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来,便再去剧组看下午的拍摄:
下午的戏,明显的问题频出。两个小演员不过三年级,才是九岁。让他们表演六七岁的状态并不难,可让他们表演十一二岁的年级,就很难了。看着只是两岁的差距,小的微不足道,但其中的“成熟”和“不成熟”却是天壤之别——
两个小演员,无法理解那种感情。
拍摄便一次、一次的卡顿,整整一个下午都没有什么进展。而暖暖也算是头一次领教了“小孩儿戏”的难——那真的是让人绝望。说,是说不通的,只能琢磨一些类似的情绪、情景来进行情绪替换。
拍摄就在这里僵持……
“停——还是不对。算了,咱们今天就拍摄到这里吧……”郑浩有些烦躁,剧组的人也都跟着烦躁。他和两个小演员的家长沟通了一下,确定了明天拍摄的时间,就让人先走了。暖暖道:“慢慢来吧,咱们这戏不着急的。孩子戏难拍……”
郑浩说:“我知道,可这么僵着,也不是办法。”
“嗯……”
暖暖点头。
“我的意思,是明天再拍一天,行就行,要是不行,就只能先搁下来。咱们直接先把成年的戏份拍个差不离再说……”剧本的磨合,尤其是前面的一些部分、场景,男一男二也都已经心中有数,角色也算是吃透了——男一、男二的台词,并未落实到本上,二人只是一次一次的对词。
每一次的词,大同小异,有所变化。郑浩、田小军二人本是哥们儿,关系不差,演起对手戏来更是得心应手,几次对戏,已经达到了拍摄的标准。
暖暖也没意见,说:“那行吧!我就周末有时间,你们拍好了,周末我抽空会看。如果哪儿不合适,咱们再另说……”
郑浩道:“嗯。”
这本是应该的。
商量了一番工作,然后暖暖、苏倚二人便走。回家之后,学了大概二十分钟的视频,吃了晚饭,便开始练十二工学。处于“第二步”的十二工学,丝丝缕缕、潜移默化的整合她的身体,让她的身体一点点的有序,越发的有序……练完后,洗过澡,又用药纱包裹了头部,戴上了头套,便去睡觉。
药纱已经无需每晚都敷了,可隔几天,还是需要用一下的。只是几天不用,在突然被药纱一裹,却让暖暖很不舒服。
可也只能硬忍着……
躺下。
感受着眼前的黄褐色忽然一黑,听那一声轻微的“咔”的声响,便知道是关灯了。然后床一沉,显是任红梅这女人上床了。她心中,依然怨念着任红梅,心想:“这么重,肯定是吃的太多,太胖了……”
这句话当然是只敢在心里说说的,她不敢想如果当着任红梅的面,说任红梅“太胖”的后果会是怎样的酸爽。
太可怕了……
人在黑暗中恍惚的思维渐断,如一条拉长的皮筋,渐渐拉伸到极限,然后断成了一截一截的小节、片段。然后,这些片段,就像是春水里的破冰一样,渐渐的消融、沉寂,最后只剩下了冰冷的寂灭——所有的思维,在这一刻似乎都已经死去。唯有一些杂乱的浮念,依旧在出现、消失——
可它们,却像是来自于另外一个世界一样,和这一片死寂格格不入,让人觉察了,却无法留下丝毫的印象。
她一觉睡去,然后醒来。
起床、练功、吃过早饭——周末的日常,便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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