“干杯,这是能饮一杯无!”
“干杯——”
于是,三人便作势一饮。
饮了一杯“无”。
“能饮一杯无……你们仨丫头真行!”才“干杯”一下,阿柔便端着菜过来,将菜在桌上一方,伸手便拿起桌上的一瓶红酒,两根手指轻巧的一拔,便听的“啵”的一声清响,便将木塞拔掉。
跟着,就给三人一人倒了半杯,说:“饮一杯无,有什么意思?要干杯,就动真格的!来,仨丫头,一人半杯!”
暖暖扭头,看小姨和妈妈,小声道:“我、我不喝酒!”
阿柔霸气道:“红酒也算酒?”
暖暖……
好嘛,刚才还是“香槟也算酒?”现在就升级了——连红酒都不算酒了。阿柔说:“宝贝儿没事儿的,红酒美容养颜,也喝不醉人!来,阿姨也倒上,咱们四个一起喝!来来,杯子都端起来——暖暖,端杯子。
怎么?不端杯子,是讨厌你柔阿姨啊,还是讨厌你这俩姐姐呢?”
“没有!”
暖暖只能端起杯子。
“这就对了嘛……”柔阿姨瞬间满意,举着杯,说:“那,这一杯酒。就为了暖暖,咱们干杯!来,仨丫头……”
四个酒杯,砰在一起,发出几声脆响。
阿柔端着杯,一口饮尽。
阿柔将空杯向夭玲珑、夭月和暖暖晃了一下,抿嘴一笑。
她的眉眼亦是带着笑的。
暖暖小心的,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