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礼没想到这一嗓子喊出去,本来渐渐向着她围拢过来的敌军立时止住了脚步,顿觉有戏,于是用刀逼着那人渐渐地向前走去,同时警惕地扫视着四周,“都给我让开!”
见敌人站着不动,文思礼略一用力,就在对方的脖子上拉出了一条血痕,鲜血瞬间就从伤口出涌了出来,吓得那少帅大声叫道:“听到没有!还不快点给我滚开!”
他的话比文思礼的话管用的多,骑兵大将一抬手,在文思礼前进的方向上,重重围住的骑兵便向两边缓缓让开了一条通道。
文思礼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时刻提防着敌人会向自己射出暗箭,不过,她有信心,一旦敌人敢贸然向自己动手,以她目前的实力,绝对可以在第一时间拖着倒霉的家伙垫背。
骑兵大将其实也想过要一箭将那危险的女人爆头,以他的箭法,在这样短的距离内绝对可以建功,但是他怕的是,对方感应到危机的那一刻,会直接冲少帅动手,此刻的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投鼠忌器。
好不容易走出了包围圈,可是文思礼发现,对方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只是不紧不慢地保持着十来米的距离跟在她后面,这么短的距离对于骑兵来说,只不过一跃就能跨过。文思礼这时也明白了,自己无意中逮住的家伙身份绝不简单,能让那么多骑兵乖乖地跟着自己走,简直是天赐良机。
“这样下去,你跑不掉的!你现在放开他,我们放你离开!你不信的话,我可以立誓为证!”骑兵大将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用听上去尽可能温和的语气劝说道。
如果文思礼真的只是个为了自己脱身的原住民,听了这样的话或许会有所心动,可是此刻她唯一的目的就是要把这支叛军的精锐骑兵引入到预定的埋伏地点去,不过现在的问题是,如果按照这个速度僵持着慢慢走的话。不知道得多久才能走到设伏地点,到时候说不定王昊以为自己这边任务失败了,提前撤走了埋伏也是极有可能的。
文思礼想了想,开口道:“要让我放了他也可以。不过不是在这里,我不相信你们,我如果在这里就放了他,回头你们反悔,我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那你说怎么办?”骑兵大将见对方心动了。连忙问道。
“你们全部下马!”
骑兵大将顿了顿,随后带头下了马,己方那么多人,他并不怕对方耍出什么花招来。
“前面有条河,到时候你们离开我一百米远,我过河之前会把他放了!”
骑兵大将琢磨了一下,这个建议应该还算能够接受,他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人是必须要救的,主动权在对方手上。自然是对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文思礼见对方同意了自己的条件,心下也很高兴,更不耽搁之间,连忙带着人往设伏的地点赶去。
此时已近黄昏,正如文思礼想的,已经等待了多时的王昊从大本营收到了传给他的消息了,前方的战斗基本都已结束,派出去的四千士卒全军覆没,全都回到了镇里,这次的设伏任务算是失败了。虽然也对叛军造成了一定的伤害,可是远远没有达到他的期望值,按理说,这时候应该收兵回去了。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埋伏状态也不是个事,可王昊坚持,一定要再等一等,因为所有人都回去了,唯独还少了个文思礼。
王昊觉得,文思礼还没有回去一定是有原因的。若非实在不方便,至少也应该知会自己一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王昊推测,说不定这次的任务还会有转机。
就在王昊也渐渐怀疑自己的判断的时候,迎着晚霞,一个黑点从远方露了出来。王昊视力惊人,稍加判断就看出来,黑点的主人就是文思礼,而且同行的还有一个人。王昊连忙通知下面的人,随时准备迎战。待文思礼继续走进后,王昊才发现,她是挟持了一个人过来的,而在她身后不远处,竟然跟随着一大片影影绰绰的身影。
王昊一看就明白,文思礼这是靠劫持了对方一名高级将领,然后把人引了过来啊!王昊的确没想到,文思礼在整支大军只剩下了她一个人的情况下,还能坚持着把任务完成,这样一份坚持和毅力着实让王昊佩服不已!
事实上,此时文思礼的心情也很忐忑,她不能确定埋伏还在不在,只能尽自己所能赶了过来。左侧的山坡上静悄悄的,晚霞照射在那些嶙峋的怪石上,呈现出一片别样的色彩来。
这个地点是王昊建议的,当时他出门在外的时候,曾经路过这里,对这块奇特的地形印象很深。南侧是山地,山地的北侧是一条呈马蹄状流淌的河,河流中间是一片开阔地,唯一的出口就是东侧那宽不过三十多米的一条通道。这条通道少量人通行绝对绰绰有余,可是短时间内想要通过很多人的话,那高低不平的通道绝对会是阻碍生命的通道。
文思礼顺利地带着少帅通过了通道,来到了开阔地的西侧,然而,令她焦急的是,那些追随而来的叛军不知是否是察觉到了这个地形潜在的危险,走到了出口的通道处就不再往前走了。如果对方没有进到开阔地里来,即便埋伏还在,也拿对方没有任何办法。
文思礼无奈之下,决定给对方来一点狠的。
刷刷两刀,文思礼果断地挑断了俘虏的脚筋,头也不回地跳入了河中,向对岸游去。
骑兵大将显然没有想到对方临走前还会来那么一招,听到少帅杀猪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