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首长,那边的汉德勒森林,一个半小时前发生了激烈枪战!”
警卫员在门口啪的一个敬礼后,大步走到了云上进司令员的办公桌前。
在几个小时前,正是云上进司令,指挥了在两国边境线上的实地演习,展示出的强悍武力,把那边边防军吓得用最快的速度,向西撤防三十公里。
这样一场突兀的实弹演习,对于军分区来说,绝对是建国后的第一次演习,意义非凡,也取得了显著的成效。
假如这仅仅是一场实弹演习的话,云上进肯定会为取得这样的成绩而开心。
可现在,他却开心不起来。
因为他很清楚,军分区排出这么大的阵势,对邻国边防军造成极大的震慑,目的却是为了掩护、声援前往汉德勒森林的救援小队。
更让他遗憾的是,这次救援小队,竟然是来自——民间。
而他这个被称为雄狮一样的铁血司令,却在战友最需要援助时,只能在这边来一次实弹演习。
那边会发生激烈枪战,早就在云上进的意料之中。
实际上,他吩咐‘线人’随时观察,并及时汇报那边的情况,就是想知道那些人,能坚持多久,要不要违背上面的命令,索性派出一个加强连,强行越过边境,去搜救那边的战友。
哪怕最终,只抬他们的尸体抬回来,也比从卡塔尔半岛电视台,看到战友被那些狂热份子分尸的录像要好得多。
云上进很想派人过去,让那些无知的狂妄者们懂得,华夏军人不是被他们这群垃圾欺负的!
可惜,他不能这样做。
别说他只是军分区的一个司令员了,哪怕他就是当今一号,也不能派遣成编制部队越境,毕竟那边是外蒙,外蒙背后还站着俄罗斯。
如果他头脑发热,派兵过去被那些人抓住把柄后,势必会引发三个国家的边境纠纷,这可不是目前以发展为中心的华夏所需要的。
前来汇报那边战况的警卫员,看到云司令只是淡淡嗯了声后,就默不作声的闷头吸烟,多少有些不知所措,搞不懂该不该继续汇报。
揉了揉发涩的眼睛,云上进这才抬起头来,轻声问:“那边的战斗,现在结束了没有?”
警卫员再次挺身,大声汇报:“基本结束了!”
云上进嘴角露出一个苦笑,涩声问道:“一个半小时了——那边,有没有活着过来的人?”
警卫员干脆的回答:“有!”
“哦?”
云上进精神一震,缓缓问道:“过来了多少人?”
警卫员稍微犹豫了片刻,才用不确定的语气说:“大概得有七八十个人,目前正在统计——”
云上进愣了下,打断警卫员的话:“什么,你说多少人回来了!?”
“大概有七八十个人!”
警卫员再次重复了一遍,说:“现在他们都在我军的严密监视下,还请首长指示,该如何处理那些人!”
“等等,等等。”
云上进更加的满头雾水:“什么七八十个人,这些人是什么人?”
“他们是狂热份子。”
警卫员快速的解释道:“那边战斗打响后,这些狂热份子支撑不住后纷纷逃命,有七八十个人匆忙中,跑过了边境……”
听完警卫员的解释后,云上进愣了老半晌,才一脸不信的问道:“你是说,这些人是狂热份子的溃军?”
“应该是这样的。”
“他们,足有上千的狂热份子,竟然被区区七八个人,打的屁滚尿流?”
“是的,要不然的话,这些人也不会妄想偷越到我们这边来。”
“他们区区七八个人,怎么可能会把上千狂热份子杀的大败而逃?”
云上进伸手在腿上,狠狠扭了一下。
钻心的疼痛提醒他,这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的。
好像终于看出首长心里在想什么,警卫员连忙再次解释:“我们曾经审讯过一个狂热份子,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说,他也不清楚,他在睡得正香时,忽然枪声大作,从汉德勒森林北面逃回去的溃兵,竟然见人就杀。他根本不知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为什么要自相残杀,但为了保住性命,他们只能边跑,边向周围人开枪,直到亡命般的越过过境,被我们的人拦住后,才清醒了过来。”
“自相残杀?”
云上进的瞳孔猛地一缩,右手狠狠拍在了桌子上,兴奋的吼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们这是发生了比营啸更可怕的乱战!”
据史书记载,在华夏古代战争史上,曾经多次发生过营啸。
所谓的营啸,就是指某个人忽然在深夜时,因为做了恶梦或者别的原因,发出了大声尖叫,制造出的恐怖气氛感染了同伴,让同伴误以为遭到了敌人进攻,从而本能的做出反抗——最终的结果,就是互相残杀,杀掉身边每一个人,从而来确保自己的安全。
营啸,无疑是军队中最恐怖的现象之一。
但如果军官能及时做出反应,比方点亮所有照明,让士兵们看清周围没有敌人,那样就能阻止。
可如果军队在夜间战场上发生乱战的话,那么危害性要比营啸还要可怕更多倍。
因为战场上的士兵,精神已经达到了极度亢奋,血腥能促使人们失去理智,只知道拼杀——当这样一群士兵,发现周围人竟然对他造成伤害后,就会用武器去对付任何人,不死不休。
云上进说什么也没想到,高飞等人竟然引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