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部跳楼的是一名女子,她确实不是病人,是院长的女儿。宿舍楼跳楼的是一名男子,一名实习医生,且是实习医生里面最优秀的。在前后只差一两分钟左右,相继跳楼自杀。
警笛呜呜呜地从凌晨三点到早上六点就没停过,录完口供的医生们既疲惫又不安。宁崎实在扛不住了,在回了办公室之后,确定今天没有自己的手术,且是休息的排假。他决定现在桌子上趴着小憩一会儿,精神好一点再回家。
肚子传来的饿意和困意,深深地摧残着他的脑神经。正在他快饿着睡着的时候,一个柔柔的声音轻轻响起:“请问宁崎先生需要早餐吗?!”宁崎闭着眼睛笑了笑,直接把来人抱在怀里答:“可以申请你喂我吗?!”
婓奕轻摸了摸他的脑袋说:“别闹了,起来吃饭了。”宁崎这才睁开眼睛,眼睛里的红血丝令婓奕轻吃惊:“看来你真的是受到了惊吓。”她一边把汤和食物往他面前放,一边说道。
宁崎拿起勺子大口喝着汤,含糊不清地说:“你老公我见证了两场死亡,能不惊吓吗?!”婓奕轻若有所思:“倒也是,一路走过来找你,不管是医生还是病人,都在讨论凌晨发生的命案。”
“对了,小绯怎么样了?你不是陪着她的吗,怎么跑我这里来了?”宁崎吃着包子,又时不时地扒几口面条吃。婓奕轻替宁崎整理着乱发说:“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情绪太不对了。我心里担心,我看小绯烧也退了,想着先来找你,到时候和你一起回去,再一起去接她。”
宁崎忙乎着吃面吃包子喝汤,恩恩地点头表示同意婓奕轻的主意。在吃饱喝足之后,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说:“不如我们晚一点再!”婓奕轻瞧了他一眼:“你还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我想去看看那位退休的主任医师。张医生。”宁崎脱下自己的白大褂,收拾着东西说。婓奕轻奇怪他的转变:“你之前不是挺记恨他的吗?要不是他,你也不至于要值一年夜班啊!”宁崎点头:“我是讨厌他,但是这回我找他是想取消对我的处罚,我已经值了半年的夜班了,不想再值了。”
由于宁崎状态不佳,开车的事情落到了婓奕轻的身上。她一边开着车,一边说:“你先睡会吧!到了我叫你。”宁崎笑了笑,靠着椅背安心地睡去。他很快就进入了深度睡眠的状态,开始做起梦来。
梦中他又回到宿舍,依然是徘徊在二楼,青色的迷雾笼罩着整个走廊。他睁大眼睛想看清楚环境,却发现青色的烟雾中出现一个,两个,三个.无数个邪魅一般的影子,齐齐朝他这边走过来。他惊住了,靠着窗台,不知道下一步路要怎么走。有什么从他背后落下,他向下望去,年轻的实习医生栽倒在花坛里,血肉模糊。。
“阿崎,阿崎。。”婓奕轻连着喊了他好几声,他才从那个场景中抽离出来,阳光洒落在他的身上,温暖地驱散着他梦境里的寒意。他眯着眼被婓奕轻从车子里拉出来说:“已经到了吗?!”
婓奕轻担忧地望着他,他睡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但是醒来的状态更差了。宁崎揉着眼睛,发现他们是来到了一个类似度假村的地方,空气清新。且周围的房子不似城里建筑,都偏向二层小楼房,设计的很雅致。
“这里应该是张医生的家了。”婓奕轻拿着名片指着旁边的一栋楼说,宁崎打了个呵欠:“估计我又要被他骂了吧!”婓奕轻奇怪他说这句话:“为什么这么说?!”宁崎笑着勾着婓奕轻的肩膀,带着她直接敲着门道:“没带礼呗,这老头子估计会把我骂得够呛!”
门开了,是张医生的太太开的门,满头银发的老人家看起来气色很好,和蔼可亲地说:“可巧了哈!老头子方才还念叨着你呢,说曹操曹操到啊!”这话把宁崎弄得不明所以:“您好,我是来看张老师的。初次见面,我叫宁崎。”
老太太继续笑眯眯地把他们迎进去说:“傻孩子,我刚才说了老头子念叨你呢!我可认识你呢!你是宁崎嘛!我家老头子对你可是赞不绝口啊!”宁崎听完这话干笑两声,那我还真是谢谢他啊!
张医生面色严肃地从里屋出来,看见了宁崎和婓奕轻道:“这位姑娘是你媳妇啊?!”宁崎微笑着说:“是啊,是我媳妇。”婓奕轻连忙问好道:“张老师,您好,久仰大名了。”
张老太估计老伴要跟宁崎唠嗑,讲点医院里的事情。于是招呼着婓奕轻,跟自己去后院的菜地里,一起采摘午饭要用的食物。婓奕轻自然知道宁崎所来的目的,张老太这么一说,她便欢天喜欢地和张老太去后院了。
房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张医生和宁崎小眼瞪大眼,一起干瞪眼。还是张医生先打破了僵局:“刚那位是你媳妇啊?!”宁崎的脾气有点上来了,心想这人耳背啊。不过还是好脾气地说:“是啊,我媳妇。”
“原来你都结婚了啊!看不出来。”张医生招呼着宁崎坐下,又让家里的保姆给沏上一壶茶。宁崎帮张医生倒茶说:“我还在读大三的时候就拿结婚证!确实蛮早的。”张医生瞧了他一眼说:“像我年轻的时候,也是到了二十五六才结的婚,你结的这么早,莫不是未婚先孕,着急补票吧?!”
宁崎急了道:“我看着像是那种人吗?!”“像啊!看着忒像!”张医生毫不客气地回答。“我孩子才两岁,我真不是那种人。”宁崎真的是被这