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下了同意之后,没多久,王昊便收到了拜访的请求,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大厅还是一个较为私人的会客空间。
“我说昊子,你可终于进来了,到底躲家里干嘛呢?”说话的是刚才给王昊打电话的那位,王昊唯二的死党之一,朱靖。
“就是,你不会是睡着了吧?”另外一位死党竟是个女生,名叫李嘉怡。
“嘉怡,你不会上次来偷偷摸摸在我家装了摄像头了吧?”王昊一脸惊恐地说道。
“切!谁稀罕偷窥你啊!”李嘉怡回敬了王昊一脸的嫌弃。
“对啊,要偷窥也偷窥我,你有什么好偷窥的!”朱靖连忙附和道。
“去死!”李嘉怡一脚踹了过去,朱靖夸张地哇哇大叫了起来,看得王昊直乐,这样的场景许久没见了,看着倍感温馨。
王昊与朱靖、李嘉怡都是孤儿,从小在一起长大,由政府抚养,像他们这样的孤儿在整个世界数不胜数,究其原因,是因为整个世界都变了。
二十一世纪五十年代,世界科技高度发展,机器人技术得到了普及,许多原本需要人做的事情都由机器人包办了,结果就导致全世界多出了大量的无业闲散人员。人闲下来自然要找事情做,于是,二十一世纪中叶,人类繁殖能力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释放。
虽然由于农业技术的发展,养活一两百亿人口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大量人口导致的各种各样的社会问题却让世界各国政府感到头大不已。为了应对这些问题,以原有的联合国为平台,世界各国政府结成了更为紧密的合作关系,称为新联合国,国与国之间的壁垒逐渐被打破,虽然彼此之间仍然还有相互竞争的关系,但是在应对人类当前面临的重大问题时,已经能够比较容易的沟通和合作了。
正如之前所说的,机器人技术高度发展,只需要极少一部分人工作,就可以解决人类生存的问题。刚开始的时候,被从劳动中解放出来的人很是高兴了一阵,对待还在工作的人也有一种优越感。然而若干年过去后,情况渐渐发生了变化。
虽然不工作也可以享受各种免费的生活待遇,但是脱离了劳动之后,整个被解放人群在各个方面表现出了明显的退化,这种退化体现在与还在工作的人相比,被解放人群在生理、能力、智力甚至是精神等方面都处于明显的劣势状态,生理上还好说,通过锻炼可以弥补,但是其他方面的退化却是很难阻止的。
被解放人群中也有人发现了这一现象,开始呼吁新联合国,给予所有人平等的工作权利。然而,这时的世界根本不需要那么多人工作,无法提供那么多的就业岗位出来,而很多机器人的工作已经不是正常人可以替代的了。如果硬是要替代,那就是整个人类社会必须要大退步。
在这个过程中,一直在从事工作的人群也在时间的推移中养成了一种在面对被解放者时的优越感,如果要回归之前的状态,没有人会答应,他们给自己起了一个复古的名字叫劳动者。
被解放者从一开始的优越感转变成自卑,最后演变成了敌视劳动者。劳动者也看不上被解放者,面对被解放者的敌视,自然也不会容让。于是人类在不知不觉间形成了两股对立的势力。随着对要求工作的呼声越来越强烈,新联合国也无法再坐视下去,可当新联合国开始研究解决方案的时候,却受到了来自劳动者的巨大阻力。
这时候新联合国的高官们才意识到,事实上,如今掌控整个人类社会的就是劳动者。作为既得利益阶层的劳动者自然不会放弃现在所拥有的利益,因此,新联合国一时间也拿不出一个好的解决方案来。
被解放者认为自己的诉求被无视了,矛盾迅速激化,全世界各地纷纷出现被解放者的暴动,虽然在各国政府的联合镇压下暂时偃旗息鼓,但是在这过程中也有许多的劳动者遇害,财产损失无数。而被解放者也意识到,武力对抗似乎很难撼动掌握了暴力机构的劳动者,于是,被解放者渐渐串联起来,成立了被解放者联盟,开始寻求对抗劳动者的途径。
劳动者则利用这短暂的和平转移到了相对安全的地方,形成了集中的居住区域。
一些比较激进的劳动者提出,停止被解放者的供给,让他们自生自灭。这个事关几百亿人生命的提议居然也有不少人附议,但是作为最高领导层的新联合国的首脑却一时无法接收这种泯灭人性的方案。
正当新联合国讨论解决方案的时候,事情又发生了重大变化。
一个劳动者中的重要人物意外地投向了被解放者联盟,并且很快就成为了被解放者联盟的首脑之一。如果仅仅是一个人叛逃并没有什么大的关系,关键是,他走的时候,带走了控制核武器的黑匣子。
这个消息震惊了新联合国高层,凭他手中的黑匣子,虽然不能控制所有的核武器,但却可以引爆足以摧毁这个世界的当量。最让他们束手无策的是,一向让人类自豪的科技,这时成为了掣肘,他们根本没有办法解除那个黑匣子的控制权。
有了那人的加入,被解放者联盟有了与新联合国对话的资格,但是,对于开放就业机会给被解放者的要求一直无法达成共识,谈判一拖再拖,不过双方暂时也算是相安无事。
这时,劳动者内部有人提出了一个新的方案,开发一款面向被解放者的游戏,通过游戏,阶段性地从被解放者中选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