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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屏风后,忽的传来几声无力的咳嗽声,离鸢本是想就这么静静的坐着,可是**榻上的女子非得装可怜装到底,声音虚浮的道,“堡主…”
果不其然,风离轩起了身,许是看在依依替他挡了一剑,于情于理也是希望她能无事。
依依此刻发出了声响,不就是想让风离轩看到她此时憔悴的模样,如此矫情的女子,离鸢可算是许久未见,若是收敛一点,也许自己还能暂时忍忍,可这会看到依依这般装模作样,心里免不了有些不悦。
论心机离鸢可不见得会输,十二岁那年就开始于夜家三姐妹无止境的暗斗,就不信还治不了这女人。
离鸢也随之站起了身,她声如瓷碎,“毕竟是女子身躯,你就这样越过屏风,让那姑娘如何见人。你尽管在这坐着就好,我替你进去瞧瞧。”
风离轩一抿唇瓣,袍子轻轻一甩,又如同刚刚那般淡然自若的坐在继续饮茶。
离鸢带着紫晴走到了**榻边,将垂下的帘子用吊钩吊起,黑瞳仔细盯着**榻上的人儿。
“主子,我刚刚才替她治疗过,不会有事的,不过这伤口离心的位置却是近的,若伤口再偏一些,这命恐怖不保。”
离鸢将手放在唇上,示意紫晴无需在多言,红艳的薄唇勾起冷笑,她让紫晴立在一侧,反倒自个稍稍身子向前,将依依胸口处的伤露了出来。
“看来这姑娘受的伤还真是重,竟昏迷得如此沉。”离鸢故意将声音提起,这依依既是选择装昏迷博同情,那么此刻含着泪也得继续装。
离鸢让紫晴解开依依胸口那刚刚才绑好的绷带,虽然紫晴身为医者,但到底也是属下,主子的命令即便不懂却也要照做。
依依胸口处,清晰可见一道微深的伤口,虽然已经洒上了金疮药,血也凝固了,可是却还是有几分吓人。
离鸢眼角轻轻瞥过依依那有些苍白的脸,刚那会绷带沾了伤口,扯开可是疼得紧,她却是面不改色,依旧在那装昏迷,再仔细瞧着她鬓边的汗水,一滴一滴如泉水似的往下流淌,连枕巾都湿了大半。
眼见紫晴又打算洒些药粉上去,离鸢忽的拦住,眉间微扬,“紫晴,上回我的伤不也如此,你不是还为我挤出了些血,说是什么怕会感染之类的,看这姑娘如此深的伤口,是不是也得挤点血,省得有个万一,是吧,风堡主—”
风离轩并未多说,只是应了声‘恩’。反而是紫晴,目露诧异,且不说她何时说过‘伤口感染的话’,可即便有理,总不能就这么生生的将血挤出,又不是有毒…
“主子,这可是很疼的…”紫晴不敢否认离鸢的话,只能拐着弯再询问一次。
离鸢那如墨的黑瞳幽幽一沉,“疼那是当然,好在依依姑娘正昏迷着呢,不会感觉疼的。”
紫晴见离鸢没有半分玩笑之意,也就未再犹豫,点了头,随意的在伤口下垫了几块布,就准备开始动手。
然而就在紫晴的手刚触碰到伤口时,依依的手指猛然的动了下,紫晴立刻停了动作转过头,满脸诧异的看着离鸢。
见离鸢不仅没有任何意外的模样,反而就像是在她的意料之中,甚至还让紫晴不要说话,这一切的神态,让紫晴瞬间明白了,原来、依依一直是在装昏迷!
这下,紫晴可没有安分医者的仁慈,眼底尽是怒火,她将一块白色手绢放在伤口上,朝着伤口又是一捏,血源源不断的流出许多,疼得依依冷汗直流,但紫晴似乎并没有要停止的意思,比刚的力气又大了一些,这下依依可就再也装不了,闷哼了声,面色也苍白不少。
见血也流出不少,这依依眼眸骤开,眼中看向离鸢之时尽是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