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鸢想要的自由,是任何理由都无法禁锢她。 当个被守护的金丝雀,于她来说,不过就是废物的生活。
最终,直到离鸢和风离轩离去,凌陌天却也未再阻止,只是伫立在原地,瞧着她逐渐消失的身影继续遥望许久。
“主子,怎么能轻易放她走!”一直未出现的红烛和鬼具男子从远处走来,尤其是红烛,似乎有些不甘。
“什么叫放?”紫瞳透着寒气,“离开我的视线,怎能确保她的安全。”
凌陌天的话,让鬼具男子听出了什么,上前一步拽着他的手,“我们的大事不能耽搁,难道为了一个女人,又要再次背弃你的族人吗?”
“对,主子,为公、她乃是我们大业上的绊脚石,为私,您想想翠姨,是谁将她害得凄惨,必要她偿还。”
红烛一心想让凌陌天以大事为重,生怕她想着那个女人,本是煽风点火,却不料让凌陌天恼怒起来,“十几年前的巫族之战难道还不够偿还?翠姨年纪大了,如今在崖底养身也是极好,人世间的事,也免得她操心,至于背弃…”紫瞳赫然看向了一侧的鬼具男子,“从来、我就不会背弃,大业我会完成,而她,我也守护到底!别以为孤视你为兄弟就可以踩着我的底线,若伤她分毫,孤、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平日里的凌陌天虽也是不怒而威,但像今天这般发怒着实让人害怕,面前的二人微微低首,谁也不敢再多说一句。
凌陌天背过身,轻轻用手按压着胸口,刚刚与风离轩的一战让他的元气损伤极大,紫色的幽曈冷冽一眯,早该预料风离轩既为傲云堡堡主,灵力绝不会与自己相差多少,好在他们二人都未使出十足内力,不然恐怕…下次再不能鲁莽,毕竟与异界高强之人对战,看来必须借用它的力量了。
赫然,凌陌天沉着面容,对着身后之人吩咐道,“那个九瑞、留不得!”
“主子,不可,他毕竟是九长老最为疼爱的大弟子…”红烛深知九长老有多看重九瑞,若在此刻伤了他在意之人,就怕九长老与凌陌天会因此发生间隙。
“那又怎样,整个九幽佣兵皆是孤的!连他九长老不过也是孤的一个下属,杀一个人莫不是还要问他?”凌陌天周身森冷,如王者的龙威般冷哼一声,“孤要他放出丧兽,他生怕天下大乱,好、我依他,孤要他用黑暗之气饲养丧兽,他竟然给我玩起了失踪?如此心软之人,连他的弟子也跟他一样妇人之仁,大事如何能成,何况、九瑞私自偷取解药救助外人,本就犯了死罪。”
凌陌天要杀一人之时,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红烛只能领命行事。
“等等。”就在这时,鬼具男子忽然喊住了红烛,“陌天,不如就放出消息,到时九长老听到自己的弟子出事,定会现身。”
紫瞳缓缓闭上,唇角似有似无的勾勒起一道弧线,声音低沉,“好,就按你说的办。”
……
“九瑞——”
在佣兵学院附近那座城镇的客栈内,听闻九幽佣兵团要处决叛徒‘九瑞’之时,紫狐的面上不禁担心至极。
“我要去就他!”紫狐赫然从椅子上站起,似乎是在请示自家的主子。
离鸢黑瞳瞧了眼在调养内息的风离轩所在的厢房,随后转过头,微微颔闭,吹了吹手中的热茶,神色淡然,“我了解凌陌天,他若想杀一人,绝不会让你有救人的可能。”
“可…可他是好人…”
“好人又怎样,凌陌天利用九瑞让我自投罗网,如果不是他将遇见我们的事告诉凌陌天且配合他诱我前来,我又岂会被禁锢于血铁笼子内。”离鸢放下杯子,黑瞳看向紫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共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