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一口准信,将一杯茶喝完,成昆遂起身告辞。第二天的帮晚(非错字,“帮晚”和“傍晚”不一样,“帮晚”是接近晚上;“傍晚”是挨着晚上,意思相近,却略有不同。)时分,成昆便又跑来一趟,告知暖暖时间就确定在八月初六。现在是七月中旬,暖暖有二十多天的时间进行准备!
时间还算的上“充裕”,足够她思考一个不错的演讲题目,并打出一个优异、逻辑的腹稿。
毛优、求叔这一对父女就莫名其妙的恢复了正常。
暖暖、彩霞、马小玲也不知道过程。
就知道第三天头上,毛优来找三人逛街。而后特意去了酒业专卖,买了一瓶三百多块钱的“名酒”,说是送给求叔的。三人都是有些莫名,暖暖的心里头忽而一亮:“要不给清华讲一讲父亲和女儿的故事?什么父爱如山、沉默是金……”当然,这个近乎是玩笑的念头一闪而逝,并不在暖暖的考虑范围之内。四人去一家咖啡厅里小资了一把,晚上才各奔东西。当车子从一家蔬菜、水果店的门前路过,暖暖的灵感就一下来了……
店内的墙壁上,挂着一台12英寸左右的小彩电。
当车行驶过来时,电视中正开始播放一个访谈类节目:《道德与法律》。
灰色西装、银发、消瘦却精神的中年主持人一脸严肃,语速也很快,声音很富有磁性。那一缕声音就远远的透进玻璃,传入暖暖的耳朵里……“关注道德与法律,我是主持人安在勇,欢迎大家如约收看今日的道德与法律。说啊,在安徽省某县的一个小山村中……”主持人开始讲今天的故事但暖暖对这个故事没兴趣。道德……与法律这五个字让她的思维一下子洞开,萌生了一个念头:何不就以道德、思想、社会、科技、生活、善恶、有无、宗教、戒律等内容,为一个大标题,进行演讲呢?这个心思一动,便抑制不住的疯狂滋生,如野草一般。
野蛮的生长,充斥了她的头脑。
一晃半月。
离得演讲还有五天,暖暖、彩霞、马小玲三人就一起出发。由成昆派来的专车接送,直上北京。足足走了大半天,才是到了目的地。校门口已经列了横幅:热烈欢迎理论物理学教授苏阮来校报告……后面类似的,意思大同小异的横幅还有很多。看到横幅上写着自己的名字,暖暖的心情那是相当的好。更有学校的院长、主任、优秀的教师、学生在门口迎接,让人难生恶感。暖暖一下车,就被迎进去这些教授、院长一级的人物,倒是多多少少的知道一些苏阮的相貌特征的,所以也没有“认错人”这种恶俗桥段的发挥余地。暖暖直接被迎进了食堂的贵宾包厢。
校领导殷切的将学校食堂的拿手菜上了好几道,让远道而来的客人吃好喝好。又是吩咐人去准备大礼堂。
待暖暖一行三人吃好、喝好、休息好,也正好是报告开始的时间。
暖暖从角门进礼堂,直接上台。
径走到中央的话筒前……
“各位同学、教授,以及远来的翘楚,大家好……我是苏阮。今天没有主持人,由我直接来给大家进行一段演讲。之前的时候,征集了一些题目,内容很丰富,包含了社会科学、物理学、化学以及信息技术科学等许多方面的内容。这些要都一一讲,显然时间上是不允许的。所以,我就想了一下,不如给大家讲一个宽泛的、涵盖广阔的大命题。这是我路过一家菜铺子的时候偶然才有的灵感。当时铺子里正在播放《道德与法律》,我就想,为什么我不能用‘道德’这个命题,来讲一个涵盖广阔的东西呢?道德,我们天天说,可是道德是什么?道德有什么用?道德的存在,又是基于什么条件的?有谁知道……”
一开场,她就抛出了一个问题。
“有谁认为自己知道什么是‘道德’吗?”她问了一句,却只是问了一句,并没有要让人回答的意思。
她轻吟浅笑,说道:“很简单的问题,不是么?可扪心自问,实际上却又没法去表述。在这里,我们首先不谈道德,来谈一谈另一个字天!”
“谁能够给天下一个定义。”
一张幻灯片就投影在暖暖身后的荧幕上,是一个“天”字,还有关于“天”字的,广义上的解释。“从造字之初,天指人头顶的无边苍穹,后来引申为天空、太空,这是最广义的解释。那么……天是什么呢?”她伸出右手的中指,在自己的脑壳上敲了一下:“假如说天指的是人头顶的苍穹,那么头顶高出多少算是天?三尺、三丈、还是三万里?都不是。这也正是我们要说的第一个话题算是一个引申,是有关道德的开始。假如天就是头顶,那么为什么我们站在二层楼上,却没人认为我们上天了呢?显然,天并不是这一个概念。在神话中,天是有高度的,是盘古死的时候,支撑出来的高度。俗话说‘天高地厚’,天有高度,地有厚度,所以有一些概念,我们是必须要理清的……那么,我们再问天是什么?还应该附带另外的一些概念,古人曾经提出天道、天下、天人合一等观念。这些观念中、词组中,就蕴含着天字的含义……”
“有人说,这些已经是约定俗成的了。为什么还要理清呢?这是费力不讨好。但我想在坐的各位都不会这么想。为什么呢?因为我们是研究者,在研究这个世界的基本规律,本来就是一个溯本求源的工作……”
“在很长的一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